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忘了吧?”
解雨臣顿了一下,他确实忘了,解家祭祀祖先的日子有自己的时辰月份,很少在清明节这天非要做什么,除非他正好有空。
“真是无情资本家,你这位大老板,没忘了给员工放假吧?”我笑着调侃,“我下午正好要回租屋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顺便跟房东退押金,要不我们6点直接在胡同口见吧?”
出租屋三个月的房租下周才到期,我既然已经不住那里了,便打算提前办退房。我之前忙着新工作,又要剪辑视频,还要跟解雨臣谈恋爱,这几天才有了空闲。
“好,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解雨臣不喜欢那片区域,虽说住的大多是老人,但不少游手好闲的街溜子也在附近徘徊,虽说没出过大事,但秦籽莲到底只是个手无缚鸡的女孩儿。
我以前遇到过什么,能不能自己解决,解雨臣没机会参与,现在,他就觉得女孩儿是他的责任。
本来想安排堂口的伙计去跟一下,但我很警惕,万一被发现,反而弄巧成拙,还把我给吓一跳就得不偿失了。
解雨臣只好再三叮嘱,才勉强挂了电话。
知道马上就能见到心上人,我还是很雀跃,无论半个月前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有多不愉快,但那并不影响我对解雨臣的爱意日渐高涨。
一个能说出“不是为了上床”,并在关键时刻及时停止的男人,真是稀有动物了。
小花在阳台晒太阳,我检查了一下今天的猫屎,有点轻微软便,想了想,还是将小花塞进猫包,打算带它去医院做个体检。
小花来到宠物医院很乖巧,体检报告显示没有大碍,可能是最近吃得多了,肠胃有点没适应,医生建议我可以多喂一些易消化的鲜肉。
我带着小花来到出租屋,由繁入简的落差感瞬间就出现了,我以前还觉得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已经很满足了,现在住惯了干净清雅宽敞的地方,再看出租屋就显得十分逼仄。
房东还没来,我到早了,我在房间的抽屉里柜子里检查了一圈,把当时遗留的东西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清出了不少垃圾。
小花到处走动巡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这里,像是比主人还要忙碌的样子。
“妈妈下楼倒垃圾,你乖乖在家哦,今天就能见到爸爸啦,开心吗?”我戳了两下猫头,小花蹭了一下我的手指。
房东快到了,对方是个很和善的老婆婆,这些垃圾我还是想替老人先处理掉。
我提着垃圾扔进垃圾桶,因为是老房子,楼道窄,没有那种公共大垃圾桶,家用垃圾都得拿到一楼统一回收。
刚准备回去,我就看到一个非常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
“秦小姐,这么久没联系,还是这么标致。”说话的人腔调油腻,身高跟女孩儿差不多,体型偏胖,看起来像个墩子,不速之客身后跟着两个瘦高的跟班。
“杨锴?”我没有给对方好脸色,我不知道杨锴为什么在这里,他这个人仗着有权有势的父亲撑腰,很多时候都难以沟通。
但他成天不学无术,在富人的圈子里混得很烂,经常被人看不起,也就敢把窝囊气撒在了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身上。
我当时为了摆脱杨锴的纠缠,被对方讹了一笔钱,之后也顶多就是能收到骚扰短信,解雨臣又帮忙摆平了骚扰,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杨锴这次突然出现在这里,必然不会有好事。
“秦小姐记得我,说明还念着旧情呢。”杨锴道。
我现在有些被动,老建筑不是电梯房,我要用两条腿跑过这三个人,还得拿出钥匙开门,胜算很低。
“你来干什么?”我只好先拖延时间,可我跟解雨臣约定的是6点,现在还很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听说你交了男朋友,还挺有钱?”杨锴啧了两声,口气不善,“他知不知道你做过外围?”
我做的是正规的车模兼职,解雨臣知道这件事,但对眼前这个人来说,只要是有姿色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资源。
“我已经给过你钱了,当时你承诺两清的,现在来找茬,不合适吧?”我没有接话,当初杨锴威胁我的场景至今尤新。
杨锴冷哼了一哼:“你知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找到我老子,限制我外出啊,还差点把我弄出国。”他中间穿插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弄得我好不容才恢复自由,你就说这事儿,怎么赔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该去找你爸商量吗。”我倒是很意外,解雨臣竟然能直接找上杨锴的父亲,而对方甚至愿意卖他的面子。
可垃圾人没有下限,杨锴非但没消停,还来找麻烦。
苦了我,得独自面对。
“还嘴硬,我告诉你,你男朋友的场子我已经派人去给砸了,你今天跟我睡一晚,我保证不再为难他,反正像你这种跳舞的,肯定被很多男人都睡过了吧。”杨锴笑得猥琐,“跟谁睡不是睡,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把上次的钱还你。”
我安奈住怒火和焦虑,拿出手机给解雨臣打电话,想要通知他这件事,杨锴上前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在我脸上落下了一道重重的巴掌。
男人的力量怎么都不会太弱,这一巴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