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荷看得都傻眼了,顾德音怎么走了?
她走了,她怎么办?
岂不是要坐着等死?
下意识的她起身冲上前去伸手拦住顾德音,急切地问道:“我哪句话得罪了你,你说,别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顾德音冷笑一声,“柳若荷,你这人自私到极点,诸哥儿现在于你还有用吗?你拿他来发誓,就缺少了诚意。”
她早就看穿了柳若荷的自私自利,诸哥儿不过是她争夺权利的工具,她对这个儿子有爱,但不多。
现在徐家要倒台了,诸哥儿没了可继承的爵位,那也就无用了,只怕她为了活下去,连这亲生骨肉都想要舍弃。
所以拿诸哥儿来发誓取信她,她怎么可能相信?
她接着又嘲讽一笑,“还是说,你觉得我就那么蠢那么好骗?”
上辈子她被她成功骗过去了,确实是她蠢她好骗,可吃一堑长一智,这辈子她不会掉进同一坑两次。
柳若荷被戳穿想法,脸上不禁有几分羞恼,不过她脑子很清楚,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顾德音,我可以重新发誓,如果我骗你,我将不得好死,可以了吧?”
这次她没再耍心机。
顾德音定定地看着她了半晌,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自私,她当然不会真相信她的话,而她也不会真信她,两人互相利用而已。
就在柳若荷的心忐忑不安之际,顾德音回转,重新坐下,她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她也重新坐回原位,这次她不兜圈子,“你要怎样帮我脱离徐家这个泥潭?”
顾德音不答反问,“为了活下去,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柳若荷的神色一怔,她突然有了强烈的预感,顾德音所谓救她的办法,她未必愿意。
顾德音看她沉默了,她也不催,强扭的瓜不甜,她要的是柳若荷的心甘情愿。
似乎思考了许久,柳若荷方才咬牙道,“你说。”
“现如今能救你的只有一个人……”
柳若荷见顾德音故意卖关子,她咬牙问,“谁?”
她想不出还有谁能救她?当然元嘉公主可以。
一想到小公主,她突然满怀希望的看向顾德音,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自己希望听到的名字。
顾德音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立刻就将她的希望给打破了。
“摄政王的伤大好了,公主去祈福了。”
换言之,就连她也不能去打扰公主祈福,找公主救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若荷的脸上的希望瞬间退去,虽然表面看来元嘉公主待顾德音十分亲热,但是,顾德音是不会为了她耗尽她与公主的交情。
顾德音却在这个时候笑道,“你怎么把你的老情人给忘了?”
“什么老情人?”
柳若荷一脸的不解,徐宁宇不是被关进大牢里面了吗?就算他不进大牢,估计也救不了她,他没这本事。
“张公公啊。”
一提到这个名字,柳若荷就是一脸吃屎的表情,那个没种的变态。
心里膈应是一回事,但顾德音没说错,这个人若是出手,她定能脱离宣宁侯,不受牵连。
她抬头看向顾德音,“你能为我联系上张公公?”
“你出不去,自然联系不上他,可我家生意与他有关,要见他又有何难?”
顾德音轻松地道,眼睛却是紧盯着柳若荷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柳若荷再度咬牙问道,“你想我为你做什么事?”
“做张公公的女人,加强我们顾家商行与张公公的联系,你懂得的,必要时还得吹枕头风……”
“我不干,那就是一个变态。”
柳若荷面红耳赤地跳起来急切道,那一晚的事情她现在一回忆起来就想做呕,如何能跟他再睡在一张床上?
“你不干啊?那也好办,那就等死吧。告辞了!”
顾德音再度做势要起身离开。
正正因为张公公是个变态,她才不想害了别的姑娘,反正柳若荷上辈子还欠了她的命,拿她做筏子算计张公公,她没有良心上的问题。
一看到顾德音又要走,柳若荷忙再度拉住她,“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愿意,我又勉强你不得,就此罢了……”
柳若荷看顾德音这软硬不吃的样子,而她又没有拿捏顾德音的把柄,最后只能忍着恶心同意道,“好,我答应你。”
“这是你亲口同意的,以后可赖不到我身上。”
听到顾德音这提醒的话,柳若荷狠了狠心点了点头。
她现在处于弱势,也不怪顾德音趁火打劫。
“上回张公公可有给你什么信物?”
柳若荷摇了摇头,除了那用剩的百年人参,那变态什么也没给过她。
顾德音用看废物的目光看着柳若荷,这目光看得柳若荷抬不起头来,她没想到有一在她会在顾德音面前如此气短。
“既然如此,那你写封言辞恳切的信给我,我想办法转交给张公公。”
这对柳若荷来说是小菜一碟,小时候就做惯的事情,所以她一气呵成写成了一封满是茶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