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我细声细气地开口——咳,嗓子哑了。
反正也就剩一个街口了。
我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有些绝望的意识到这架势似乎是要堵到地老天荒,还不如我直接走过去呢,也就三分钟的路程了。
“也行,走路更快。”大叔爽快的答应了。
……下车的那一秒我几乎立刻就后悔了。
要去往那家店,我必然要从我最避之不及的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门口,走过去。
不过就算我有翅膀我也不想从这栋楼的上空飞过去。
我只想离这栋大楼远远的,能有多远,有多远。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
‘因为有了PortMafia横滨的夜晚才安定了呀少了很多帮派血拼都被统一了呢’
‘没有得罪过黑手党的普通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但是我想说出来这种话的人一定是没有真实目睹过死亡,没有真实经历过子弹擦肩而过,而你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砰的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剩下的只有温热的尸体和四溅的脑浆。
更何况,我从来不会忘记,我的男朋友(们)得罪了黑手党。
所以现在就算提起来这个名词我也会心颤,这种心颤相较于恐惧更多了真情实意的担心,我实在是恐慌哪一天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的男朋友(们)就被黑手党追杀成功了,而我只能从警方那里得知他们无可挽回的死讯。
红灯转绿的那一秒,我强迫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目不斜视的跨过斑马线。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穿和服的漂亮红发姐姐。
红发姐姐旁边的背影好眼熟哦。
咦这不是我那个总是喜欢迟到的哥哥吗他今天难道罕见的要准时到了?
一时之间所有没用的情绪、杂乱的想法、莫名其妙的恐慌,就在看见那个眼熟的背影的一瞬间,‘啪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太阳下破碎的泡沫。
他背对着我,看不见我,正好我可以冲上去给他一个惊喜。我甜滋滋地想。
于是我欢欣雀跃地冲了过去,就像记忆里的许多次,我从背后抱住了他,双手轻轻遮住了他的眼睛,欢快地夹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我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看见站在几个石阶之外的和服姐姐……
还有莫名其妙跪了一地的黑色西服壮男们。
在我出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
是的我是说仿佛在排练什么大片齐刷刷单膝跪着的西服壮汉们,整齐划一的看了过来,用仿佛吞了蟑螂做的寿司那般表情看了过来。
尴尬。
真的尴尬。
尴尬到我可以当场用脚趾扣出来一套海边大别墅,带庭院和花园那种。
“你……你们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我微笑着开口。假装若无其事。
只有我表现的不尴尬,尴尬的就只会是别人!!
……唔,冷战,不理我,那样的冷酷吗?
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太宰或者中也任何一个人和我冷战啊喂!
***
我坐上出租车,目标地点是一家新开的寿喜烧。
幸好没有耽误事。
今天中午,我和哥哥的周年纪念日的第一站,就是打卡这家寿喜烧——以及拜见他的姐姐。
对于这家新开的店我是很期待的,第一家店开在了东京,名声大噪后又分别在池袋、并盛畔和米花畔开了分店。而现在横滨将迎来他们的第四家分店。
唯一让我感到心堵的只有一点:因为开在了繁茂的市中心的缘故,这家店……离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只有一个街口。
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接近那栋看起来就恐怖如斯的大楼啊。
车水马龙在靠近港口黑手党总部的那个路口开始以比蜗牛还要缓慢的龟速移动——车被堵的严严实实。
“不会是警/察又要来替港口黑手党的叛徒收尸吧……”司机大叔叼着烟探头往外看了
一眼,不忘疯狂摁喇叭。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彻了整条街,中间掺杂着警车拉响的刺耳尖锐的鸣笛,本来就头昏脑涨的我更是被吵的耳鸣胸闷。
“叔叔,您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我细声细气地开口——咳,嗓子哑了。
反正也就剩一个街口了。
我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有些绝望的意识到这架势似乎是要堵到地老天荒,还不如我直接走过去呢,也就三分钟的路程了。
“也行,走路更快。”大叔爽快的答应了。
……下车的那一秒我几乎立刻就后悔了。
要去往那家店,我必然要从我最避之不及的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门口,走过去。
不过就算我有翅膀我也不想从这栋楼的上空飞过去。
我只想离这栋大楼远远的,能有多远,有多远。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
‘因为有了PortMafia横滨的夜晚才安定了呀少了很多帮派血拼都被统一了呢’
‘没有得罪过黑手党的普通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但是我想说出来这种话的人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