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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但大修后这个开场的戏剧性和表演性质,明显压过了原本汇报表演时期,霍弋单手翻开场的华丽炫技。

顾夜宁的个人表现力太强,哪怕是垂眸、挣扎、仰头三个简单动作的衔接,也透出一股绝处逢生的激烈姿态。

——开场,主角试图挣脱加诸在喉间强烈的禁锢。

震胸。

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绳子,将顾夜宁的身躯牢牢捆绑住,束缚了双手,即使挣脱开了掐在他最脆弱的喉咙口的强大力量,暂时摆脱了死亡的阴影,也依旧无法逃离。因此,只能使出最大的力气,拼了命将胸口往前顶撞。

一下、两下、三下。

力量震颤,每一下都彰显着足够令人震撼的力度。从蜷缩的状态,猛然向外舒张,气力之大,让人怀疑会不会因此受伤。但即使以这样缓慢但凶猛的姿态,竭尽全力收缩和放松肌肉,顾夜宁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却并不会显得过于夸张或突兀。

此时他面色悲悯地启唇,正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我在斗争、斗争、斗争。”

“我苟且偷生,在无边黑暗中下沉。”

开口定调。堪称惊艳。

舞蹈测评位置的舞台都是半开麦,但在最开始无伴奏的前两句顾夜宁solo部分的清唱,他特地和导演组商量过,因此并没有开垫音,更别提原声。

其实原本导演组也考虑过“仿真预录”,但最终这个选择被否决了。

第一句词,没有将舞台灯光与舞蹈动作塑造的氛围拉下来,他一字一顿,嗓音是柔和的,没有刻意的炫技,平铺直叙的,尾音里有细腻的颤抖,恰到好处的恐惧隐藏在风平浪静之下。

“我所有的负面的情绪在粘稠水银中,吹又生。”

全曲的基调被第一句重复的“斗争”定下,建立起无望又疯狂的挣扎意味。

他手掌撑地利落起身。

队形快速变化。向中心聚拢,突出了众星捧月般站在中央的石琛。

石琛舞蹈能力优秀,演唱水平也不赖,完美地衔接上了顾夜宁开头的两句,还将手压在胸口,同样做了几次不轻不重的胸震。

“烙印在我血肉上的刺青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我的理智无法回笼,我的手指在战栗,我的心脏在颤抖。”

“我疼痛,我疼痛,我疼痛。”

七人默契走位为双横排队形,摄像老师扛着摄像机上场,将镜头怼向横排中间,正从右往左跌跌撞撞穿行而来的谢逅。

这里向前行走的谢逅不需要做太复杂的动作,掩盖了他原本舞蹈实力的普通。

而其他六人,逐一冲着中央伸出双手,做阻拦对方前进状,而谢逅则毅然决然,一一拨开这些阻挡了他向前步伐的障碍,步履蹒跚地冲向镜头。

“我冲破了阻碍,努力去想些与此无关的内容,但徒劳无功。”

“我忍不住怀疑,那些制服我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们如此顽冥不灵,像无药可救的痼疾沉疴。”

右手捂胸,左手竭力向镜头伸手,五指一根一根艰难地收拢。

——即使披荆斩棘,克服了大部分的情绪桎梏,却依旧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心灵的宁静。

副歌结束后,正三角队形转化为横一字队形。

齐继出现在正中位置。

一改练习时舞蹈自信,唱歌颤颤巍巍的模样,齐继扶正脸侧头戴麦,以他迄今为止发挥最佳的姿态,唱出了自己的歌词,佐以极考验控制力的遮脸扭胯。

台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目光锁定了自己的pick,一边害羞,一边偷偷观看。

他遮住了脸,众人的注意力,就纷纷落在了对方的胸口位置,看见了高举双螯,尾刺尖锐的蝎子。

“你是谁?在我心脏破土而出的鲜红情绪,压制我理智的罪魁祸首。”

“我挣扎!灌了水的房间,浮力使得双脚离地,却无法给我攀爬向上的动力。”

像是得意于自己还算出色的发挥,齐继顶了顶腮,快步往后退去。

下一秒,在男团舞台上,尤其是单数组合常见的正三角形队列成型。

顶在最前方的是C位顾夜宁,左右两侧分别是齐继与霍弋,三个组内舞蹈实力最强的练习生,形成了稳固的小三角站位,而实力相对较弱的李湛和谢逅被藏在三角队列末尾。

乐声轰然炸响,随之而来的是爆发性极强的第一段副歌。

台下的观众被如此气氛感染,猛然爆发出响亮的喝彩声,不少人跟着极具节奏感的副歌部分挥舞手臂,更有甚者顾不上舞台,憋不住地跳起来欢呼。

《七宗罪》这首歌的舞蹈,最具代表性之一的就是副歌第一部分的“抓挠舞”。

与部分女团那种清纯可爱的卖萌风“猫猫拳”截然不同,这里的抓挠,是竭尽全力抓挠幻觉中的地面与墙壁,与心中被“七宗罪”困住的自己作斗争,以至于鲜血淋漓的困兽犹斗。

十指向前弯曲,指节绷紧。

模仿向上攀岩的动作,为凸显逃脱的不易。因节奏缓慢,只有强大的控制能力,才能将这个需要调动上半身腰背肌肉的动作做的完美且极具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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