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良机。”
“大将军可有足够把握大败秦军?”
纵然王翦所言有一些道理,可坚守难道就能够取胜?
不见得吧。
“果然坚守!”
“可保不败!”
项燕给予干脆的回应。
“不败?”
“大王与令尹所求可非如此?”
仅仅是不败,那就说明并没有取胜的把握,果然如此,何以继续避战?岂非自欺欺人?
那副将眉目微骤,看向项燕。
自己并非对项燕不满,而是对于项燕畏惧秦军的心态不满,秦军有何畏惧?果然强如虎狼,何有先前损伤?
“大王和令尹所求为何?”
“老夫怎么不知道?”
非其人是景氏一族军将,项燕早已不予理会。
己身为楚国统军大将军,全权负责对战秦军的重任,如今在自己面前搬出大王与令尹?
项燕那苍老的话语微缓了起来,看向那副将,静静的看向那副将。
霎时间,整个厅内,陷入别样的死寂。
“父亲!”
“失去淮北之地,世族所供应的粮草辎重占据军中一半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幕府散去,诸将归位,厅内,只剩下亲近的寥寥数人,项伯叹息一语。
楚国先前将国都立在淮水,便是有着淮北与淮南肥沃土地的存在,如今,淮北被战乱肆虐,粮草辎重受损。
而淮南之地,数十年来,被世族占领的不少,国府虽也有,统合目下的军中粮草辎重,堪堪一半一半。
那景氏一族的副将如果只是他自己,无论如何他也不敢说出那番话,背后定然有其余之人。
那些人想要求战!
是哪些人?
已然很明朗了。
也正是因为军中粮草辎重那些人占据近半的力量,才敢如此在父亲面前出言,不然,自己直接提剑就将他杀了。
“此外,接下来淮水的雨季也要来了,淮南诸地,水路、陆路都要受不小的影响。”
“所以有欲要提前同秦军大战之意,也是一者。”
范增出列,单手轻捋颔下长须,摇摇头。
“大父,秦军调集诸地兵力,汇聚淮北,六十万之力虽强,可接连而动,怕是王翦也未能够将其彻底掌控。”
“亦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军中元气,如此,我军目下一战,倒也不无不可。”
脆朗之音而出,少年人拱手一礼,眉目俊朗,双眸有神,闪烁亮光,浑身上下弥散一丝刚毅之气。
身披七海蛟龙甲,更添三分肃重庄重。
若言直接一战,未必不可。
“你也觉得现在可以一战?”
项燕不自觉的微微一笑。
“眼下果然强战,胜算并不大。”
“既然那些人想要求战,老夫还需要再行寿春一次了。”
接着前言,项燕又是一语,统军打仗数十年,于诸般战机有着最敏锐的直觉,当前,非最佳战机。
“秦军欲要灭楚!”
“其力不在大将军处,而在寿春。”
“否则,王翦纵然兵行之道超越大秦武安君白起,也是无用。”
范增长长的叹息一口气。
楚地广袤,防线甚多,以北,有着淮水、江水两大天险,东南有往昔吴越大泽为屏障。
西侧有着连天苍茫的八百里云梦大泽为屏障,其下也有洞庭、湘水、沅水水网密布,秦国大军难入。
更别说,以南还有百越岭南之地,只要楚军上下一心,坚守避野,无论如何,秦军都难以灭楚。
而秦军灭楚的唯一可能性,便是在于楚国庙堂!
楚国庙堂生乱,秦军有绝对把握灭楚。
可推恩令下,王族与老世族心中已然生隙。
“所以,寿春必须稳住!”
项燕颔首。
大王是肯定支持自己的,唯一分歧唯有令尹那些人了。
“大将军目下攻秦,有几层胜算?”
汝阴之地南下淮水,快马加鞭,不到一日的时间,便可沿着平整宽阔的要道,行至国都寿春。
近日来,倒是有闻王族祭祀之地出现贼人,扰乱祭祀之地,令云条山所在混乱不堪。
以至于王城守卫军都调取五千兵马给予快速整顿,于那些小事,项燕并不理会。
直入王城,于偏殿之内,见到了楚王负刍!
登临王位数年,大王已然有了属于王者的风范,着烈焰滚纹锦袍,束发而冠,中年模样,气度不俗。
闻项燕所禀之事,负刍从上首案后起身,踱步而下,浓眉挑动,这件事从令尹他们先前上传的文书来看。
现在一战,有不少的好处。
可大将军并不如此,倒是有些棘手。
自己先前已然将抗秦之事,尽皆落在项燕身上,非万不得已,不会插手项燕的兵事。
论兵,自己不如项燕多矣。
“四层!”
“若然王翦给予避战,或许会是三层!”
迎着大王看过来的希冀目光,项燕给予心中确切之应。
“这些文书,都是寡人为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