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描述了一遍自己昨天的经历,艾维斯当即端正坐好,静待对面前辈可能到来的评价。
“所以艾维斯,你的意思是那位困顿基石其实并没有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么难以相处吗?”
回忆着之前面对那位困顿基石种种细节的观察,艾丽娜很快地反问道。
“至少在魔法等级考核上,他会站在见证者这边。”
艾维斯不抱希望地再次重复了话语。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就在艾维斯以为自己无法说服对方的时候,艾丽娜的一句话不按常理出牌地接受了青年的建议。
“感谢您的信任。”
瞬间的恍惚后,意识到自己走神的艾维斯忙不迭收敛思绪,郑重地行了一礼。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我们的水之海棠大人。”
轻轻颔首后,艾丽娜没有继续寒暄,直接说起了自己前来拜访的第二个目的。
“只能兼顾两边了。”
这次,艾维斯没有让自己出现情绪上的异常,略显无奈地微笑着回答。
“不要让自己太辛苦哦,毕竟我不能一直在兰德尔,要是其他几位阁下这个时候再上演一场特别的考核,我也会很困扰的。”
虽然说的是从对方的话语中,艾维斯轻轻颔首,简单答应下来。
只可惜,这一切,终究只是她极度疲惫之下不切实际的幻想,脑海中那一段段触目惊心的记忆,以及那一阵阵蔓延至全身的强烈痛楚无一不是在向她昭示着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等等,为什么我会这么自然就想到他也一起昏迷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被昔拉驱逐前,瑞格尔是没有昏迷的。那么我又是从哪里知道瑞格尔昏迷的?
乔斯琳越想越是觉得心惊,忙不迭收敛起思绪,强迫自己不去回想相应的不协调。可偏偏,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却是响起了似乎是有所克制的敲门声。
“谁?”
没有一丝迟疑的,乔斯琳旋即坐起身子,直接将目光投向了敲门声来源的方向。
“是我。”门外的声音简单回答,顿了顿,发现屋内又重新回归一片静默,又很是勉强地补充道,“不用那么警觉吧,利福德家的小姐,如果我真的有心要对付你们,你现在也不会好好躺在这里了。”
“那请问你是…?”
但是乔斯琳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尽管她没能找出可以用于反驳对方说辞的话。
“曾经来你们家给你看过魔力枯竭症状的药师兰茨阿尔布利特。”
门外的青年再次很是无奈地做起自我介绍。
“阿尔布利特…?”乔斯琳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相关记忆,可无论她怎样回想,她回想起来的始终只有那片众人欢闹的形象,对于门外之人有关的记忆片段始终都没能记起多少。
而且,最后那句已经踏上全新旅程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在之前看似匆忙的离开其实是有所计划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临走之前的那些话有很值得推敲了……
这个7年前的时间,她是没有任何线索的,但是如果结合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以及把这个时间点提前得到结果来看。她大概就能把握对应的时间点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舞会上的异常以及事后父亲和女仆柯里娜反常的举止都无一不在向现在的她证明着这种猜想的可信度。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很质问自己的父亲,质问一直侍立在她身边的女仆为什么不把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但是短暂的冲动后,她又慢慢地恢复冷静。不仅仅是意识到了那些当事人现在并不在她的身边,更是意识到了即使自己知道了,并且质问了他们,一切的结局都不会有所改变。他们不会因为这点无足轻重地反对就改变想法,而昔拉更不会因为过去一次抗争就停止对她的侵害。
所以,还是好好展望未来吧!
认真平复下心情后,乔斯琳旋即收起自己脸上不像样的伤感与落寞,逼着自己重新投入了花卉草药的整理行列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转眼间就从阳光耀眼的午后来到了一天的傍晚。
中间,乔斯琳曾想过要不要短暂地出门寻找过附近可以用来作为食物的材料,但是考虑到迟迟没能醒来的瑞格尔,乔斯琳还是打消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决定依靠兰茨留下的药剂撑过今天。
但是,这样的庆幸情绪并未在他心中停留太久,他就听到身旁之人给出了比起他先前猜想可怕十倍百倍的话语:“虽然杀戮本身没有后手,但并不意味着它就没有后手,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情报吗?杀戮在与乔斯琳对话的时候,曾用了我们这个词,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杀戮还有其他同伙,甚至可以说,我们的大陆上也许还潜藏着更多的,与杀戮可怕程度相当的远古恶灵?”
“如果你不需要再复习一下下午的技巧,也可以再等5分钟。”
看着女孩这副如临大敌,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莎莉丝特不禁轻抿了下唇,很是宽容地给出了第二个选项。
“那我还是再复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