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言也笑了:“那就不知道了,你说十年前,这京城谁是中毒死了?”
他歪着头,微微皱眉,一双三角眼里似乎都是疑惑:“谁和平远伯府有仇啊?”
“平远伯十年前不过是个将军,后来才封了平远伯。”
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
霍惊霜只是笑了笑,也没有问。
“三皇子回京这一路,可要注意安全,今夜,我就刚刚遭遇刺杀,杀手地尸体还躺在院子里。”
继而叹了口气:“哎,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三番四次地刺杀,也就是阎王爷不喜欢我。”
“三皇子这等英姿勃发,聪明绝伦地,阎王爷一定喜欢。”
“毕竟,知道地太多了啊!”
霍惊霜感叹着,摇着头,慢悠悠地往外走。
祁明言一张脸黑沉沉地,霍惊霜这是咒他死?
但是此时,他这般躺着,又干不了什么。
就是他不躺着,他能干什么,父皇护着霍惊霜,那是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霍惊霜已经走到了门口,祁明言才开口:“薄斯廷说,当年他父亲从一个女人手里拿到毒得。”
继而意味深长得一笑:“那人在郡守府,听说当年,是一对母女,被廖管家带入郡守府得。”
此话一出,霍惊霜得脚步顿了一下。
母女?
廖管家带去的?
阮靖曾经怎么说?
阮靖说,醉芳华不是从他手里出去的!
他说,杨洪和芳娘才是青梅竹马!
如果这么说,芳娘的娘亲是谁?
无论她心里怎么翻腾,她还是淡定的走了出去。
对着在外面的狼牙说:“都听到了?”
狼牙点头。
“那就赶紧的吧,如果是薄斯廷下毒,平远伯不会没有准备,他现在在不在京城,在不在大牢里都说不定。”
狼牙抱了抱拳,转身去布置。
而霍惊霜侧头看着霍小五:“把阮暮云找来,用最快的速度!”
她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这种预感,让她心慌。
霍小五疾奔出去。
劲草看着她:“担心京城?”
霍惊霜点头。
“我的地盘一直都在我们掌控之中,若是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最近收留的那群孩子。他们不至于是杀手。”
“至于傻三,一直都在监控中,元伯带人盯着,那位的人也盯着,只要他动了,就能顺藤摸瓜。”
而霍惊云在护国寺,护国寺上下都不是吃素的。
除了落羽,护国寺里不少和尚是她们的人。
除非大动作,不然不能出什么事情。
何况,还有禁卫军的暗卫盯着。
霍惊霜没有说话,手指敲着栏杆。
栏杆上还有雨水,湿冷湿冷的。
她的手一放上去,就一个激灵。
除了这些呢,除了这些……
她眼眸一沉,那个老嬷嬷!
她说,她是元伯的姐姐!
失散多年,她让人送回去的。
如果,他……
那么元伯……
霍惊霜不寒而栗,她最信任的元伯如果有问题,她们此番,只怕血流成河。
劲草握住霍惊霜的手,她的手因为用力的抓着栏杆,此时手面上伤口崩裂,鲜血流淌出来。
灯光下,格外的触目惊心。
“等等,等等,京郊庄子上的人,都是人精,不是吃素的。何况世子爷还在京城。”
霍惊霜苦笑一声:“劲草,如果庄子上,我们最信任的人,是敌人,怎么办?”
她不想相信,不想往那个方面想。
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她想的那样!
这么多年,她和庄子上的人相依为命,很多事,那些人或许不知道。
但是,元伯知道。
“郡主,小五他们的事情,庄子上无人知道。我从来没有让人透露过分毫。且放心!”
“即便是出事,也无非是京城还有几间铺子,钱财可都用来养着他们了。”
劲草冷笑一声,若真的用自己的血肉喂出来一群白眼狼,她不介意大开杀戒。
无论是谁,背叛就是死!
霍惊霜深深吸了口气,却见霍小五拎着阮暮云从外面飞掠而来。
阮暮云浑身上下都是泥土,除了两只眼睛,一口白牙,其他地方都是泥土。
“郡主,这小子在扒乱葬岗!”
霍惊霜低头看着他:“为什么?”
阮暮云低垂着头不说话。
“因为你听到了白色幽冥花生长在至阴至寒之地?”
阮暮云点点头。
霍惊霜拉着他的手:“相信我,姐姐没事的。”
“现在,你告诉我,那个上京的元婆婆,她在府里多少年了,有没有亲人?”
阮暮云侧头看着霍惊霜:“我出生之前就在了吧,听说,是廖管家带着一起来的。”
“哦,对了,和芳娘是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