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亚特就被帐外传来的声音吵醒。
“罗恩!罗恩!”亚特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角落里罗恩的床没人,便呼喊起来。
“老爷。”罗恩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亚特不解地问道。
“老爷,今天一大早隔壁帐篷里有几个士兵没按时起床,同帐篷的人去叫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全都面色青紫、嘴流血渍,不但没了气息,连身体都是硬邦邦的。”罗恩语速放缓,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亚特赶紧从床爬起来,在罗恩的帮助下穿好衣甲后便急匆匆地朝门外赶去。
“哎,老爷~”说着罗恩也跟着跑了出去。
此时,弗兰德早已站在了事发现场,一旁的士兵讲述着今天一大早事情的经过。
“……侯爵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已没气了。”士兵说完后看了一眼地的尸体,便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弗兰德走近整齐地安放在地并用亚麻布覆盖的尸体。只见他缓缓地揭开尸体的亚麻布,看到那个士兵的脸色已经苍白,鼻孔里流出腐烂的液体。
“侯爵大人。”亚特在弗兰德身后轻声喊了一句。弗兰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亚特,脸色阴沉。
“侯爵大人,发生什么事了?”亚特关切地问道。弗兰德的表情多半时间都是严肃的,亚特看到弗兰德那副表情并没有感到惊讶。
“亚特,你来得正好。你过来看一下这几个士兵的尸体。”亚特走前去看了一眼,尸体已经有些发臭,死状凄惨,亚麻布面听留着几只蚊蝇,嗡嗡作响。
“根据其他人的交代,这几个人昨晚因为没水喝,便一起到附近去寻找水源。晚回到营帐中入睡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不好!”亚特大惊一声。“侯爵大人,请您派人将这几个士兵的水囊拿出来。”亚特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水里有毒。
长年行军在外,亚特一直对敌境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每次一到达敌境地区,亚特便下令士兵不得随意饮用周边水源,必须待随军医士检查过水里是否有毒后才放心让士兵们饮用。
“来人,去里面将这几个人的水囊拿出来。”弗兰德下令后,两个士兵便急匆匆地跑进去将这几个人床边的水囊全都拿了出来。
“侯爵大人,我还需要一只鸡,活的。”
弗兰德向身边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水囊和活鸡都已经摆在了亚特跟前。
“罗恩。”
罗恩赶紧前一把抓住鸡头,将鸡的嘴巴使劲儿掰开。只见亚特将其中一个水囊里的水缓缓灌进了鸡的嘴里。
“亚特堂弟,你是怀疑水~”弗兰德低声问道。
亚特放下手中的水囊,小心翼翼地凑到弗兰德耳边轻声说道:“侯爵大人,我怀疑附近的井里有毒。”
“什么!”弗兰德听后脸色逐渐凝重。
亚特继续说道:“目前只是怀疑,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待亚特刚说完,只见刚被灌了水的鸡就从罗恩手中挣脱,在地拼命扑腾,吓得周围的士兵赶紧后退了几步。
“老爷,那只鸡~”待罗恩刚开口,亚特便举手示意罗恩不要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只鸡的反应。不一会儿,这只鸡就不再如片刻前那般拼命挣扎,慢慢地倒地,身体不住地抽搐,嘴角也开始流血……
“水里有毒!”看着那只鸡已经倒地不起,亚特嘴里默念了一句。亚特转身看着弗兰德,只见弗兰德双手交叉抱在面前,眉毛紧皱,眼神犀利,脸浮起一丝杀气。
“侯爵大人,请您赶紧派人将周边的水源全部控制起来,严禁士兵饮用。贝尔纳那个杂种肯定早就已经对这些水源投了毒。”亚特继续说道。
只见弗兰德紧紧地捏着剑柄,看着地那些死去的士兵。
“那我们后面的水源问题怎么解决?”弗兰德表示为难。没有了水源,光复军活不过七天。
“立刻派人就地掘井。大军营地南边有一片小树林,那个地方不但地势稍低,还有树木涵养水分,应该有水。”亚特胸有成竹。
弗兰德看了一眼亚特指去的地方,不再犹豫,立即派人到军营各处传令。
…………
正午,光复军指挥营帐。弗兰德下令光复军高级军官前来商议破城之策,参加会议的出了光复军各军团指挥官外,还有威尔斯军团兼伯国南疆守备军团军团长亚特.伍德.威尔斯、隆夏领山民军团指挥官利昂德子爵以及那位从普罗旺斯率兵北助战的普罗旺斯领兵子爵。
“诸位,”位于议事木桌首位的弗兰德开口说道,“目前光复军和各军团已经将西军围困在索恩城内。接下来,我们就要想方设法攻破城池,一举歼灭那群杂种,彻底结束这场战争。”弗兰德双手按在桌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侯爵大人,索恩城城墙坚固无比,大军如果强攻,恐怕会有不小的伤亡。”其中一个军官开口说道。
对军官提出来的看法,弗兰德并没有一口回绝。在外征战多年,他也确实很少碰到过如索恩城一般高大坚固的城墙,就连贝桑松宫廷的防御都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