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郝家。
哐当!!!
在房中养伤的郝弘辛,掀翻食盒里的吃食,脸色铁青到了极致。
“如此恶臭的东西,怎敢逞到本公子面前。”
侍从无奈地捏着鼻子道,“公子,您就饶了小的,自从如汐姑娘那事以后,相爷就从不让人拦着永昌候府给您送来的吃食。”
“袁姝那疯女人,分明是想毒害本公子,哪来的吃食如此重的臭味。”
“小的听说,这玩意叫臭豆腐,永昌侯府送来的人说,这豆腐闻着臭,吃着香。”
郝弘辛差点就吐出来了,气愤地瞪着侍从,“还不赶紧收拾,日后再送来如此恶臭的东西,别再往本公子房里捎。”
“是的,公子。”
永昌侯府,袁姝院里的小厨房。
丫鬟小佩扶着墙根,呕得眼泪珠子哇哇的掉。
不行了,姑娘最近心血来潮,照着言先生话本子里的食谱,几乎把整个府顶的瓦片都熏得滂臭。
“哕~,姑娘,这,这也太臭了吧,哕~”
袁姝用帕子系紧口鼻,照着手中的话本子,制作所谓的螺丝粉。
确实如言先生所描述的臭,滂臭。
“哕~~”
袁姝一边做,一边干呕。
唉妈呀,眼泪都给薰出来了。
“臭是臭点儿,言先生说了,吃着香,哕~~。”
为了做出言先生书上描述的臭味,她浪费了太多土豆粉和红薯粉,回头还得让府里采买的下人,再多买点回来。
不然,怎么薰死郝弘辛那丫的。
这个婚郝家再不退,等父亲母亲从滇关回来,指定就要紧着张罗他们两家的婚事。
开什么玩笑,她了解过了,郝家是三皇子党,而他们永昌侯府是保皇党,犯冲。
她不想父亲母亲拼了一世的英名,毁于郝家的手里。
她袁姝才刚过上好日子,若嫁到了郝家,不得把脑袋系在腰带上过。
不行不行,她才不要脑袋搬家。
都怪高如汐那蠢女人,没事跑去招惹长乐郡主,好了,把自己玩没了吧。
不然,她再加把劲,郝家指定再次提出退婚。
“哕~~,姑娘,您快别弄了,等会世子又得以为,姑娘您院里的夜香打翻了,哕~~。”
袁姝实在也是受不得这气味,觉得这股臭味,该是成功了没错。
“好了,你让人好生装上几份,送到右相府,最好是给右相也送上一份,哕~~,就说是本姑娘孝敬他老人家的。”
“哕~~~,姑娘这能行吗?哕!”
万一把人家右相给惹恼了,当下老爷夫人都不在,若右相府冲姑娘发怒,可如何是好。
袁姝便是希望右相府上下所有人都发怒,越怒越好,最好是怒到把婚给退了。
“放心,哕~~,照本姑娘的话做就是了。”
“好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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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佩领着两名小丫鬟迈出院子,便看见迎面而来的世子,丫鬟们忙恭身福礼。
“世子。”
一名二十出头,长相清俊的玄衣郎君,许是嗅到股子难闻的气味,注意到她们每人手里提着的食盒,平静的面容,挑眉略动。
“姑娘可在?”
“回世子,姑娘在房里看书。”
袁枫微微颌首,再看向她们提着的东西,“食盒里,是姑娘给郝公子准备的养生膳?”
小佩:……
“是~,是的,世子。”
她能说什么吗,姑娘弄的哪是什么养生膳,分明连狗闻着都得摇头。
袁枫的侍从行骨,明显闻到股子比馊水还要难闻的气味,努力屏住呼吸。
妹子待郝弘辛反常的举动,袁枫不是没有怀疑其中深意。
如若姝儿不愿嫁给郝弘辛,袁枫会想法子帮姝儿把这门婚事退了。
姝儿前十几年受尽了苦头,如今他们家重获至宝,自是该宠着,哪怕姝儿一辈子不嫁。
永昌侯府,都是姝儿一生的依仗。
袁姝感觉自己今日又干了件,惹郝家众怒的大事,心情美哉的回房继续刷言先生的话本子。
唉呀,言先生真是位妙人。
话本子的故事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比之茶肆说书先生念的那文皱皱的本子,看着让人心情舒畅,应了本子里说的句,乳线都通了。
这时,紧闭的房门敲响,靠在矮椅里的袁姝,沉迷于话本子,头也没抬。
啃着苹果的小嘴,话气含糊,“进来吧。”
当听闻轮椅辗动的声响,袁姝忙抬起头来,“哥哥。”
起初,她还以为是丫鬟给她送点心,这会子赶紧从椅子上起身。
行骨:“姑娘。”
袁姝点了点头,接过行骨握着的轮椅把手,把哥哥推进屋里。
“哥哥今个怎的来了,最近您不是在研习几本新得的兵书吗?”
袁枫嘴角淡笑,眼里满是宠溺之色,语气柔缓。
“为兄瞧着今日气候转暖,便过来看看你,最近怎的都不见你出府?以往,你这丫头最是呆不住。”
袁姝闻言讨好笑道,“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