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通道慢慢深入,耳边的铁链声越来越响,终于,在一扇厚重的铁门之后,我隐约听见门后传来低沉的呼吸声和微弱的哀嚎。
“就是这里了!”
我拿出卷轴,借着门后透出的幽弱光线,仔细地辨认着自己的方位和开启机关的方式。
“奇怪,这卷轴上只记载了如何从门后开门却没记载如何从门外开启,只标了个重击的标志,这要如何开启呢?”
我趴在门上,上下左右地捣鼓了半天,愤愤不得要领。
“难道……只需要对这门上劈上一掌就能开启?”
我沉思着,微微站定后,气沉丹田,提气而起,一掌推出。
只听“嗡”地一声,铁门颤了一颤,隐约就要漏出一条缝来,却因为后续发力不足“嘤”地一声又合上。
“竟是如此!”
我心中了然,随即凝聚全身的内力于掌心,对着铁门连拍数掌。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次铁门被推开了一条足够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我趁着门没关闭之际,迅速挤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地牢。
地牢里,几束微弱的光线从天井的小孔中透入,照射在几个巨大的铁笼子上,铁笼里关压着几名衣衫褴褛的囚犯。
离得最近的铁笼里,关压着一个身穿破旧衣物的老者。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双手和脚被粗大的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地下室的墙壁上。
我之前听到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就是这位老者发出的。
此时,老者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和警惕。
我缓缓走近,手中的银龙软鞭未曾放松。
“你是谁?”
老者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交谈。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观察四周。
发现,除他之外,最里面的两个铁笼里似乎也分别关着一个人,但那两人已经在铁笼里昏死了过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的目光又转回到了老者身上,沉声问道:
“你是谁?”
老者笑了笑: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为何要告诉你,我是谁。”
我皱着眉头,盯了他半晌后,问道:
“你是怀二爷的人?”
听我提到“二爷”,老者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他眯起眼,不屑一顾地嗤笑道:
“呸,白启光这个老贼驴真是越来越没本事了,自己问不出铜炼金刚之术的秘密,就派个女娃娃来问,真当我老不死的眼盲心瞎吗?!”
“是木叔!”
我隐隐有些激动。
我认出来了,这关在白府地牢里的老者就是二叔锻造的师兄木子易。
只是……现下着不是相认的时机……
于是,我故作冰冷地回道:
“你误会了,我并非白启光派来的。”
老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我所说的半信半疑。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开口说:
“既然你不是那老贼的人,你又怎会找到这地方?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进来的。”
我笑了笑:
“我在探寻白府的秘密,偶然间发现了这地方。我有我自己的目的,与白启光无关。我救你出去。”
说着,我开始检查老者身上的锁链和围绕其身的机关。
这些锁链粗重而复杂,上面镶嵌着奇异的符号,似乎与卷轴中描述的机关图腾有着某种联系。
我轻轻地摸索着锁链,尝试着根据卷轴的暗示进行解锁。那卷轴上虽未具体描述这类锁链的开启方式,但其提供的机关布局方位应该能让我试着找到一个突破口。
“这锁链上的符号,你认得吗?”
我一边操作,一边询问老者。
老者凑近看了看,摇了摇头:
“这些符号是白府祖上传下来的,我只知道应该与白府的机关术有关,但具体的含义已经失传多年了。”
在几次尝试失败之后,我暂时放弃了直接解锁,改为检查周围是否有隐藏的开关或机关。
终于,在铁笼的一角,我发现了一个几乎不起眼的锁孔,上面雕刻着与之前暗门上“朱雀位”的图样相似。
“可能就是这里了。”
我从发丝中拔出一根细长的发针轻轻插入锁孔中,按照“朱雀位”的开锁方式,转动着拨弄着,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锁链突然松动。
我用力一拉,锁链终于开启,老者的双手得以解脱。
我如法炮制,解开了老者四肢的束缚,老者慢慢站立起来,或许是太久没走路,他的关节很是僵硬,走了一步就差点栽倒在地上。
“我背您。”
自从知道他就是失踪已久的“木叔”,我心下不由得亲近了几分。
“姑娘,多谢你。我被困在此地已久,未曾想过还有重见天日之日。”
木叔轻声说道,言语因为激动而显得愈发哽咽。
“对了,这牢里的最深处还关有一男和一女,姑娘要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