他的后脑勺被谢逅拍了一巴掌。
目前,至少《七宗罪》组的所有练习生,都还是“safe”的状态,虽然像石琛这种舍友染病的状况发生,但是精神状态姑且不错,中午的时候甚至为了“增强体质”,在食堂里破天荒多吃了一碗糖醋排骨,满嘴流油。
一向习惯于给每个人控制饮食的谢逅看了几眼,碍于健康原因也没有阻止。
下午的时候贺天心又来练习室找顾夜宁,商量了一下关于乐队排练的事情。今天他们必须把这项事宜提上行程。
“孙虹的确会贝斯,要不怎么说因祸得福呢!他组里有个练习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一直在发低烧,所以下午负责的老师让他们回去休息一下,弄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明天再继续排练。”贺天心告诉顾夜宁,“孙虹正好抓紧了这个机会,我想着也行吧,正好能凑成一个我理想中完整的乐队。”
顾夜宁对此没有意见。
孙虹的加入,在顾夜宁看来,至少也算是有了个能够“偿还”对方人情的机会。
晚间的时候,他捧着一盒子已经吃到习惯的沙拉,准时出现在了排练场所——二层的大练习室,一眼就看见他们选定的那些乐器都已经被放置在室内,不得不说,节目组在某些时候,行动力确实惊人。
木吉他和电吉他都有,摆放在后边的舞台架子上,他走过去,顺手拿起吉他拨了两下,没插电的情况下,声音很微弱。
顾夜宁又抱起了旁边的木吉他。
他正在研究的时候,贺天心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他在之前就组建好的的“乐队”的成员们,卫南星以及黎昼和孙虹。
孙虹看起来很不习惯和另外三个人混在一起,走路都显得小心翼翼,跟在最后,在进门后看见顾夜宁,他那种隐藏着的慌张感就变得更明显了。
学生时代,有些学习不那么好的所谓“差生”,会自觉在“好学生”面前低人一等,没想到来到合宿基地了,还是会有不少练习生下意识产生这种想法,而孙虹则是特别想要努力在上位圈里蹭镜头和存在感,但真正的和他们凑在了一起,又好像无所适从,站在原地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你怎么了?怎么扭来扭去的?”黎昼扭头问孙虹,用的是关切的态度。
孙虹坐立不安:“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没关系,今天这里没有摄像师,也没有工作人员过来跟拍,不用那么紧张。”黎昼安慰他。
孙虹泄气地解释:“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没事。”
黎昼困惑地又看了几眼孙虹,确认对方并不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像是身上有跳蚤似的到处乱摸乱抓,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顾夜宁身上。
他扯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果被拍摄下来,绝对是万转及以上的惊艳画面。
“夜宁哥,真的好久不见了。”
顾夜宁被这个由衷喜悦的笑容晃了晃眼,黎昼表现得太开心了,导致自己还在思考着乱七八糟诸如“能够还人情”,或者“大家千万别在二公舞台前发烧”之类的想法,就显得一点也不心无旁骛。
“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稍微商量了一下表演曲目,现在有几个初步的设想,正好和大家确认一下。”贺天心说。
顾夜宁应了一声。
卫南星说:“因为时间太紧了,我们也就不尝试单独扒谱这种形式,或者想要过度炫技了——现在的初步设想是,一个是表演主题曲的乐队版本,一个是从一公,或者导师合作舞台选取一首曲子展示,这两种节目组都能给我们提供谱子,但是如果我们有其他想要挑战的歌曲,但是没有现成的曲谱,可能会需要去网上搜索。”
顾夜宁说:“但是那些可能没有总谱,只有某个乐器的谱子,吉他谱更多一些。”
卫南星点了点头:“对。”
“那是不是还是选择节目组提供的曲谱比较省事?”黎昼说。
“那就涉及到我们想要选哪一首歌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主题曲?还是一公?或者导师合作舞台大家觉得比较合适用乐队来演绎的歌曲?”
顾夜宁认真想了想。
“要不,选用一公曲?”
卫南星看他:“比如?”
“《听我说》。”顾夜宁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听我说》是一首公演表演曲目,存在感无,表演这首歌舞台的AB两个组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名,或者表现突出的练习生,在评价里被称为“最废舞台”。
印象里他和盛繁一起看过论坛打分评价,连当初舞台连连破音,节目组不得不连夜修音的《小满》,舞台评分都比他们高。
众人稍显惊讶。
“为什么?”
顾夜宁说:“从曲目上来说,这首歌并不太适合改编成偶像团体的舞台,所以反应平平,几乎没有讨论度。但是对我们来说,反而不需要被拿来疯狂地做对比了。”
他之前还考虑过要不要用师兄们的《战歌起》来改编成乐队曲,但一旦这么做了,不仅他们要和之前的一公舞台做对比,还要和原唱同屏比拼,这支乐队本来就组建不了几天,只不过是小小的物料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