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傅晚的话时明显吓了一跳,霸凌人的那位警觉地往傅晚的方向看来,冷声道:“如今这新兵欢迎会你不去,来这里跟踪我们?”
那人显然是把傅晚当成新兵了,这正中了傅晚下怀,生怕被对方猜出身份。
“你怎么知道我是新兵的?还有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老兵我就怕了你,等我告诉将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晚声音颤颤巍巍,明显是被人识破后的慌乱。
那人也是更笃定了傅晚是个新兵,他们老兵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吓得说话结结巴巴。他更是恶狠狠威胁,“你最好不要乱管闲事,不然我会让你好好长个教训。”
傅晚并不惧怕,不过却装作鼓足了勇气的样子,逞强道:“我就管闲事了怎么着?你要杀了我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看咱俩谁更惨。”
而且论实力,自己可是没带怕过谁的。
听了傅晚这句话,那人也是火气噌噌的。
自从加入黄岐军以来,这么多年有几个如此胆大这么对他的?这新兵蛋子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草,你给老子出来,看老子弄不死你。”
那人撸起袖子,朝着傅晚的方向走来。
傅晚就在原地,静静看着那人走过来。
当看清傅晚面容时,那人脸上凶狠地表情僵住了,一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神情面对眼前人。
“不是要揍我吗?来啊,像个爷们一样打一架吧。”傅晚冷笑着看着眼前人,双手把拳头握地嘎嘎作响。
刚才被霸凌的那人也跟着走了上来,不过他并不认识傅晚,看着眼前这个没穿军装还面容年轻的青年,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谁啊?刚才就是你在背后说话?”
傅晚点点头,算是承认下来,“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便是,我不会看着军营里出现这种公然索贿的行为。”
那人面色古怪,有些不屑地说了一句:“你知道个屁,我不过——”
话还没说完,便被刚才霸凌他的那人给呵斥住了,“不许说脏话,给大将军道歉!”
那人看着傅晚的面容,有些傻眼?
刚才说什么?
大将军?!
这么年轻的大将军,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他立马乖乖道歉:“大将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出言无状。”
“说说吧,怎么回事。”
傅晚没计较刚才这新兵说话的问题,她更在意刚接手黄岐军就遇到这种事。
“大将军,这都是误会,我只是在帮他管钱,他花钱大手大脚的,钱留在他手里我不放心。”刚才训斥人凶狠地那位此时脸上换上了恭敬又和善的笑容,看着就跟不像一个人一般。
傅晚冷冷一瞥,打断了他还想继续说得话,“这件事,我不想听你说,让他来。”
她指得自然是那个被拿走银子的人,此时见大将军让自己开口,他小心翼翼往身边人那看去,接着便被傅晚抓包呵斥道:“如今有我给你做主,你看他做什么?若是他真欺负新人还公然抢夺你的银子,那就让他接受军法处置杖毙就是。”
这种事若是查实没有问题,傅晚便想着杀鸡儆猴,让所有人新兵老兵看着,坚决不姑息作奸犯科之人。
谁知那新兵一听,立刻跪在地上,咚咚磕头。
“大人,这不关哥哥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一直戒不了赌,还花钱大手大脚,我哥他是为了我好,根本就没有什么霸凌的事情。”
哥哥?
傅晚没想到还有这种转折,她认真打量着两人,眉眼间看着还确实有些相似之处。
“具体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
那弟弟一听,当下再也不敢有半点隐瞒。
兄弟俩老大叫杜大牛,老二叫杜二牛,都是白菜村的村民。本来一家人两个男丁生活还算富裕,但自从杜二牛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后,家里便捉襟见肘。
杜大牛从军后更是没人管他,他也变本加厉常常为了赌博彻夜不归。家里的老娘也是管不住他才给从军的杜大牛去了信,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恰好黄岐军缺人,杜大牛就给杜二牛报了名让他也来从军。这还不够,甚至没收了他手里的银子,免得人偷偷跑出去赌博。
往常都没事,只不过这次恰好让傅晚给撞见了。
“所以这事你为什么要私下来?兄长帮弟弟管着钱并非是不允许的事。”
他们黄岐军也没有军纪那么严格的,比起其他军队,还是很宽泛的。
杜大牛有些不好意思,“我既怕他偷偷去用我的名义威胁其他新兵借钱,也怕这事传出去,丢人。”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出了这种事虽然是杜二牛的责任,但他身为兄长,没有起到监督督促的责任,也有他的问题。
“二牛,赌博这东西,不要总想着会回本。他们会勾引着人让你上套,不论是连续赢觉得自己是天才,还是抱着输了想回本的想法,你都会陷进去。赢得永远是庄家。”
能看明白的人永远不会赌,会赌的人大部分也是抱着自己运气好的想法,实际上往往赌场里也都是那种想要搏一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