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甚至没来得及说她此番到访巴别塔的用意,她就被特蕾西娅与埃吉迪乌斯下了逐客令。
但她并没有放弃,因为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这片大地更重要的事物。
之所以她会来投靠巴别塔,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筹码:她有把握帮巴别塔解决这次危机。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在几百年前发动的那场所谓的“可以拯救这片大地”的战争。
那场战争已经摧毁了不知多少的“提卡兹”家庭,剩下的“萨卡兹”只能无奈地离开了那片曾经对于他们来说是可以被称为家乡的土地。
那片土地曾经有多富饶,如今就有多么破败、荒芜。
过春风十里。
尽荠麦青青。
但由于天灾的肆虐、源石的滋生,那片土地连“荠麦”都没有…
特蕾西娅所拥有的“魔王”权柄,不只给予了她力量,也让她看到了“萨卡兹”过去身为“提卡兹”的历史,更让她能感受到情感…
她现在已经不单单代表“特蕾西娅”这一个体了,她更代表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萨卡兹们。
她没有资格替他们原谅她。
“殿下…咱们回去吧。”
“啊,抱歉…我失态了。”
“没事,咱们走吧。”
特蕾西娅不知为什么在刚才大喊的时候,她哭了。
她的灵魂深处正在不断地涌现出名为“悲伤”的情绪。
“殿下…您怎么哭了。”
“啊,没事,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这…那好吧。”
埃吉迪乌斯跟在特蕾西娅后面回去了。
“唉…果然,仇恨依旧还是这么浓烈。下次…还是是找中间人吧。”
凯尔希站在一处山坡上,望向了远处的巴别塔舰船,然后转身离开了。
而离开的方向就是——乌萨斯。
她要为巴别塔扫清前进的障碍,只有这样,她才可能有足够加入巴别塔的筹码。
在路途中她并未花费多少时间,因为她用mon3tr洗劫了一伙劫匪的营地。
她得到了一些物资,最重要的是,她抢…啊不是,是借了一辆车。
于是她仅用了一天就到了乌萨斯帝国内的一座移动城市。
她想混进去,但因为那次屠杀。
城市的进出关卡的排查更加严重了。
想混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只好打晕了一个乌萨斯人,将她的衣服换上了。
她一脸淡定的向关卡走去。
“站住…我怎么没印象见过你呢?”
“大人,您一天要排查很多人的,肯定只有几个是有印象,像我平平无奇,根本就没有能给您记住的突出的地方。”
“说的也是…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
“多谢。”
凯尔希成功地混进了城内,她要开始大展拳脚了。
……
“老爷,有人要见您,他说是要为夫人治病。”
“呵,这是今天来的第几位医生了?”
“回老爷,已经是第27位了。”
“我倒要看看,这又是哪位江湖骗子。”
马克西姆子爵此时有些感到可笑,他几乎一生都为了他所统辖的城市而努力。
他让感染者与非感染者和睦相处,甚至为了城市建设,他宁愿自掏腰包。
但就是这样一个难得的好人,他的妻子却染上了病:一种连帝国最好的医生都治不好的病。
他为了治疗妻子的病,几乎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只剩下了这栋房子和一个忠心的老仆人。
甚至他为此悬赏说:谁要是能治好他妻子的病,就把这栋房子的一半送给他。
可等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欺骗…
经过了几个月的“接见”,他算是认清了人性的丑恶。
但他依旧选择了坚持。
……
“你好,我叫凯尔希,我听闻您的妻子生病了,所以我认为我可以试试。”
“你说你叫凯尔希,是吧?”
“嗯。”
“你是想钱,还是想要什么,你直说 不要拐弯抹角的,我烦。”
“不,您听我说,如果我治好了您妻子的病,我什么都不要。”
“啥?”
“我只要一件事物。”
“你不要房子?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要一次能见到叶戈尔伯爵的机会。”
“行,如果您能治好她的病,我不仅给您这个机会,还给您食物。”
“那再好不过了。”
“请随我移步到我妻子的房间。”
……
“到了,这里就是。”
马克西姆打开了房间的门,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凯尔希就想没闻到一样走了进去。
一个身上长着许多黑斑的女性躺在床上,身体还有多处皮肤已经发生溃烂。
“她得了黑死病。”
“看来您确实有点实力,但有医生说过,这种病暂时是无法治愈的。”
“他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给我一张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