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家你们知道吧?白家外面养着的那个外室女,唉,真是做足了丢尽颜面的事情,她搭上了郡主府的少爷,为了进郡主府用怀孕逼迫郡主让她入府,真不要脸!”
“还有呢!就是因为这个郡主才和薛子敬大吵了一架,薛子敬居然还为了那个外室女主动搬出了郡主府呢!说是若不能让那外室女做正室就不回来!”
“真是疯了!我之前还疑惑怎么薛府给的及笄礼的帖子上就只写了薛子敬的名字呢!现在看来就是郡主气得连他的及笄礼都不管了!”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薛子敬是这样的人?那女子都还未入府呢,就和对方苟且,做出这么放浪形骸的事情来!”
“可怜了郡主天天在府里哭红了眼睛,我听郡主府里的下人说郡主每日都在府中哭泣,今日还被太后召进宫里了呢!”
“唉,有这样的儿子真是造孽!”
皇宫里,钱余莉正靠在太后怀里,用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哭得泣不成声,“皇祖母,当初我还不如不生这孽障!他现在为了一个外室女将我的脸都丢尽了,长信如今也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请了恩假在府里不出门,就连长乐都受了这逆子的牵连,世家都笑话她有这么个哥哥!”
太后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儿去世后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双手抱着钱余莉,声音里满是疼惜,“不哭了不哭了,不管你要做什么,皇祖母都会给你做主,你不想主持帮扶子敬办这及笄礼的事情,有哀家在,谁也不能说你一句什么!”
钱余莉从太后腿上抬起头,眼里满是小辈对长辈的依赖,“孙女现在实在是被子敬伤了心,这件事不仅仅是那外室娼妇的事!薛子敬也是个混不吝的混账!孙女也无颜再让他入皇宫当皇子伴读,就怕他把太子哥哥的孩子带坏了。”
“好好好,都依你!”太后知晓孙女这是在给薛子敬苦头吃呢,但也知道钱余莉这是不想皇室难做,薛子敬以往跟在皇长孙身边当伴读,现在出了这样子的丑事,不管是皇长孙的太子父亲还是皇帝都会对薛子敬产生不满,定是不想再让薛子敬做这伴读,可碍于血缘,他们也不能直说,所以钱余莉就以退为进,直接卖个乖给皇帝和太子。
果不其然,带着太后许多慰问礼品的钱余莉刚回到郡主府里就被皇帝赏赐了不少东西,太子也在之后给了钱余莉很多他国进贡的物品,其中还有薛长乐的份,毕竟薛长乐也受了委屈不是?
世家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帝或是太子虽然不再让薛子敬进皇宫当伴读,但却没有对钱余莉这位郡主产生任何不满,于是当即就让人扔掉了薛府的及笄礼请柬,也没让人准备送到薛府的礼品。
京城里对钱余莉不主持长子及笄礼的闲言碎语也被皇室暗中压下,没几天大家就都是在骂薛子敬的了。
及笄礼当天,郡主府外停了许多世家贵族的马车,身为女主人和男主人的钱余莉和薛长信或是在门口迎客,或是在府内待客,等客人到齐了,后面库房也被礼品给塞满了,而这场万人瞩目的及笄礼才开始。
薛长乐在后院内听见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可在她耳边说达官显贵没一人不到郡主府,薛府那边就没人去,连礼物和表面功夫都没人去做。听得她唇边笑容得意了几分。
这些天她因为薛子敬受到的流言蜚语太多太多,哪怕是太后、陛下和太子舅舅给了她好多不可多得的东西,心里也难免会生出不少对薛子敬和白婉的怨恨,可现在知道了所有人都到了她的及笄礼上后,心里别提有多舒爽了!
她那哥哥啊,就是蠢,居然为了那么个低贱女子自甘堕落,现在被狠狠打脸了吧!若不是这是她的及笄礼,她得在场,她还真是想去看看薛子敬被打脸后的脸色!
恰好这时,容嬷嬷来敲了她的门,“小姐,该去前厅了。”
“我知道了!”薛长乐站起身,抚了抚自己耳边的碎发。沈姐姐已经在前厅了,不知道沈陵泽会不会跟着沈夫人来。
厅上,薛长信站起身,对着来宾众人拱了拱手,“今日,小女薛长乐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光临郡主府内为小女庆贺。”
此时薛长乐走进厅内,少女身着淡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点点红梅,用一条红色的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一条红色的长纱在手肘处揽着,拖地而行。
一头青丝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让来宾移不开眼,连连称赞她的美貌和气质。
见到初长成的女儿,薛长信笑容更深了,“来,长乐,拜见各位宾客。”
薛长乐全程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双手在身侧交叠,微微弯腰对着左右行礼,抬起头时就与沈陵泽对视上,随后又故作没注意的错开眼。
实则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在司仪的推进下,众人也见识到了皇家对薛长乐的宠爱,虽说皇家人并未到场,可光是赏赐之物的单子就念了好一会,就连薛长信和钱余莉特意给她准备的几间铺面都显得有些平庸了。
等薛长乐回到了后院,众人都还未能回过神,就被薛长信和钱余莉留了下来喝酒,期间,钱余莉就对沈丞相的夫人很是亲近,沈夫人也是个会来事的,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