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那将领被劲草用力一踩,嘴巴一下磕在石板上。
剧痛传来,他含糊骂着,依旧大喊:“过来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劲草冷笑一声,一把把他拎起来。
膝盖用力往上一顶:“我是贱人,你就做阉人好了。”
然后把他往后面的墙壁上一怼,左手揪着他的衣领,右手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那将领本来疼得没法子直身,此时哪有力气反抗。
任由劲草折腾。
须臾间,他的双颊就肿了起来,嘴角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
劲草嫌弃的在他身上擦了擦手,顺便拿着绳子捆了一个结实。
其余士兵一看,愣了。
禁卫军他们打不过,可是他们头儿连一个丫头都打不过吗?
这一愣神,那几个禁卫军就开始捆人。
还有人在后面给递绳子。
还有人递绳子?
禁卫军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小胖孩站在他们身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劲草扫了他一眼:“小云啊,搜身吧!”
他们都还活着,她不太方便下手。
阮暮云也不客气,把捆绑的人一溜摸了一个遍,就连鞋底都没有放过。
气味不好闻,他就用两团棉花塞住鼻子。
一个铜钱都不会留下。
那些将士怒目圆瞪,却是无可奈何。
阮暮云找了个钱袋子,通通装进去,然后拉着劲草走到一边。
“草儿姐姐,我做了一件大事!”他神秘兮兮地说着,挤眉弄眼,得意洋洋。
劲草挑眉看着他,什么大事情,让他半天没见到踪影。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劲草地手中。
劲草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支玉簪,比她的手都长,显然是男子用的。
这玉簪修长,长长的簪身,一头尖尖的,另一头是祥云形状。
玉质温润细腻,莹白油润,这玉就是绝佳。
这个玉簪就价值不菲。
而能用这个价值不菲的玉簪的人,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劲草攥紧簪子盯着他:“你从哪里得到的?”
阮暮云昂着他胖胖的脸,此时脸上都是灰尘,还有几处刮破了,脸上还挂着嫣红的血珠。
“我本来想到山里抓只野物,给长姐补补身体,可是不是下了大雨了吗,我就找了一个山洞躲雨。”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着了,进来一群人,他们说布置好了,要杀长姐,这我怎么能忍!”
阮暮云那是一个义愤填膺。
他挥舞着小拳头:“等到那些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那个领头的,我就称他不防备,用石头砸晕了他,绑在了山洞里。他浑身上下也就这个玉簪亮眼,我就给拔了过来。”
一边又去拽劲草的手:“我怕路上遇到人,就没有带着他出来,姐姐快去!”
劲草把玉簪收进袖子里,然后对禁卫军点点头。
他们转身往外走。
而院子里,那些人都已经被捆了,收缴了武器。
而外面,一群百姓浩浩荡荡的抬着几个人走进来。
“官爷,这是逃跑的那几个。”
他们大声叫道,然后砰地一声,把那几个人扔在地上。
他们手里拿着棍子,拿着石头,拿着板凳,就那么气势汹汹的站在院子里,一同看着那些人。
甚至有人对着那些将士呸的吐了一口口水。
“官爷,我们帮忙看着!”正好一肚子怒火,谁动就给一棍子!
他们原来以为禁卫军才是阎罗,如今看来,这些吃着民脂民膏,不干人事的才是。
比起禁卫军,比起娴郡主,他们屁都不是,还好意思说奉命行事。
难道圣上会让他们奉命看着他的子民死去?
禁卫军互相看看,点点头。
而劲草在山中和狼嚎等人相遇。
“林子里的埋伏都已经清除。”
狼嚎又压低声音:“那书生和那受伤的人已经放走了。”
劲草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小笼子递给狼嚎。
那小笼子里就是那喜爱千里线,甚至不惜千里追踪的黑色虫子。
狼嚎嘿嘿笑着,双手捧着:“姑娘威武,多谢姑娘!”
这话说得格外的谄媚。
劲草翻了个白眼:“给我走!”
阮暮云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
但是,山洞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除了地上碎裂的阮暮云的腰带,什么都没有。
“这样也能跑?”阮暮云瞪大眼睛,却是懊恼自己石头砸的太轻了。
“怎么回事?”狼嚎看看劲草,又看看阮暮云。
劲草手指着阮暮云:“他把杀手头头砸晕了,自己弄不动,回去叫人,然后……”
阮暮云却是嘿嘿一笑:“姐姐,我还用簪子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本来看着那张脸不舒服,以后可不可以用伤疤来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