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摇了摇头,对着朝歌方向拱了拱手,行礼道:“当即人皇英明治世,手下能人无数。
谁敢糊弄人皇,就是自寻死路。
我怎敢敷衍糊弄,只是在寻思着,如何才能够更好的捉贼擒凶,带回武成王长子。”
朱子真道:“道兄,就是顾虑太多,以我看来,我们是奉了人皇旨意,乃是天地正统,清虚道德真君掠人长子,犯了大罪,我们光明正大,前去奉敕捉拿,不用躲躲藏藏。
纵使清虚道德真君有着大教庇护又如何,我们也有着人皇庇护,得罪了人皇,任何大教休想在人族中传道,必然会断绝了在人族中的道统,这也是许多大教损失不起的。”
袁洪一惊,看了一眼朱子真,道:“没有想到贤弟如今有了这样的见识,贤弟所言既是,既然下山入了红尘,自然要历经这许多劫数,遇到事情确实不可前瞻后顾,坏了自身的念头,我辈修士,一往直前,心如铁石,念头坚硬,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咱们这就快马加鞭,早日捉了阐教贼人清虚道德真君。
不过在去的路上,咱们也要弄出些气势出来,好让世人知道,咱们这是师出有名,阐教是拐人的贼子。”
朱子真道:“道兄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做,才显得师出有名,让阐教有所顾忌,不敢明面上对咱们动手?”
朱子真觉得袁洪有些多虑,他也悟出来袁洪话中的意思,是不担心阐教其他的人,可是却担心阐教的教主动手。
在朱子真看来,阐教的教主是何等人物,乃是不死不灭的圣人,怎会向他们这些小辈动手。
袁洪道:“我有个主意,就是学人皇当年之故事,就是一路上,令人竖起数十面长幡,幡面上写的清楚。
一面长幡上面写着,阐教贼人清虚道德真君偷掠孩童,一面长幡上面写着,梅山袁洪敕封镇魔元帅奉命讨贼,解救孩童,再一面长幡上面写着,攻打青峰山,讨贼紫阳洞;第四面长幡上面写着,速速送出被掠孩童,俯首认罪;第五面长幡上写着,大军出行,不扰乡里。
这五面长幡,分五色,每一色长幡都准备数十个,令士兵高举,沿路宣传,浩浩荡荡,直奔青峰山紫阳洞,也好让世人知阐教面目,也好让世人知我朝歌师出有名,乃是伸张正义,解救被掠孩童而来。
两位贤弟,你们觉的我这主意如何?
我们所行乃是正义,必然受到万民支持,纵使有人想要替阐教清虚道德真君撑腰,也是要好好的掂量一下,这万民之意是否可逆?”
金大升、朱子真听了,纷纷抚掌叫好:“怪不得人皇封了道兄做镇魔元帅,道兄精通兵法,智慧通天,如此五色长幡一出,沿路宣传,果然是师出有名,必然民心所向。
唯一的破绽就是,这阐教贼人清虚道德真君也会提前得了消息,若是他带着武成王长子黄天化,隐遁避世不出,离开了青峰山紫阳洞,我们又该如何去寻他?
洪荒广袤无际,有着许多穷山恶水,天生禁地,他找地方一躲,我们无法捉贼擒凶,又带不回武成王长子,又如何向人皇交代?”
袁洪笑道:“阐教中人,一向自视甚高,自认正统玄门,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会避世不出,二位贤弟对阐教多有不解,有这样的顾虑,也是难免。
若是没有其他的破绽,事情就这么办了。”
袁洪果敢,当即下令,让人造了五色长幡,每一色长幡,造就二十面,合计一百面长幡,选出来一百個声音洪亮的士兵,高举着长幡前行。
一边前行,边高喊着长幡上面的字句,根据赤金青白黄的顺序,往复循环,连绵不断。
一百名精兵,放开了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天际,很快就引来了许多沿路百姓观看。
青峰山紫阳洞中。
清虚道德真君正在默运元神,调和龙虎,打磨修为,增进道行,忽然心血来潮,冥冥之中,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封神之战还没有开始,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危机感,难不成我的神仙杀劫提前到来?”
清虚道德真君是大教弟子,本事在身,遇到事情也不慌张,当即运转玄法神通,推演开来,这件事情事关己身,推演起来,却是容易许多。
知道了事情的来前后始末,来龙去脉。
清虚道德真君的脸色立即涨得通红,一张面皮,紫了又青,青了又紫,瞬时间,变幻出来好几种颜色,就像是开了酱铺,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涌上面皮。
“袁洪孽畜,好大的胆子,好凶残的手段,怎敢如此说我,怎敢如此污我大教名声,定要和他见个高低,分个生死。”
清虚道德真君心中怒火勃发,当即站起身子,出了紫阳洞,下了青峰山,足下祥云一缕,托住己身,急匆匆去寻镇魔元帅袁洪。
镇魔元帅袁洪率领数千精兵在后,百名举着长幡的士兵在前,一路行来,只见:
明晃晃剑戟刀,光灿灿叉斧棒。叁军跳跃,犹如猛虎下高山;战马长嘶,一似蛟龙离海岛。巡行小校似獾狼,嘹哨儿郎雄纠纠;先锋引道,逢山开路架桥梁元帅中军,杀斩存仁施号令。团团牌手护军粮,硬弩强弓射阵脚。
袁洪人马遇府州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