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见状,立马抛下箭弩,抽出腰间的佩剑,剑招频出,其中,更有一人,高声回道:
“只要能宰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其他的又有什么打紧的?你若死了,便是死了,至于怎么死,那可是由活人说了算的。”
他一声长啸,响彻林间,众鸟惊声飞起。
这人,便是于疯子。
只见他纵身一跳,手腕微翻,长剑挺出,一招“直捣黄龙”,刹那向青衣男子的胸口疾刺而去。
男子侧身躲避,找准机会,足尖猛然用力,朝着右边使剑的男子的臀部狠狠一踹,那使剑的便一个颤身撞在了于疯子的剑尖上,立刻血溅当场。
男子看得了手,嘿嘿一笑,绕到使剑的右侧,指如利爪,向于疯子的喉头抓去。
于疯子大急,猛然抽出利剑,横剑疾削,师弟的血直接喷了他一脸,身体缓缓地软了下去,“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其他两名师兄弟见状,心中登时涌起一阵惊悸之情。
他们持着剑,步伐微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隐隐已有了些想要后退的意思……毕竟,即便是打赢了,得到的荣誉也不是自己的,师娘更不会是自己的,而师父的仇——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儿的顶上!
就算真要算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也是于疯子应该第一个顶上!又何时起能轮到他们了?
只是这江湖上的事,一旦剑出了鞘,从来都没有什么回头路可走……
唯有生死相搏,你死,我活。
竹影丛丛,落叶纷飞,一时间眼花缭乱,竟分不清谁来谁往。
青衣男子趁势出手,利爪如风,几息之间,便将这二人送入了阎王殿中。只是在取人性命之时,他一时不慎,被于疯子在双臂上连刺四剑,使得双臂微颤,隐隐有了强弩之末的迹象。
“今日,莫非……我也将命丧于此了吗?”
青衣男子心下微叹。
然而,此时,对于于疯子来说,他早就杀红眼睛了,已无力再去判断什么敌我攻势、攻其不备。他见招拆招,频频后退。
要打!却打不过。
要退!却退不了。师兄弟一共十八人,今日已陨三人,若是真退了,又如何给师娘柳翠芳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们一个交代?
怎么办!他心急如焚。
眼见这青衣男子又是一招利爪袭来,他索性也不招架了,直接向着男子的掌风不偏不倚地撞了上去,一剑刺出,竟是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我暗暗有些吃惊,袖中箭跟着掷出,向着那疯子的利剑直直地撞了上去,“铮”的一声,剑尖被箭矢砸偏了半寸。
趁着他晃神的功夫,我再次运气内劲,激起脚边的石子,右手轻轻一捻,手腕一翻,骤然发力,石子飞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虎口之上,虎口震裂,利剑瞬间脱手而出。
“嗡”地一声插在了地上。
于疯子怔怔地看着被击落的利剑,心中大惊:
“这手打暗器的功夫绝非一般高手,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他双眉紧蹙,意识到今日是遇上硬茬子了,不由自主地开始四处张望起来,高声喝道:
“是哪路朋友?为何不现身?我桐庐十八怪今日在此办事,若无要事,休得阻拦!”
他欲用桐庐十八怪的名号为自己争得几分薄面。
谁知——
“呵。”
竹林中传出一声冷笑,紧接着两颗石子飞出,直击他膝窝处的“委中穴”上,“砰”地一声,他双腿一酸,跪倒在地,竟无半分反抗之力。
“前辈如此藏头露尾,岂非英雄所为?!”
于疯子跪在地上,扯着嗓门地大叫,什么武林高手?什么绝世风范?早已荡然无存!
“呵。”
竹林中又是一声轻笑,随即银光一闪,他的脑袋顿时便与身子分了家,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一双鹰眼瞪得溜圆。
“什么桐庐十八怪?简直就是一堆老臭虫,尽做些以多欺少的勾当!可耻!可恶!”
他看着从竹林中缓缓走出了一位弱冠少年,手持银鞭,巧笑嫣然。只见那少年红唇轻启,又说道:
“你可瞧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前辈,什么大英雄,我就是个小女子,你们杀了我的烈日,该死!”
说着,少年提起脚朝着于疯子的脑袋猛地一踩,于疯子轰然倒地。
“七爷!——”
青衣男子躺在地上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我听这声音恁是耳熟。
走至他跟前,一摘斗笠,露出一张煞白煞白的俊脸,正是张老颠无疑!
“你怎么会在此?!”
我惊道。
“我……我……二爷……我……”
张老颠望向我,想要解释,但话还未说完,便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我抓起他一顿子猛拍,却怎么都不能将他唤醒。
……
“郁姑娘,我家姑娘怎么还未醒呢?”
忽然,有一道声音隐隐传入我的耳中,语气甚是焦急。
“可能是我用银针深刺了她心口的“膻中穴”和头顶的“百会”、“四神聪”几处大穴,现行经脉逆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