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种种,也该结束了!”
和其光,同其尘,紫色玄光又是一闪,静立于那一片残枝落叶之中,身前丈许开外,便是手持阴阳木杖的楚南公,历经逃窜,周身那灰白锦袍已然褴褛不已,柔顺束冠的白发更是凌乱。
说起来,与其之间的恩怨,纯粹是对方自找的,当初送来《黄石天书》,完整送来也就罢了,还偏偏将其封印之,着实令自己不满。
还有后来的三川郡之事,亦是对方的大手笔,窃葬文信候的事情若成功,对于秦国的打击可谓是不小,再加上岁月长河之语,此人当诛不赦。
轻语出,楚南公倒也不言,以其智慧想来也能够看出面前这位年轻人的决心,口中喘着粗气,脊背佝偻弯曲,体表更是荡漾璀璨之阴阳玄光。
“玄清子,你果真是异数!”
脚下本能浮现阴阳道图,楚南公那双灵光涌动的双眸看向周清,年虽如此,破入悟虚而返,将来绝对有机会破入合道归元。
从其施展而出的诸多手段来看,在悟虚层次,也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虽如此,但今日自己是否陨落……一切未定。
“坤阴交卜,土木而入!”
看着对方直接调动数十柄凌厉长剑攻伐,楚南公脚步轻跺大地,整个人豁然消失不见,灵觉所至,其人已然融于大地脉络之中。
“五行之土遁!”
“数十年前,邹衍曾妙悟五行生灭,看来当初他也将五行遁术修炼至极深层次,遁术虽妙,终究难敌天地伟岸之力。”
这楚南公虽不修真元,但从开始到现在施展的手段到底不少,虚实而逃,木遁而入,如今更是施展出土遁,念及此,脑海中掠过楚南公前一代的阴阳家智者一脉领袖,倒是有些明悟。
比起木遁之术,土遁之术楚南公虽也施展,明显之前已经消耗太大,无需太过施展,灵觉便是将其所动,一脚猛然踏在大地之上。
轰!轰!轰!
呼吸之间,方圆百丈区域内的大地为之颤抖,强横的劲力以脚下为中心,分列十方而出,一条条细小的裂缝出现,坚硬的大地为之破碎。
噗!
一击之力,无视方圆百丈大地的动静,咻然,便是一道沉闷之音回旋,随其后,那道刚消失不见的楚南公越发狼狈的现身,口中喷出一口精血,精气神为之衰弱甚多。
“手段倒是不少。”
破开土遁之术,周清再次出现在楚南公跟前,抬手便是屈指一点,纯阳之力迸出,直入其眉心正中,和其交战,实在是没有太大兴趣。
叮!
一道清脆之声迸出,那道从周清手中迸出的纯阳指力,被楚南公横立身前的手杖拦阻。听起音,似乎非普通的木制手杖,而是金石材质。
“占星推演,今日老夫命不该绝。”
“东皇阁下,还请出手!”
楚南公那苍老的神容之上,终于隐现一缕惊慌,任凭自己施展诸般,始终奈何不了天宗玄清子,对方的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
然则,在刚才一路的逃离过程中,自己曾念力推演生机,今日断然不会陨落其手中,然到如今,仍没有半点生命之道开启。
难道生死之路真的要自己一搏?
眉头紧锁,将手中的阴阳木杖凌空抛起,念力加持其上,瞬间释放此行离开阴阳家时,东皇阁下曾封印在其上的力量。
嗡!嗡!嗡!
比起楚南公,东皇太一强横太多,虽只是力量封印在木杖之内,刚一释放,四周虚空便是冲荡浩瀚之压力,旋风走起,玄光四射。
“东皇太一!”
“就是其本尊在此,我亦是无惧,仅仅凭借其一道封印,焉得可以护持你?”
感受跟前从那道木杖内迸出的阴阳玄光,倾洒于虚空之上,吸纳十方天地元气,汇聚一隅,成就凝练实体,数息之后,便是一道通体漆黑的身形踏空而立。
身披漆黑巨氅,头顶天地祥冠,脚踏阴阳道图,背负至高图腾,垂落金色阴阳板,浑身扩散阴阳道韵,恍若本尊亲至。
“剑道纯阳!”
罗生堂下,东皇太一本尊都奈何不了自己,其一道封印又能如何?周清挥手一抓,身前又是一道金光璀璨的鹰魂形体之剑沉浮。
双手掐动剑诀,那柄金色的长剑便是翁鸣一声,豁然斩落一道无双剑气,横扫东皇太一的那道封印之身。封印之身有灵,一念而觉,身前一道道阴阳咒印沉浮,抵挡而住。
感此,周清面上悠然一笑,一掌打出,携带己身纯阳之力的剑道攻伐,一道分身还不够资格,精气神浑圆一体,玄妙之力加持,剑道锋芒破碎阴阳咒印。
豁然落在那道封印之身上,狂暴至极的力量席卷,斑斓的异象频生。东皇分身未有言语,随着剑道纯阳的攻伐越来越强,体表的咒印之力越来越强,阴阳道印越来越多。
脚下的阴阳道图更是化作封镇之力,席卷周清本体,不过被周清一掌击溃,散落虚无之中,那不远处的楚南公静静看着这一幕,想要逃走,天罡剑阵仍旧在封锁。
“天乾地杀!”
抬手又是一掌打出,将那炳金色长剑的僵持打破,刺入东皇分身体内,双手合十,四周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