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团队的车呢?”顾夜宁问。他记得今天的彩排,导演组也有负责人跟着一起来了。
“私生知道我们都在这辆车里,所以只是跟着我们,也只有我们换道了。”冯智文惊魂未定地说。
刚才有个外边的女孩试图把脸紧紧贴在车玻璃上,吓得他差点没一个后仰从座位上摔下去。
连车内的一个随拍的摄像老师,也跟着司机一起下车出去了。
实际上那些所谓的私生,看起来年纪都并不大,身形也不高大,只不过是普通的男孩女孩,大多未成年。
但他们的行事作风太吓人了,明明差点出交通事故,可他们看起来毫不在意,甚至兴奋异常。
所有人在对方的围观下,都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避免暴露在赤裸裸的视线下,却依旧感觉后背冒出了鸡皮疙瘩,浑身不适。
道德和法律意识看起来都约等于无的人,是最吓人的。
“警察来了应该会问清楚情况,有问题的是追车的人和隔壁的那辆逆行的车,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石琛在后排小小声地问。
“只要不影响今晚的演唱会就好了。”顾夜宁小声嘟囔。
幸亏这条路来往车辆不多,所有车子靠边停下,让出了一条可供其他车辆来往的路,但因为只剩下一条道,还是造成了轻微的交通堵塞。
警察来的挺快。
在看到警车后,顾夜宁终于如释重负地突出一口气。
遇到私生追车的情况,实在太可怕了。他之前也只是在热搜上看到过类似的新闻,但没有特别关注,现在自己遭遇到同样的问题,像是见识到了人类的多样性。
警方抵达现场之后不多久,车辆终于得以继续前行。
但是随车的一名工作人员和摄像老师都留下了,看样子这件事不会被轻轻放下。
听还留在车里的那位工作人员叙述了一下,他们才搞清楚了私生为什么会跟车。
——对方得到了错误的“情报”,以为他们所在的这辆车里装着的,是家在帝都的那一批练习生,借着第三轮淘汰前的空余时间,回家录制和父母的温馨小视频,便于在未来节目里播放煽情。
“所以他们还是想跟着送练习生的车追着他们回家?”
女性负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也有些惊魂未定,她和他们透露了更多一些的相关信息。
“今天一半的小组开线下见面会,我们《沙蝎》组曲演唱会现场,剩下的四个组选了一部分练习生录制《星光学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群人得到了消息,说住在帝都的几个练习生要回家录制亲人的画面,在决赛夜可能会用到。”
“第三轮淘汰还没进行,剩下的二十二个人大名单也没确定,不可能现在就录制决赛夜的东西吧?”卫南星说。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这些消息,信誓旦旦。”
这个年纪本来就是容易冲动和跟风的,更何况能作为私生存在的,脑回路和一般同龄人也有些区别,偏执偏激的不在少数。
“怪不得!”柏子洪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我听到外边那些人在喊黎昼的名字。”
黎昼的家在帝都,那些私生大概是觉得包括黎昼在内的几个帝都人就在这辆车里。
“真的不打算稍微调查一下选管老师和工作人员的情况吗?感觉不管我们录制什么东西,都有人往外传消息,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这样真的好吗?”卫南星问。
他说出了顾夜宁的心声。
上辈子的造谣大部分都拜这里的选管所赐,这辈子他知道外界的各色流言蜚语也不少,关于自己的造谣亦然:但他的路人缘好了太多,大家没那么容易听风就是雨,加上粉丝数量庞大,那些道听途说的造谣很快就被轻飘飘一笔带过。
但有心人只要把这里的工作证件po到网上去,搭配一些合宿基地照片,再在真料里夹杂一些假料,总会有人相信,他们只要有坏心,就能够轻易传播各式各样的洗脑包。
他突然回忆起上辈子因为是谢逅的粉丝,拼命造谣自己的那名女性工作人员了。
早些时候,她就称呼自己为“这位练习生”,对自己怀揣恶意,前阵子录制的时候顾夜宁还看到了她——他不清楚对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还是pick谢逅,又有没有在网络上发散奇怪的谣言,但不得不防。
“怎么了?”卫南星注意到了顾夜宁情绪的变化,扭头关切看来。
顾夜宁说:“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决赛在即,练习生压力骤增,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发生什么不好说。
造谣本来就是没什么成本的。
那边的交通事故还在进行处理,网络上关于这些“私生跟车”的消息,已经铺天遍地,甚至很快登上了文娱版热搜。
一时间,粉丝们和爱看热闹的路人都忙得像是田里的猹,上蹿下跳着一边吃《星光熠熠》第二季的私生瓜,一边还要去另外一边刷关于今晚E-Star演唱会的嘉宾信息。
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敢确定自己pick的练习生能不能作为演唱会嘉宾出场。
顾夜宁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