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要动用唯一的一次直接联系系统总部的权利?
俞醉有点舍不得。
他只能安慰自己:
或许事情还没有到自己想得那么糟糕的地步。
……
自那天顾赦向他坦白叛徒的一部分信息后的一段日子里。
这栋总让人觉得空落落的房子里多出了另外一个人。
好吧,那吝啬的家伙,所谓的给点希望,也不过是给了能见一个人的自由。
那人长穿着一身黑衣,他并不常出现,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向俞醉直接汇报禾粟那边的情况。
这倒是给了俞醉一个新的信息获得途径。
他不必再去找顾赦那家伙问禾粟和其他事情的情况。
有时他问及关于外面大联盟的一些事情,黑衣男人大多也都回答了。
不过俞醉时刻谨记这人是经过了顾赦的允许才能进入这里的。
他并没打算从这人身上套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算问了,顾赦大概也不允许这家伙告诉他。
俞醉对顾赦感到有点恼火,对他的提防也更多了些。
他开始整日躲着男人。
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却总是很难遇见,面自然也见得少了。
顾赦很快就似有所觉,对于美人的行为他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不悦地蹙眉。
却也没再主动靠近美人。
俞醉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
但他依旧不敢太过放松警惕,晚上睡觉都要把门窗锁好。
“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
漆黑的深夜里,男人冷白的手握上门把发出诡异的低笑。
“咔吧”一声脆响,房门被打开。
床上熟睡的人听到声音不安稳地动了动,却是没有醒来。
他仿佛坠入万丈深崖,睡得很沉。
可是明明不想这样的。
“不该对你放松啊。”
顾赦伏在床边,嘴角挂着愉悦又诡异的笑。
他修长的指轻轻扫过躺在床上的美人细长而浓密的睫毛,一根一根。
寂静长夜,外面发出细微的响动。
他抚弄着美人,像是在玩着一件新奇的玩具。
久久不得厌烦。
……
“身心俱疲啊……”走出房间,俞醉悄声咕哝。
即使开始警惕男人,但他的精神状况依旧时好时坏。
这让俞醉怀疑,顾赦那家伙是在他的食物里下药了。
因为他明明每夜都保持十足十的警惕,但莫名其妙最后总是会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虽然一切如常,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就是有人来过了。
门窗反锁,顾赦那家伙总不能还可以随便闯入吧?
所以问题只能出在食物上了!
想起他隐隐猜出的顾赦这么对他的原因。
俞醉只觉更加头痛。
“这个位面怎么也搞成这样了?”他懊恼。
搞砸了还不算,偏偏又摊上一个明显不好沟通的疯子。
笑里藏刀,腹黑又偏执。
这家伙要是把事情做在明面上,他还可以想办法应对。
但他偏要在暗处使阴招……
俞醉心累无比:他还能怎么办?
从宋辞的角度想问题,他现在顶多只能猜到自己这种忽好忽坏的状态,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大概率是不可能怀疑到“救自己于危难之间”的顶头上司身上的。
相反还可能会对狗男人感激涕冷!
想到这点俞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但面对近况实在无可奈何 。
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念叨:“系统啊系统。”
到底是把他这个宿主忘了,没打算回来。
还是真的也像他一样被困住不能回来了啊。
多少给担心得都要秃头的宿主来个信儿啊!
俞醉长叹一声。
这模样刚好被前来汇报的黑衣男人看到。
他愣了愣,目光一时竟有些挪不开了。
俞醉听到朝自己靠近的声音,抬眸就见来人一脸的走神模样。
他蹙了蹙眉,本就心情不好,胸口怨气难消。
此刻顿觉泄火口来了,连带着对顾赦不能发泄的怒火一并撒到了这人身上。
“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并不向往常面对黑衣男人时的那样友善。
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都带着审视。
黑衣男人回神,眼中露出无意亵渎的惶恐。
“属下来向先生汇报禾小姐的情况。”
他低了眸,表达着对美人的尊敬。
“哦。”俞醉轻点额头。
这才想起来又到了男人向他汇报禾粟情况的时候了。
“说吧。”他的语气好了点,面上表现得不甚在意。
“是。”男人颔首,接着娓娓道来。
听完汇报,俞醉又照常问了黑衣男人几个问题。
结果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些。
因为军部那边……始终没有撤下对他的通缉令!
他们难道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