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们要干什么啊?!放着好好的学不上,非要来整什么“为感染者争取人权”的运动,就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吗?!”
“好了,别抱怨了,注意!他们要冲过来了!!”
两位乌萨斯军警迅速越过设置好的障碍物,然后站在队伍前面,他们在看到运动中的学生们冲向镇压队伍时,立刻展现了出色的军事素养:
单手抓住制式盾牌的护手、微微转身、叉腿、微微下蹲、将另一只手伸向了腰部的警棍。
这些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但他们腰间的制式刀已经换成了塑钢警棍。
因为他们也不想因此伤害可以被称为帝国宝贵财富的学生们。
更何况,这场“学生”运动中还有不少老师,他们之中不少都是德高望重的教授。
其实军警内部也有人认为皇帝的这项帝国法令十分残忍,他们也想向上反映,以此尝试改变上层的想法。
可他们是谁,是军警,他们是帝国的守护者、拥护者,他们不能有属于自己的意志!
即便有也不能说,因为一旦说出来,他们就会被撤职,甚至是被杀,而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他们没办法,只能服从…
学生们举着标语和旗帜,冲向了严阵以待的军警部队。
霎时间,喊叫声、惨叫声响彻云霄,但军警们也在尽可能的避免伤人。
能用盾牌压倒制服的,就不用盾牌拍晕。
能用盾牌拍晕的,就不抽出警棍。
而“不到关键时刻不使用警棍”似乎不约而同地成为军警部队面对这次“正义”的运动的底线。
可学生们看到有人倒下后,非但没有任何怯懦的想法,他们知道他们的任务是拖住军警大部队。
而真正的任务是帮助一支温迪戈带头的学生方队冲进皇宫的地界。
目的则很简单:让皇帝看到他们为感染者争取人权的决心。
他们不是想推翻乌萨斯帝国的政权,而是想拯救这个已经在覆灭边缘的摇摇欲坠的乌萨斯。
……
“大尉!这一支学生分队已经被尽数制服!咱们只有十三人受了轻伤!”
“……学生呢?”
“额……一人死亡,两人重伤,剩下的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轻伤……”
“唉……怎么死的?”
“……踩踏。”
博卓卡斯替开始有了一种“乌萨斯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呢?”的错觉。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谁错谁对的问题,而是百姓和权贵之间的冲突问题。
学生们属于“愤青”,他们太冲动了,因为他们同情感染者,看到了感染者的不公平待遇,他们太天真了,所以他们妄想通过这些来改变乌萨斯当局的决定。
而权贵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以至于他们可以为了利益,而选择剥削感染者和平民,甚至权贵和权贵之间自相残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但学生们并不是为了“财”,他们只是为了给感染者“争取人权”………吗?
那你怎么解释有些“学生”混迹在队伍中偷东西呢?!
“群众”里也是有坏人的。
……
“报告!”
“说。”
“上尉有一支学生方队前进的方向好像是……皇宫。”
“!”
博卓卡斯替感到脊背一凉。
他意识到了那支方队闯进皇宫辖区的后果——尽数死亡。
他立刻向情报官询问那只队伍的位置,他要赶在那只队伍被“皇帝的利刃”屠杀前,救下他们。
“大尉,那支方队的领头人是……温迪戈……”
“……全员听令!全速奔跑!一个也不能掉队!跑步!走!”
博卓卡斯替提了提手中的盾牌,他没有拿长戟。
即便他只拿了盾牌,可压迫感依旧十分强大。
试想一下,一个高两米,体型高大的,手中提着一面只比他矮一点的巨盾,力气巨大的温迪戈站在你面前,你怕不怕?
……
“格罗瓦兹尔!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先闯入皇宫的辖区,然后我会把这张铁质广告牌当做盾来保护你们,你们只需要跟在我后面继续游行示威就好。”
“嗯,我们都相信你……可如果你遇到你父亲怎么办?”
“嗯……我会尽可能地说服他,让他加入咱们的运动,或者或多或少地给咱们游行示威的运动减少一些阻力,我相信他!他会帮助咱们的!”
格罗瓦兹尔自信地说道。
只不过他还没有成年,他的脸上依旧英俊,没有任何恐怖可言。
他知道父亲对乌萨斯那赤诚的热爱之心,早在先帝驾崩就已经动摇了。
他有十足的把握说服父亲,让他支持自己。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严重地低估了他的父亲。
即便自己的妻子就是因为乌萨斯当局的不正确操作而感染矿石病,并因此死去。
他也依旧爱着这个国家。
因为他还有儿子。
……
“埃吉迪乌斯你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