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亚特在温切斯顿庄园府邸中和衣而睡,面对敌军围困,既是敌弱我强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城外的军队不是临阵的农夫,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人头落地,所以这两日亚特睡得很浅。
当奥多刚刚走到房门前抬起手时亚特已经从木床上跳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大人,西军突然拔寨起营,朝北方逃遁了。”奥多站在门前语气有些焦急,外墙上整夜值守的哨兵并未察觉围困西军有任何撤离的动向,但就在片刻之前营寨中的西军突然弃寨北逃。
亚特也没想到西军会选择在夜深的时候突然撤离,南方的威尔斯军团守军距此足有两日路程,就算战时行军奔袭也至少要花一日。
若是一般时候,两支队伍拉开整整一天的距离基本是不可能赶得上了。
但是巧合就在于莱恩庄园中的威尔斯军团余部手里有三十几架四轮马车,威尔斯军团余部就是乘坐这些马车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从山谷赶到了莱恩庄园。
“奥多,立刻集合卡扎克旗队和图巴旗队,带着他们给我跟紧西军。但不要贸然进攻,两军相隔必须一英里以上,小心敌人随时可能掉头反扑。”
“大人,这会不会是敌人的计策?把我们大部守军引出去以后再伺机攻下温切斯顿庄园。”奥多担心敌人是引蛇出洞然后再折身反扑。
亚特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会留下重甲步兵队和弓弩队驻守在庄园里,你们追击敌人时也要将前哨撒开,时刻注意敌人前进的方向,稍有异动便火速回援。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拽住敌人的尾巴,在军团余部赶到之前切勿贸然进攻。”
奥多眼珠飞转,脑袋极速思考着亚特的命令,“是,大人,您也万分小心。”奥多拔腿离开府邸,开始紧急集合卡扎克和图巴旗队步兵。
见奥多离去,亚特又对站在房门外值哨的随从侍卫马修命令道:“马修,立刻带人骑快马到莱恩庄园传令,让威尔斯军团余部立刻乘坐马车沿着商道北上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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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久雨初晴。
蒂涅茨城北方,就在西境边军与北地南下的辎重队相隔不到六英里的大片平整荒地里,西境边军停下了奔跑的步伐。
一夜半天的奔跑已经耗尽了士兵们本就不多的体力,若是再跑下去就真的会变成溃逃了。
西军就地修整待命,指挥官领兵子爵索伦亲自骑马带着仅有的十几个骑兵吊尾断后。
满脸憔悴的索伦骑在一匹因缺乏精料而掉了肥膘的战马背上,拨转马头冷冷地看着身后五百步外隐约的四五个人影,他知道在这些人影后面更远些的地方还坠着一百多个追来的敌兵。
指挥副官阿尔邦男爵轻踢马腹靠近索伦,道:“跟了一天一夜,既不打也不撤。我们一追他们就折身跑,我们一走他们又撵上来,这群杂种究竟想干什么?”
“敌人想拖住我们的尾巴,后面肯定还有大队人马正在赶过来。”
“距离辎重队还有多远?”索伦问道。
副官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前方三英里有敌人的大队骑兵屏蔽战场,我们的哨探过不去,但我估计应当还有十英里左右就能与辎重队汇合了,到时候我们不仅有了充足的粮食辎重,还多了百多名士兵,或许能翻盘。”
“让大家停止修整丢弃笨重的物资,快速朝北推进。”
“我立刻去办!”
副官折射带着护卫亲兵开始用剑鞘矛杆驱赶那些倒地不愿再起来的士兵继续整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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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斯军团副官奥多骑着黑色的战马矗立在一块道旁的土丘上看着从南边纵马的传令兵奔到跟前。
“大队人马还有多远?”奥多大声问了一句。
传令兵勒住了缰绳让战马原地绕了一圈,答道:“奥多大人,除了留守温切斯顿庄园的士兵外,大人亲率军团余部三百二十人已经距此不到三英里,大人让我们务必拖住敌人,不让他们汇合。”
传令兵话音未落卡扎克就急忙跑到土丘下,“奥多大人,西军又开始奔逃了,他们丢弃了部分军资器械,轻装奔行。”
奥多看了一眼北方又看了一眼南边,对传令兵呵令道:“你快马禀报大人,西军正在拼命撤退,我带前队追上去接敌作战,让大人带兵赶赴支援。”
传令兵复述了一遍奥多的军令,然后扯着缰绳踢马往南飞奔而去。
奥多也顺势拔出了腰间的骑士剑,对卡扎克令道:“传令,前队随我冲杀过去,就是用牙齿也得给我咬住敌人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卡扎克旗队和图巴旗队加上奥多的五个护兵共计一百三十五人朝西军的队尾冲了上去......
“不是说好只需坠住敌人的尾巴就行了吗?怎么现在突然要冲上去了,我们只有一百来人,对面的人数可是两倍有余。”隔着奥多不远的地方,三个同样身披锁甲罩袍军官模样的人满头大汗的奔跑着。
这三个人穿着威尔斯军团的制式盔甲腰间挂着威尔斯军团的标配阔剑,但不同于一般的士兵军官,这三个并非威尔斯军团的人。
鲍尔温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