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在一旁接过江福递过来的东西,细心的展开在江母的面前,离得近的白母和白青云也有幸可以看见上面的文字。
白青云笑着打趣道:“娘,这地段可不便宜啊!”
白母剜了一眼白青云,无奈轻笑配合:“这地方住的本就是府城里的大人物,清幽雅静,只隔两条街的距离,离城中心的集市也近,是不便宜。”
江母知其两人对话的用意,赞赏的看了一眼白青云,后又将自己的手心包裹住白母搭在腿上的手背,只轻轻拍了一下,就快速的缩回去。
“这样的大笔银钱,不是他能做主的。后面的人是谁?”
江福应声:“是老夫人。她知道大小姐回京都已是不可能,便想尽办法离间小姐跟老爷夫人。只要老爷夫人被绊住脚步,京都的家主之位就越有可能被二房收入囊中。”
“她临行前给了一大笔银子,有用来收买家里的奴仆之用,其中最主要的,还有方便去并州寻找千年灵芝。”
江母此时经过这么一说,也想起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老夫人病重的消息,眼眸微动之间,心中也有了新的成算。
她问福伯:“那些银票呢?”
福伯微愣,不知道老夫人意欲何为,只能回复:“夫人恕罪,是小的疏忽了。”
“嗯,不怪你,光是记录这些罪行就足够气愤了,难免有疏忽。刑部审犯人也是要个好几回上刑才能定罪呢!”
江母全程很是淡定,她又问道:“那贱人如今在哪儿?”
“在他的房间,这会儿应该还在昏迷,稍微晚一点儿再给他灌点药草,死不了。”
福伯本就不是蠢笨之人,如今也福临心至,连忙补充道:“小的这就带人去他房间,趁着还昏迷将银票搜出来。”
“去吧,多带几个人,他在外面买的宅子,也别忘记去搜。”江母眼皮微抬说道。
江福连忙将剩余的一张纸交给身边的嬷嬷,就快步退出去,药效退后,江泗会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一段时间,他需要在这段时间之内找到那堆银票。
见江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子的拐角,江母沉声又吩咐身边的嬷嬷:“那几个失了身子的丫鬟,虽不是自愿,但多少有些浪荡,不是心思纯净之人,我病着的时候,伺候也不尽心,这个机会发卖出去吧!”
嬷嬷显然被江母说出的话惊到:“夫人,这……老奴竟不止……”她说着含泪就欲跪下,只是江母半路就拦住。
“好了,这些年你也不容易,我哪里舍得怪罪你。一个人总是不易,难免会有看顾不周的地方,索性那些丫鬟也不敢太造次,就是伺候的没有你舒心罢了!”
白青云思绪飞涌,猛然想起审问江泗时,对方看着江母的眼神有些奇怪,而后者甚至有些惧怕他。
再结合这个被江家买来的下人,这伺候的时候不尽心,到底是看江母病重,还是得了江泗的示意呢?这不尽心,又到底是什么不尽心呢?
看着江母双目躲闪,显然不愿意再多说的神情,白青云也只能作罢,心中难免会心疼这个被病魔折磨数年的人。
“卖了她们岂不是太便宜了。”一直被怒气攻心的江父此时也沉声说道,显然,妻子的遭遇让他对这些下人憎恨的程度不比对二房的少。
只是江母是跟着丈夫生活几十年的人,只说一句话,便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怎么说。
她连忙看了一眼白家三人,出言阻拦道:“好了,就是几个下人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如今,也该将那些科举的书捡起来,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她一脸嫌弃的表情,让原本弥散在空间带着血腥味道的纸张带来的压抑感,驱散了许多,气氛也变的融洽。
她笑着将最后一张纸递给白母:“慧娘,你也看看吧,这最后一张,也是跟白家有关的,具体怎么处理还是要问过你们的意思。”
“也别信他什么没有卖身契就不能动他之类的,从江州回京都一路上山匪也不少,若是被打劫或是杀了,我们也管不着。”她挥挥手,随意的模样倒是让人安心不少。
白母接过,看完后只皱着眉递给一旁的白青云与白父,示意他们二人也看看。
白青云看完后,只轻笑着,因为不用她出面,白父就知道江泗审问中的漏洞。
白父轻笑着说道:“这江泗只是猜测千年灵芝出自白家,而这猜测也是因为在审判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有人露怯。”
“我记得幺儿说,那药液喝进去后,人醒来是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的?”
白青云点头,算是同意了白父的观点,后者继续分析。
“所以,在这之前,并不会有线索指向白家,如今并州知情的那药童,已经死在马匪的手中,而那掌事下落不明。”
“江老夫人又让人断了那家伙的银两,这千年灵芝,他是万万寻不到的!这江泗,还是交给两位处理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按照计划。”江母又蹙着眉,有些怀疑地问:“那千年灵芝,当真是白家跟济世堂交易的?”
白母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只好出声说道:“嗯,她爹经常去山上打猎,游走在那些深山老林里面也是常事,那灵芝,也是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