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群宫女内侍鱼贯而入。
刻着花纹的盥盆、沐巾、香胰等用品陈列摆放,兰香凑近唐青,细白如葱的指尖放在他衣襟前,作势要除下外衣。
唐青打量周围留下的内侍和宫女,素来云淡风轻的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
他后退避开兰香的动作,道:“我自己来。”
兰香道:“奴婢奉命伺候先生……”
唐青坚持:“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不习惯被那么多人看着:“我可以独自沐浴,你们可否出去暂做回避?”
兰香摇头。
待唐青下了浴桶,留下的几个宫女和内侍散开,兰香拂起他的头发用水打湿,动作轻柔仔细,他的脸,双手,后背,亦有人伺候着涂抹香胰,耐心清洗。
唐青隐有不安,起初还维持镇定的坐着,奈何这场沐洗实在太久,久到他沾满水珠的双眼合起,脸庞红若云霞,白净如玉的身子被洗出一层红,体力渐渐不支。
他的全身就像被剥了几层皮那般,不记得过去几时,窗外竟起了一阵夜色。
唐青裹着宽松柔软的绸衣被送回榻内躺下,兽首铜炉内熏着一股馥郁的香,使他无端浮起几分燥热。
手脚经过那场浴洗变得十分乏累无力,唐青反复舔着干涩的唇,终归太累,不得不闭起眼睫,靠在枕边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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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从宫筵离席的帝王沐浴后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一旁的李显义送来醒酒的清汤,道:“陛下,适才吩咐御厨熬的,味道正好。”
萧隽微微抬手:“不必。”
黄梨木长案上整齐地摞着陇州官员们送来的奏折,他曲指翻了几本,看到举劾涿州州牧的奏折,沉声笑笑,随手丢弃一边。
李显义把丢掉的奏本捡起放好,见帝王兴致不高,斟酌一二,开口道:“禀陛下,那日带回的梁王府幕僚,身子已愈。”
萧隽在陇州停留的几日,每日都在面见地方官员,今夜又设宴,心绪难免烦躁,身体潜藏起来的野兽蠢蠢欲动。
正觉烦闷,听李显义这么一说,便撂下奏本,让其引路。
冷风袭袭,殿内值守的宫女已经退下。
李显义停在殿外,推开门,笑道:“陛下,就在里头。”
萧隽踏入宫殿,李显义关好门,老神在在的候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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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弥漫着馥郁的香,间杂一股浅淡舒适的气息。
萧隽犹如野兽的嗅觉敏锐,气息源头正来源于躺在榻内的人。
他徐步而近,停在榻边,淡漠的目光就像巡视领域,落在那张恬静美好的睡颜上。
萧隽带着粗茧的指腹触碰那两片轻微启合,比春日花瓣还要娇艳柔软的唇,不知怎的,既想轻轻抚/弄,又想重重搓摩。
他低头,薄唇似有似无地碰着细腻的肌肤,沉睡的人恍若无觉,使得萧隽轻易嗅到对方从皮肉里带出来的温暖舒香的气息。
平日被扼制的一股暴戾忽然化作另一种凶暴,腹中急蹿着令他颤栗兴奋的鼓动。
萧隽掌心探入锦被,触上丝滑如玉的肤质,掠过修长细腻的颈,淡淡目光似深渊流水,隔着薄软小衣以指腹重重搓/弄。
只几下,小衣几乎在萧隽的搓弄下破碎,而唐青也在一阵奇异酸麻的痛感猛地睁眼。
一只灼热的大掌,正隔着小衣肆无忌惮地抚碰搓.揉他的身体。
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