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程府,云霄如同大梦一场,不由得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作为云家的长子,大场面不是没见过,但是像今天这样惊险刺激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经历,悄悄地看了看走在身边的张云轩,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自发誓,今后在一不跟这个疯子一起出门办事了,太他妈的刺激了,太他妈的吓人了。
直到二人坐上车,云霄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引得张云轩侧过身看着他。
“呵呵,怎么样大哥,刺激吧”,张云轩笑着问道。
云霄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张云轩,并没有说话。
“大哥,你别生气,这件事情想要尽快解决,只有这个法子,要不然三哥、四哥还要多受几天罪”,张云轩平静的说道。
“那你就不能好好说嘛,非得这样连威胁在恐吓的,你这样做不会有任何效果,本来就不是很确定这家事情是程玉敏在捣鬼,你这么做,岂不是更雪上加霜,你这到底是在帮云家,还是在害云家?”云霄没好气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云霄,毕竟云家一直都是云长风老爷子当家,做事讲究老礼儿,凡事留三分余地,从不把事情做绝了,讲的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更何况是上门求人,这就更讲究一个求人的态度,就没见过求人还求得理直气壮地。
“大哥,时代变了,云家的那一套做事方法,已经不适合了,这点有时间你可以问问云雷,他在我身边待的时间长,了解我做事的方式方法,对待程玉敏这样的人就得以势压人,你要是和声细语的求他,不定他会提出什么条件来呢?”张云轩说道。
“刚才就是你做事的方式方法?确实是与众不同,但是你这么做就等于彻底撕破脸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刚才他把我们扣下,你你该怎么办?”
“呵呵,大哥,他敢吗?就凭金鼎这一块招牌,就吓死他,还扣人?他要有扣人的勇气就不会做汉奸了”,张云轩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幽幽的说道:“其实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中国人的悲哀,做事情之前都要前思后想,考虑日本人的感受,这就是亡国奴的处境,既可怜又可气”。
听着张云轩的话,云霄也伤感起来,“是呀,毕竟是日本人占了东三省,想要苟活,不这样,又能怎样呢,云轩,那现在老三老四怎么办?”
“这点不用担心,我给他的时间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午饭之前,人就会到家的”
“真的?”云霄很是怀疑的问道。
“拭目以待吧”
而此时程玉敏在二人走后,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想了一会张云轩的言行举止,越想越窝火,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威胁自己,这个年轻人凭的是什么?就仅仅是金鼎做依靠吗?
不会,一定不会的,尤其是他临走之前说道,让自己问问主子,说明他知道自己依靠的是日本人,那么他这么嚣张,就表明他不怕日本人,更加说明了这个人不简单。
但是就这样给日本人打电话,也不合适呀?自己一点情况都不掌握,找谁问问呢?
对了,找自己的亲家王省长问问吧,毕竟他的接触面更广,想到这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程玉敏,找王省长接电话”
“请稍等”
过了几分钟,电话里传来王省长的声音。
二人寒暄了几句,王省长问道:“程老哥,你有什么事吗?”
程玉敏没有保留的把今天云霄和张云轩登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电话里好长时间没有动静,程玉敏知道自己这个亲家是在思考,也没有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老哥,那云家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你安排人抓的呢?”电话里传来王省长的声音。
“是的”
“为什么呀?我记得你们两家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吗?”
“哎,还不是钢都的那个煤矿闹的,日本人想要那个矿,但是没跟云长风打过交道,便找到了我,我想着凭借两家多年的关系,应该问题不大,前后两次登门都被拒绝了,日本人催的又急,这不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听王省长的语气,这件事情就很复杂,所以程玉敏没有丝毫保留的全盘托出,只有这样,才能让王省长做出正确的判断,给自己一些建议。
“老哥,我们是亲家,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张家这个少爷背景不简单,不是你我能招惹的人物,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吧”
“亲家,你可别吓唬我,他们张家父子不也是靠着日本人吃饭的吗?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程玉敏不敢相信的问道。
电话里传来关门的声音,接着王省长说道:“老哥,你这个想法就是错误的,据听说,满铁与张家合作成立金鼎,是日本人上赶子找的张家,并不是张家主动地,其中还发生了不少波折”。
“哦?你能详细说说吗?”
“小范围的说法是,金鼎成立之前,由于满铁内部利益分配的问题,副社长渡边曾安排人刺杀过张云轩,但是没有成功,死伤了十好几个人,不但如此,渡边副社长还被张云轩揍得先像猪头似的,结果就是,张云轩屁事没有,渡边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