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
“狗彘鼠虫之辈!!”
“该死的直娘贼!!!”
书房中瓷器破碎之声伴随着愤怒的骂声一并响起。
主位上,一肥头大耳之人难掩怒意。
此人正是户部尚书,楼见山。
“楼大人息怒,下官已加派人手,定早日找出这富贵先生!”
作为楼见山最忠心的心腹,刘禧也为这事操碎了心,都没空去找他新看上的域外美姬了。
时间回到半月前,那富贵先生不知怎的,忽然明里暗里在话本中影射攻击起户部尚书。
影射他贪污腐败、祸乱朝纲,是前朝留下的遗害,还将他描绘成饕餮转世,丑陋凶暴,贪婪嗜杀,先毁朝,再祸国。
现在民怨载道,百姓私底下都在骂楼大人,甚至懈怠交税,说不能便宜壮大了这饕餮祸害,甚至还有文人志士大肆批斗楼大人。
等他们反应过来,得知事情原委时,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要是寻常话本先生,他们早就找来杀了。
可对方偏偏是最负盛名、最不好惹的富贵先生!
富贵先生从未露过面,可每当他的话本一出,各个书店便争相印刷售卖,有点家底的人直接买来看,没有家底的平民百姓便通过听说书先生转述,或是口口相传。
自从富贵先生出了名,京城的达官贵族和平民百姓见面都不再互相问吃了什么,而是问:你看了富贵先生新出的话本吗?你说接下来的故事将如何发展?富贵先生何时出下一册,我都等不及了!
而且那富贵先生像是背后有靠山似的,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堂堂一个尚书,就不信真找不出一个小小的话本先生!”楼见山怒火中烧,“一旦找到,将其五马分尸!”
“是!”刘禧赶紧应下,他又道,“楼大人,此事来的太过蹊跷突然,会不会是朝廷的人出手了?”
楼见山冷笑一声:“敢针对我,朝廷内也只有陛下一人吧。户部一直是他的眼中钉,看来,他是准备对户部下手了!”
“陛下?”刘禧惶恐,“陛下他登基不久,势力都还未稳固下来,怎敢现在就对大人出手!”
“哼,涂山烬此人心思诡谲多变,胆子大着呢!”楼见山眼底划过一丝阴狠,“既然这样,就别怪我给他难堪了!”
“刘禧,你过来……”
秋风萧瑟,天气渐凉,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下朝。
云窈窈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寝宫赶,却遇到焦急跑来的牛秀儿。
牛秀儿行了一礼,便扯起大嗓门哭:“陛下,妙妃娘娘突然身体不适,疼痛难忍,您快去看看吧!”
云窈窈心里一咯噔,赶紧往云泞宫赶。
等赶到云泞宫,侍奉的宫女们都面露焦急哭意,一片愁云惨淡!
云窈窈心里更慌了。
“叫了太医吗?”云窈窈一边推门而入,一边问跟着的牛秀儿。
牛秀儿重重点头,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纸墨已经去叫太医了,陛下,娘娘到底怎么了啊呜呜呜…”
还想跟着进去,门就被砰的一声合上。
云窈窈大步走近,这才看到涂山烬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神情虚弱痛苦,额间还渗出一层薄汗。
“涂山烬,你怎么了?”云窈窈焦急地蹲下身,用手探了下涂山烬的额头。
体温似乎不像是发烧。
“朕…也不知。”涂山烬捂着肚子,疼痛难忍,“今早操练完一个时辰身体后,便喝了一碗粥,不久便感觉腹痛难忍,虚弱无力,还恶心想吐,浑身冒冷汗。”
云窈窈眸光一厉:“喝了一碗粥?你这是中毒了!”
涂山烬点头,又是疼地他眉头一皱:“朕也是如此想的,那碗粥就在桌上,待会太医一验便知是何毒。”
涂山烬还有一点没好意思说出来,伴随着腹痛,他的下半身也在不断流血,可见这毒的厉害之处!
忽然,腹部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
涂山烬抓着衾被,嘴唇一片死白,面色痛苦地低声吟了出来。
云窈窈是知道涂山烬有多能忍痛的,现在能被折磨成这样,她是真怕他死在这里了!
跟暴君处了半个多月,她还真有点舍不得他就这么突然嘎了。
而且“云窈窈”这具躯壳死了,以后要是她突然抽风换回了身体,那自己不也跟着翘辫子了!
绝对不可以!
“太医怎么还没有赶来!”云窈窈是真急了,一把握住涂山烬的手,“涂山烬,你一定要撑住,不能死知道吗!”
手背突然传来的温暖让涂山烬愣了一下,心脏划过一丝奇怪的情绪。
他感觉眼皮有些沉重起来:“云窈窈,朕困。”
云窈窈听到“困”这个字眼,心都被揪起来了,这是濒死前的表现啊!
“不许睡,我陪你说话,涂山烬你一定要撑到太医来!”
云窈窈直接用手指强制撑开了他的眼皮。
粗鲁的动作让涂山烬身体更加难受,可看着被急地满头汗的云窈窈,他内心竟升起一缕诡异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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