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真郡侯玄清子送来的丹药,伏念当很快无事。”
“夫子!”
“小圣贤庄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少,您老真的准备什么都不理会?”
熟悉的凉亭之内。
和面前的荀夫子相对而坐,临近处,已经有童子开始烹茶了,再有片刻,也能够喝到熟悉的茶水。
残剑多有回味。
这里也待了很长时间,想不到这个时候……自己回来了,有些事情总归要还的。
当年的一些事情,没有儒家助力,无论是陉城书馆,还是后来的兰陵城之事,都艰难。
身入玄关,耳力聪明,玄清子派人送来丹药的事情有闻,残剑安心,以玄清子之能,炼制出来的丹药非凡品。
当合所用。
然而。
宁通所言,也是在理。
今日之事刚开始,嬴政还要在桑海继续停留,只要嬴政还在一日,麻烦就会存在。
甚至于小圣贤庄自身都有麻烦。
一边是秦国,一边是另外的选择。
抉择!
一直是艰难之事。
因为,有些时候,抉择就是生死,而生死是天下间最难决断之事。
“老夫早已经不理会儒家之事多年。”
“儒家!”
“会一直存在的,它不会消失的。”
“来一局!”
老者轻捋颔下白须,摇摇头,以为回应。
儒家!
它不会消亡的。
这个道理残剑应该明白,只不过……其中有些人会艰难,那些事情自己都有看。
伏念如今是儒家掌门,诸般事他可抉择。
语落,挥手间,不远处的木制棋盘飞来,还有两盅棋子,残剑离开小圣贤庄这么久,自己的棋艺还是长进不少的。
“儒家!”
“儒家……虽会一直存在,但……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了。”
“夫子,请!”
残剑颔首。
道理是那般。
可有时候儒家和里面的人是一体的,那些人死了,儒家就算存在,也是遭受重创。
那个结果不是好事。
夫子也该明白。
看着面前的熟悉期盼,残剑微微一笑,主动将白色的棋子抓住一颗,于夫子一言。
“哈哈,老夫就不客气了。”
“代价?”
“有墨家和农家在前,许多代价还是可以承受的。”
“伏念这次被刺杀,也是那些人的选择。”
黑子当先,老者欣然。
残剑的棋力自己有数,在自己之上,也没客气,抓住一颗黑色棋子,落在棋盘。
伏念被宁宥所伤。
宁宥!
是小圣贤庄核心弟子之一,无缘无故,为何会有那般的抉择?尤其伏念还很新任他。
自己活了近百年,许多事情一眼洞悉,没有秘密。
不知道伏念接下来会如何走!
尤其,嬴政已经来到桑海了。
“……”
“和夫子说一说江南之事,还有南海之事吧。”
“夫子应有兴趣。”
残剑轻叹。
有陉城书馆在前,自己不愿意看到儒家会有那般局面。
更是有墨家、农家在前,自己更不愿意看到儒家万千人身死,不愿意看到小圣贤庄毁于一旦。
自己能做什么?
似乎做不了什么。
意兴澹澹,收敛心神,落下一枚白色棋子,念及夫子刚才所言,又是一笑。
“哈哈,老夫喜欢听那些事情。”
“江南!”
“老夫活了近百岁,诸夏几乎没有老夫不曾踏足之地,北方广袤草原,义渠之地,曾见它兴衰。”
“辽东塞外,亦或者秦国陇西乃至于河西之地。”
“楚国淮南、江水两侧、闽越之地,老夫都有前往。”
“江南!”
“老夫当年曾简单踏足,因那里越人较多,风华不显,略有蛮荒,便是没有停留太长时间。”
“南海之地,老夫有向往,若非儒家之事,或许已经前往了。”
“南海!”
“典籍记载的事情不少,数千年来,当有人前往,有江南拦阻,能够前往之人,多修行高人。”
“快快于我到来!”
荀夫子等的就是这个话题。
百年岁月,见过太多人,历经太多事,儒家……也在其中,反倒是江南和南海之事令人新鲜。
“江南之地!”
“自秦国派三十万大军南下扫平越人部族开始,再有武真郡侯玄清子总管督辖的治理,眼下已经换了一番模样。”
“贯通江南诸郡的道路就是其一。”
“乘坐马车,就可安然行走诸郡,就是一些偏僻之地需要走路前往。”
“再有滇国不存,江南以西可达典籍记载的巍峨雪山,以南临近南海。”
“数年来,中原之地、桑海之地,多有江南的特色之物出现,诸郡各有特色。”
“江南的瓷器。”
“江南的纸张。”
“江南的木料。”
“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