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儿正色领命:“嫔妾必定竭力而为!”
“嗯。完成地好,回来论功行赏。”云窈窈不忘记画饼。
听到这话,方瑶儿更心潮澎湃了。
其他答应们都太卷了,她已经苦自己无用太久。
如今,她方瑶儿,终于能为陛下、能为燕赤做出贡献了!
“嫔妾定不负陛下所托!”
一旁的涂山烬见到这场景,忍不住嘴角抽抽。
她还总是能物尽其用,不断地出乎人意料,匈奴王的宅院,恐怕要着一把火了。
云窈窈派来一批龙影卫,将此事交给他们去办,今日方瑶儿假死脱身后,就直接秘密前往匈奴。
龙影卫听完这个计划,心中满是敬佩,不愧是陛下,想出的谋略就是阴险缺德又好用!
不过此时还在皇宫,戏需要做足。
云窈窈眉头一拧,愤怒呵斥道:“瑶答应,你背后妄议太后,造谣生事,触犯皇室威严。”
“来人,拖下去斩了!”
龙影卫立马凶神恶煞地拖住方瑶儿,就往下带。
方瑶儿此时还沉浸在自我价值终于能够得到实现与发挥的自豪中,一脸的兴色。
拖住她的龙影卫戳了戳她的手臂,挤眉弄眼。
谁被砍头能像你这么高兴啊,赶紧装一装,不然等会被其他宫人瞧见就露馅了!
方瑶儿会意,拼命压下飞上天际的嘴角,挤出两滴眼泪,大声哀嚎:“呜呜呜陛下饶命啊!”
“嫔妾再也不敢了!”
“啊,你个昏君,我方瑶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龙影卫:……
倒也不必演地这么认真。
另一边,宣政殿殿门口,宁守黎站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去寻陛下。
谁知陛下没寻到,倒是碰见了他在宫中任女官的女儿。
“父亲!”宁缨轻声惊呼,多日不见亲人,她鼻子忽然有些酸。
宁守黎瞪了她一眼。
宁缨立马反应过来,恭敬对着宁守黎行了个礼:“参见尚书大人。”
“嗯。”
宁缨身后的宫人自觉退到一旁,给父女俩独处的空间。
“父亲,你怎么没有回府,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守黎将今日朝廷的事情告诉了宁缨。
宁缨面色大变:“大哥怎可能会叛国!一夜之间连丢两城,太蹊跷了,出卖军情的人身份定不低!”
宁守黎苦涩一笑:“是啊,你都能明白的道理,偏偏许多人不知。今日陛下未在朝廷上发表看法,为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寻陛下一趟。”
宁缨立马宽慰:“父亲你放心,陛下思想开明又仁厚,女儿认为陛下不会像旁人那样猜疑忌惮宁家的,陛下或许对此事有办法。”
宁守黎十分诧异:“你不是刚回京城还怒骂过当今君王是冷血暴君,如今怎么突然改了看法?”
宁缨有些不好意思,在关婉玉这个陛下吹的长期洗脑下,她早已心生敬崇。
“以前年少不懂事,反正女儿就是觉得陛下很好,就说抗衡群臣立女官一事,就十分有魄力!”
“父亲,明日早朝陛下肯定会对此事做出处理,在此之前,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别被人钻了空子。”
宁缨的话让宁守黎渐渐冷静下来,他最终离开了皇宫。
等宁守黎走后,宁缨脸上的忧忡重现,她何尝不担心大哥的处境。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义兄,自杏树结拜后两人就再也未见过面。
义兄是个有主意的人,若是他在此,或许能想到解决的法子吧……
此时,宁缨的好义兄·云窈窈演完一个震怒的暴君后,便晃悠到了奚菀宫。
奚菀宫位置偏僻幽静,殿门外有禁军将宫殿层层围住,守备森严。
本国太后与敌国质子住在一起,太奇怪了。
不过方才见涂山烬一副不想多提的森寒模样,云窈窈也就没有多问。
她大步踏进了奚菀宫。
一入目的,便是一个羸弱少年独自坐在凉亭边,脊背轻弯,将手中的红色鱼食投入湖中,引得一众锦鲤前来争抢。
鸦黑的长发倾泻而下,一半落于腿前,一半搭在手腕上,更显柔弱、纤细与破碎。
许是察觉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少年扭头,回望了过来。
他的眼睛很空灵,一被盯上,便油然生出一股被紧缠喉骨的深深窒息感。
瞬间,云窈窈体里的鉴病娇雷达疯狂滴滴滴地响。
此人危险,是个病娇!
这时,屋内传来了一道声音:“烬儿,你去哪了!”
下一秒,一个身着墨绿宫服的女人便疾步走了出来:“烬儿,你是不是在躲我,你快给我出来!”
女人原本是朝着凉亭的少年冲去,见到云窈窈时,脚步一顿,又朝着她冲来,眼底带着疯癫:“烬儿,原来你在这!”
云窈窈还未反应过来,手臂就被对方重重一拧,疼地她当场化身痛苦面具。
眼见着女人还想抬手给自己一个大逼兜,云窈窈连忙钳住她的手,后退到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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