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的,就要好了。”
“筝娘睡着了?”
“应该是累了,我坐这儿有点无聊,一开始想着让她陪着我说说话。”
“那我在这和你说说。”
“也好。”
秦宛白又添了一把柴火。
“宛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大夫的?”
“我?”秦宛白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以前过的不太好,自小就有个当大夫的梦想。”
“那你之后有什么规划?”
“大娘放心,我肯定会治好你的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筝耳边一直有嗡嗡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揉着眼睛:“阿娘你怎么过来了?”
“醒了就起来。”秦宛白抬了抬肩膀示意苏筝起来了。
起身去找抹布方便将陶罐的盖子掀开,从里面倒了一碗药出来,放在桌子上凉着。
“大娘这药主要还是调节身体的,也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去睡觉吧。”
“夜色晚了大娘你腿脚又不好,等你用完药我送你回房。”
“是啊,娘!”
徐氏不想耽误两人休息,坐在桌前吹了吹碗里的药。
等了一会的功夫药凉了,徐氏一鼓作气地喝完药,秦宛白走到一旁小心的扶起徐氏。
送完徐氏回房间,秦宛白和苏筝也回房间休息了。
苏筝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番后,拧着眉开口:“秦宛白,等赚了钱给你修个偏房可好。”
“嗯。”困意十足的秦宛白应了一声。
至于苏筝说的是什么根本没听清。而苏筝则是放下心底的一块石头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到寅时苏筝的生物闹钟就醒了,有了前几日的经验她蹑手蹑脚的下床,尽量不吵到秦宛白休息。
熟悉步骤和面揉面,之前还有秦宛白的指导,她也能做出软面的粗面饼。
天微微亮起苏筝就背着韭菜面饼出发了。
到市集的时候苏筝的小脸红扑扑地,不过背篓一着地四周的人就涌了上来。
争先恐后的嚷嚷着:“小娘子怎么好几日都不出摊呢?”
“是啊小娘子,做生意可不允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咱们可是等你的饼等了好些天了。”
“大伙别急,今日量多肯定都能买到。”苏筝来不及擦汗,只能先安抚大伙的情绪。
“一个一个来。”身后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给我来三个。”
“我要两个。”
“给我三个。”
……
短短一个时辰背篓里的韭菜饼已经见底了,苏筝打算自己吃一个饱饱肚子时。
一名妇人手里挥着绣帕,似乎在叫苏筝停下来,等站到苏筝身前时,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给我来五个。”妇人吞了吞口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苏筝往里看了一眼,背篓里怕是没有五个韭菜饼了,面露难色的看着夫人一脸歉意:“对不起啊,韭菜饼不足五个了。”
“啊?那还剩几个?”
苏筝用干净的帕子擦了一下手,才伸进背篓里翻了一下然后伸出三个手指头。
其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妇人将脸皱成一团,眉头更是拧成川字。
说来她也是苦,跟着府上偷跑出来的大小姐,谁知道是个嘴叼的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了一口这韭菜饼,天天都嚷嚷着想吃,遇上了一定要吃它四五个。
她来这市集已经好些日子了,根本没看见所谓卖韭菜饼的,其他粗粮饼倒是一堆。
活了半辈子她也没听过什么韭菜饼,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家小姐为了折磨自己找的借口。
“老板来两个饼。”这时又一个买饼的人吆喝了一嗓子。
彻底将神游在外的妇人拉回了神,连忙出声阻止:“姑娘啊,三个饼我要了。”
担心自己再不买下就又被人买了去,到时候客栈里的小祖宗可不得发火。
“嘿,你这人!明明是我先开口。”后来的男子不乐意了,怎么买个饼还有插队的……
“你先开口怎么了,我是先来的已经问过了。”
“问过了你半天不买。”
“我现在买了。”妇人被他说的一阵脸红,二话不说十分爽快的掏出钱袋子,“姑娘一共多少钱。”
“九文钱大娘。”
“诺,给你。”妇人在钱袋子里数了九文钱给苏筝。
“谢谢大娘。”苏筝对着大娘一笑,紧接着又满含歉意的看着一旁的男子,“对不起啊大哥,刚刚确实是大娘先来。”
“没事的小娘子,我刚刚不过是看那妇人犹豫太久,才过来顺口问问。”
看见背篓里的韭菜饼完全卖完后,苏筝瞅着时间还早准备再去买点东西。
买好东西走走停停时,又遇见马伯在街上吆喝着谁要坐牛车。
若是前几天那种紧巴巴过日子的苏筝肯定不愿去坐车,犹豫间又想起秦宛白对她说的话,卖饼的路上一定很辛苦,若是赚了钱就搭个牛车回来别太苛刻自己伤了身体。
“筝娘这是要回去了?”马伯瞅了瞅苏筝背后的背篓,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