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脂虎拉着洪洗象的手说道,“我们回了吧。”
洪洗象自然是一口答应温柔问道,“你还想去哪儿?”
徐脂虎看着他的模样苍白的脸上抑制不住笑容,“去武当山吧!我想看看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再不去我恐怕就真的撑不住了。”
听到这话洪洗象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骑鹤出城,还是乘马车?”
徐脂虎自然不愿给离阳和赵家什么面子眨眼道,“乘马车的话,是不是会给你惹麻烦呀?”
洪洗象满不在乎的摇摇头,轻声道,“不会的。”
徐脂虎缓缓起身。
洪洗象牵着她的手。
他们一同走出酒楼,当负剑的洪洗象出现在街道上,那些当今最拔尖的一撮炼气士都不约而同往后撤退一步,连带着以悍不畏死着称的羽林军都连大气不敢喘。
他将徐脂虎轻轻抱上马车,掉转马头朝向城门,对满街铁甲视而不见,一手抓马鞭,一手握住女子沁凉的手平静道,“让道。”
一名武将压抑下躁动不安的骏马,怒道,“大胆武当洪洗象,安敢在京城内不守规矩?!”
满城哗然。
洪洗象澹然道,“贫道不知你们的规矩。至于你们的王法,再大,也大不过贫道身后剑。”
出声的中年武将身边有一位年轻甲士,手提一杆银枪,闻言便要策马前冲,被武将伸手拦住。
徐脂虎不愿伤及无辜柔声道,“走吧。”
洪洗象脸色顿时缓和,点了点头,握紧她的手。
街道上几乎所有马匹一刹那全部跪下,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毫无规矩可言。
这一日,武当洪洗象与徐脂虎出城离京无人敢拦。
武当小莲花峰。
云雾缭绕。
王重楼、陈繇、宋知命、俞兴瑞四位武当辈分最高的老道士都遥遥并肩站立,将山巅留给那对男女,三位老人面面相觑,有骄傲,有遗憾,有惋惜,百感交集。
附近除去四名年辈分最高的老人,便只有李玉斧一名新人。
“大师兄,真的不劝劝?”陈鹞声音颤抖着问道。
“武当山欠他的太多了。”王重楼摇摇头。
王重楼话音刚落,洪洗象深呼吸一口,等女子依偎在他怀中,那柄横放在龟驮碑边缘的所谓吕祖佩剑出鞘,冲天而起,朝天穹激射而去,仿佛要直达天庭才罢休。
九天之云滚滚下垂。
整座武当山紫气浩荡。
他朗声道,“贫道五百年前散人吕洞玄,五十年前龙虎山齐玄帧,如今武当洪洗象,已修得七百年功德。”
“贫道立誓,愿为天地正道再修三百年!”
“只求天地开一线,让徐脂虎飞升!”
年轻道士声如洪钟,响彻天地间。
“求徐脂虎乘鹤飞升!”
黄鹤齐鸣。
有一袭红衣骑鹤入天门。
“呜呜呜!”徐凤年抱着张燕歌嚎啕大哭。
若是平时徐凤年这么抱着他哭丧,张燕歌少不得一顿训斥,但是今日张燕歌也只能安慰。
虽然这让他真的很尴尬。
好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旁人,不然徐凤年不知道怎么想的,张燕歌会觉得很社死!
“哟!你们两个搁着约会呢?”李淳罡笑道。
这是张燕歌第一次觉得李剑神不是个好人!
徐凤年见李淳罡来了,立刻换了一张嘴脸。
“他娘的,下次轻些!”
“你特么的说清楚,是下手轻些。”张燕歌怒道。
李淳罡挑眉笑笑,洪洗象兵解,换得徐脂虎飞升这事天下皆知,所以他也是担心徐凤年过来瞧瞧。
“快去洗把脸吧,莫要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娘们。”李淳罡说道。gōΠb.ōγg
徐凤年去溪边深深吸口气,然后洗了把脸。等他回来的时候又是那副纨绔嘴脸。
“燕歌,你瞧瞧这小子!天生便是做人上人的,变脸的速度快赶上我的剑快了。”李淳罡笑着说道。
“比前辈的剑,还是慢些。”徐凤年笑道。“与燕歌的剑差不多吧。”
张燕歌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
“你若是真的有火便去找那青鸟小姑娘泄泄,哎!那鱼姑娘多好的身姿竟被你二姐带走了,实在不行你去找裴南苇?”李淳罡一边走一边说道。
“姓裴的那个老女人是燕歌的!兄弟妻不可骑,再说我从现在开始要养生了。”徐凤年恬不知耻的说道。
除了姜泥、还有那些陪他长大的丫鬟们,徐凤年不打算再招惹别的女人了。万一哪天那蛟龙之躯上门报仇,自己别扶墙而走!
所以没有张燕歌这样体魄之前,他是不打算乱来的。
这两个l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