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想啥呢?”,肖宛瞪大了眼睛质问道
“呸呸,我这嘴瓢了,是未婚妻,对,从小我们定的娃娃亲”,张云轩见老爹走了,便站起身来,说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可是愿不愿意,就不好说了”。
张云轩看肖宛也是个开朗的女孩,便接着开玩笑似的说道:“愿不愿意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就因为知道有你这么一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妻,我二十四了,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
“你可以找啊,我又没拦着你”,肖宛无所谓的说道。
“找?我有那心,也得有那胆儿啊,刚才你又不是没见到,我爹是怎么打我的?我要是敢找个女朋友,估计他得把我腿打折了,这么大的风险,我是不敢冒”,张云轩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切”
其实说到,二人当初定娃娃亲的时候,张家还没有如今的场面。
当时张四海与新婚妻子从日本回来后,继承了家里的产业,当时张家基本上只能算是当地的大户,生意基本上都在襄城,最远也就到奉天。
当时的东北还是处于封建王朝的意识形态下,张大帅那时还不叫张大帅,还是一个师长,随着后来袁大总统继位登基的八十三天闹剧结束,张大帅成了督军,东北这块黑土地才蓬勃发展起来,张四海也跟着这股风,逐渐的把家业做大了。
后来妻子在生张云轩的时候难产去世,张四海感念夫妻感情,一直未再娶,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逐渐把生意坐到了京津地区,结识了肖万年,二人一见如故,相互扶持,结为异姓兄弟。
当时肖万年的二夫人,正身怀有孕,张云轩三岁,二人便说道,如果肚子里是男孩,就让两个小的结为兄弟,如果是女孩就定下娃娃亲。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两家的关系越走越近,也是该把这门婚事摆到桌上的时候了,这次张四海去天津,就顺道把肖宛带到了家里,让二人先接触一下。
这时,张四海到楼上换完衣服,刚要下楼梯,就听见两个孩子在客厅聊得还比较投机,就轻咳了一声,走了下来。
“婉儿,坐了两天船,乏累了吧?”张四海坐下身形,开口问道。
“张叔叔,还可以”
“嗯,你先上楼歇息一下,等会我们一起吃午饭”
肖宛一听就知道,这父子俩有话要说,边说到:“那张叔叔,云轩哥你们聊,我上楼洗个澡,休息一会。”
说完,跟着吴妈上楼了。
客厅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张云轩马上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严肃气味。
“云轩啊,你坐过来”,张四海指指身边的位置说道
张云轩心里还有点犯嘀咕,怕接着挨揍,但是还是乖乖地坐了过来。
张四海看看已经成年的儿子,说道:“时间过得真快,二十多年了,你都二十四岁了,我也五十出头了。”
“老爹,你正当年呢,一点看不出来五十多了”张云轩拍着马屁说道
张四海摆摆手,接着说道:“老了就是老了,这没什么可掩饰的,尤其是这次出去这三个月,明显感觉身子骨跟不上了,确实是累了,所以我今天想跟你好好谈谈。”
“父亲你说”,看见父亲严肃的样子,张云轩也严肃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听着。
“当年你母亲走得早,我又忙于家里的生意,实在是顾不上照顾你,也还好,你虽然顽劣,但是本性并不坏,没有走弯路,后来你逐渐大了,到了性格的养成期,就送你去哈尔滨警察学校,也是为了避免你学坏了,至于这几天在警局上班的表现,我也是看在眼里,混日子罢了”。
“父亲,我让你失望了,我……”
张四海摆摆手打断了张云轩的话,接着说道:“我并没什么好失望的,这个是到能混日子的警察,就算敬业了,没有与百姓为难,这也是我没有多管你的原因,说明你还有底线,有良知”。
听到父亲这么说,张云轩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自己警察的身份只是掩护,只从在警官学校加入军统以后,自己对警察这份职业就没有了以往的向往之情,尤其是在伪满洲国的地界上,如果不是掩护身份的需要,就这给日本人当狗,当顺民的日子自己一天都不想过,但是又不能对父亲说。
“这次我带着婉儿到家里住一段时间,也是为了你们二人有机会接触一下,如果都觉得合适,来年春天,你们就完婚,你肖伯伯也是这个意思”。
“父亲”
“你听我说完”,张四海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等你们完婚之后,你就别在警局干了,我把天津那块的生意给你,你到天津去吧,离开襄城这个烂泥塘。”
“父亲,我走了,你怎么办?”张云轩理解父亲的心情,也担心自己离开襄城后父亲的处境。
“哈哈哈哈,我?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在东北,日本人不敢把我怎么样,只要我不公开抗日,谁都动不了我,关东军、满铁、宪兵队、特高课都有我当年的学长、同学,我只安心的做生意,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张四海说的还真没错,他在日本的同学,遍布日军的各个部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