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音闻言,突然猛地睁大眼睛看向花朝,不是,你没听到萧明章刚才说的话吗?
人家都急于与她撇清关系,在她的眼里,怎么就成了对她有意思了?
“花朝,你眼瘸了吗?”
听到自家主子那似咬牙切齿的问话,花朝心一惊,但她还是不怕死地辩道。
“二奶奶,如果王爷对您若是不在意不上心,那他何必关心您中毒的症状装得像不像?”
又何必非得跑这一趟?
说是为了元嘉公主,那也只是说而已。
反正她就是觉得这个摄政王对自家主子好似有些特别。
顾德音抚额,一脸的无语。
好一会儿她才道,“人家那是怕我给公主惹祸,不是在关心我,这两者有着天大的区别。”
花朝还是固执地觉得自家主子的理解有误,摄政王是什么人,跺一跺脚,京城都要震三震的人,他会怕影响到公主的风评?
笑话,这京城有谁敢笑话元嘉公主?
就好比不少人家都盯着摄政王妃这个位置,巴不得自家女儿能入得了摄政王的法眼。
口不对心的人多的是,尤其是上阶层的人。
顾德音跟花朝说不明白,只好转头与花书道,“你素日里多说说她,别信口雌黄,不然就要闹笑话了。”
花书笑着应声,她没有花朝嘴快,其实她也觉得摄政王对自家主子的态度非比寻常,不过主子郑重吩咐了,她自是不会胡言乱语。
花朝忙道,“二奶奶放心,奴婢不是大嘴巴,哪会到处宣扬这事?”
除非哪天她家主子真能嫁给摄政王,那就另当别论了。
顾德音故意板着脸道,“那就好,管好你们的嘴。”
不然真就丢死个人了。
往前走了几步,她似想起什么,又吩咐道。
“还有,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叫我二奶奶,直接唤我未出阁前的称呼。”
以前刚嫁进宣宁侯府时,陪嫁下人还是一口一个姑娘的唤着,后来这称呼遭到许氏的斥责,说是嫁了人哪有还称呼姑娘的道理?
她这才让陪嫁下人改口称呼二奶奶。
如今回想,她从那个时候起,就被许氏施了个下马威,难怪许氏会认为她好拿捏。
花书和花朝忙道,“是,姑娘,奴婢记住了。”
顾德音笑了笑,还是姑娘二字顺耳。
她没有再回转正堂,而是直接回兰馨园,懒得管徐宁宇伤得怎样,只要不死,能跟她和离便成。
一回到兰馨园,她就一副虚弱的样子回到内室躺下,做戏做全套嘛。
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花书这才进来禀道。
“您睡着后,太医又过来诊了脉开了方子,说是喝上几天,这毒就清了。”
顾德音接过药方子看了看,都是解毒的好药,于是道,“按这方子去抓药,别让人抓了把柄。”
花书道了声“是”,然后赶紧去抓药。
花朝凑到顾德音的身边。
“姑娘,刚从徐二爷的院子里传出消息,太医说,徐二爷本来的伤势还没好全,如今又受了这伤,伤了身体的根本,日后怕是刮风下雨的天气,徐二爷的旧伤都会复发,疼痛不已。”
这真是一觉醒来听了个好消息,顾德音笑眯眯的。
一想到徐宁宇以后不但出门遭人鄙视白眼,身体还垮了,这后半辈子剩下的日子估计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果然活着才是受罪,死了才是便宜他。
主仆俩正在互通有无地说着八卦,外面就传来了苏嬷嬷的声音。
“二奶奶醒了没有?老奴要进去看看她,你们这些贱蹄子拦住我做甚?正是你们侍候不力,才会让二奶奶遭了这大罪,我还没拿你们是问,你们倒好,竟一味地拦着我,安的是什么心?”
这话说得极其胡搅蛮缠,显然想要借机重新回到顾德音的身边作威作福。
“等顾老爷回来,我必定要到他面前告你们一状,你们不劝着点姑娘学好,偏还要让她往歪路走,这是纯心要害二奶奶……”
仗着顾德音小的时候吃过她的奶,竟是越说越离谱。
顾德音的神色一冷,晾了苏嬷嬷这老货这么些日子,也难怪她忍不住出来蹦跶,毕竟天天吃大餐的人,哪里能吃得下清粥小菜?
听到外面的丫头们被苏嬷嬷骂得都哭了出来,她朝花朝使了个眼色。
花朝会意,立即起身掀起帘子,朝外面喊道。
“苏嬷嬷,姑娘唤你。”
看到苏嬷嬷得意地往内室走,她又朝一众丫头们道。
“哭什么哭,一个老不检点的,也能把你们骂哭?赶紧把眼泪擦擦,别惹姑娘不快。”
苏嬷嬷被花朝这明里暗里的挤兑,顿时不干了,只见她叉着腰道。
“花朝,你胆子肥了啊?二奶奶不唤,又唤回姑娘,小心主子剥了你的皮,净给主子招灾惹祸的东西……”
这是摆着架子要骂人。
花朝才不怕她,失了主子的心,哪还有资格指桑骂槐?
“你老有这力气在这儿叫骂,还不如省口气待会儿回主子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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