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室的散漫般透过黄花梨木的门窗缝隙,沾上了门外那一身白装的黯然。
他的手无数次地举起,最后又无奈地垂下。他何尝不知道,以靳桃浪的天赋,哪里用得了十年才学成。
如今他的徒弟已成年,能够独当一面,苍陇国也渐渐接受了新国师,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命运谱写,往好的那一面发展。
除了,他那早就破碎的无心道……
皮肉的失温都没能让他皱下半分眉头,尘若卿只觉得心头泛酸的疼,如被上千只毒物撕咬,渗入血脉的剧毒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轻易地撞碎了他辛苦搭建的虚伪离别的城墙。
这次离开,便是永别了吧。
国师府的两盏明灯终究要落下一枚。
落下的是灯、是人、更是心。
“啧,真是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