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引着,来到了承风的卧房。 赵匡胤闭目坐在正堂,床上躺着毫无动静的慕容承风,边上只有一个小雅在伺候,赵光义站在床边,仔细翻看着承风设计的图纸。 长公主已经去了青女的房间,那边只有小雯在照看,自己过去一为避嫌,二也是为能及时告诉他们承风的状况。 今日皇兄要借此时敲打世家,更为自己的未来夫君扬名,于公于私自己都得配合。 几位大员进屋后,先是被屋内的狼藉一惊,见赵匡胤面无表情地闭目端坐,众人拜见之后也不再做声,偷偷打量着周围。 咦?这慕容承风一向活蹦乱跳,年轻力壮的,怎么躺到床上去了? 再看屋里的环境,像是一个惨烈的办公现场。 目前的景象,也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了。 众人都是老狐狸,心里立即明白了六七分,额头渐渐开始出汗了...... “汝等,可知否?” 闭目养神的赵匡胤缓缓开口问道。 寥寥几个字,却让一班顶级官员大气不敢出,身子弯得更低了。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自己没法开口回答。 说知道,那是打自己脸,很疼! 说不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下场更惨。 “谁还记得,前日议题?” 赵匡胤盯着下跪的一众大员,冷冷问道。 众人沉默不语,唯有老宰相范质开口道:“回禀陛下,前日议的是政工教育培训基地的相关事宜。” “嗯,范老爱卿请起吧!”赵匡胤沉声道,“汝等可知,此为何处?” “臣等不知!” 有人说话了,自己不好再装哑巴,只得齐声附和道。 “这里是慕容承风的书房!”赵匡胤当即喝道,“就在你们为了自己那点蝇头小利跟朕斤斤计较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却在为大宋呕心沥血,一连四日不饮不食、不眠不休地办公!” 他拿起身边一个灯油已干的灯盏,虎目含泪。 “一个刚刚成年的孤儿,官不过七品,岁不及双十,却凭着自己对大宋、对百姓的一腔热爱而如此尽心,当得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时,赵光义大步走过来,将图纸摔在众人面前。 “尔等为官,寡廉鲜耻!”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