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完了,以上就是你的注意事项,懂否?”
“......额,应该能听懂吧?啊哈哈......”
看着面前挠头傻笑的煌,Halberd叹了口气。
这孩子什么都好,怎么就脑子像缺了根筋似的......
“那我就言简意赅地说一下:首先,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做,只要不伤及无辜,我都能给你兜着;其次,保护好博士和阿米娅;最后,帮我寻找一位吹唢呐的炎国小朋友,跟你一样,是个菲林,只是毛色略有不同,为灰白色。”
“哎,对,这么说我不就听懂了嘛。”
言罢,煌笑嘻嘻地从Halberd手中接过近一人高的战术装备箱。
接过的瞬间,她掂量了几下,重量有些不对劲。
“这是我的那把链锯吗?怎么这么轻?”
“我用咒术让它的重量变轻了,要是按原来Machinist给你改装的破坏版的重量,恐怕你挥舞几下就没力气了。
“在有咒文加成的情况下,你大开大合挥舞的时候消耗的体力能少一点,这样的话,你也可以胜任持久战。”
“哇哦!谢谢前辈!!煌兴奋地尖叫一声,随后一个熊抱就抱住了他。
“哈哈哈,好好好,去吧,孩子,记住,有我在你背后。”
Halberd揉了揉煌的头,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耳朵。
“您还是那么喜欢我的耳朵。”
“哈哈,毕竟毛绒绒的东西也可以让我暂时安神。”
“嘿嘿,那我走了!”
煌转过身,三步并两步地快速登上了已经启动的“坏家伙”号。
“祝我顺利!”
“好。”
Halberd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他目送着飞行器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脸上,他突然感觉有些刺眼。
他唤出骨笔,开始书写。
咒文从笔尖流出,钻进了罗德岛的舰体。
没人知道他写了什么。
......
“煌小姐,我需要再确认一次目标地点,请您重复一遍。”
“好。”
闻言,煌点了点头。
“我们需要立刻赶往切城,然后将阿米娅和博士,以及先前派出的侦查小队尚未撤离的干员离开,在龙门外围整顿片刻后,立即赶往龙门近卫局大楼,随后由博士接管相关战术指挥,而我则会在近卫局大楼下机。”
“那您下机之后的执行权是交给博士吗?”
“对,就是给博士,有需要的话,可以让博士联系罗德岛本舰。”
“明白......话说,煌小姐,您坐过我的驾驶的载具吗?”
“没有,怎么了吗?”
“嘿嘿,您就坐稳了吧!”
话音刚落,煌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
“啊—!!!”
凄惨地叫声从煌的身边传来,她扭头看去,原来是一名医疗干员晕过去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医疗干员腰间还未来的及绑紧的安全绳,然后绑到她自己的椅子下面。
她看着窗外如高速载具般向后奔驰的景象,长呼了一口气。
随后,她大嘴一咧,呲牙笑道。
“真过瘾!!”
......
“......”
与此同时,埃吉迪乌斯回到了房间。
他坐在桌前,不断摩挲着手中的照片。
他低垂眉目,从抽屉里寻出一个相框。
他把玻璃板取下,将照片放了进去。
就在他准备将玻璃板放上去时,他愣了一下。
原来是相框的尺寸又买小了。
他持玻璃板的手一顿,还是随着一声叹息放了下去。
看着照片中樱粉色发丝正笑吟吟搂着阿米娅的女性,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枷锁......过往......为何?”
他感叹着岁月如梭,以他的过往为线织就成如今他的生活。
他感叹着时间如刀,以他的遗憾为刃一片片切削着他的身躯。
他感叹过往如枷锁,以他的未来锁进一间永远无法翻身的牢笼。
他感叹......这一切为何会发生?
文明间的冲突并不少见,可为何......唯独是她走出了时间?
每个人都是时间的奴隶,每个人也自愿成为时间的奴隶。
想到这,他向后靠着椅背,闭上双眼,任由台灯光芒洒落于桌面。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照片里二人穿着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却照不亮他的心。
因为回忆越来越清晰,所以回忆便越来越模糊。
突然,他感觉心中一痛。
他猛然睁开双眼,想起了那位乌萨斯思想家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如果你能感受到痛苦,那么你还活着。如果你还能感受到他人的痛苦,那么,你才是人。」
......
良久,煌睁开双眼,看着身边已经缓过来的医疗干员,她意识到目标地点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