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就剩下云长风和赵长义师兄弟二人了,赵长义不由得长叹一声,“长风呀,看来我们真是老了,云轩的这一番操作,看的我眼花缭乱的,对人性的把握分毫不差,我们这一套啊,落伍了”。
云长风点了点头,“师兄,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我们云家也是时候让年轻人站出来了管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趁着还能动,在背后给他们把把关就好。”
“你放心吗?”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给年轻人机会,我们还能给点参考意见,扶上马送一程,等他们都能独挡一方了,我们就彻底不管事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老哥几个回西北老家,买个宅子,养老就好了”,云长风说道。
“嗯,你打算怎么安排,老大这些年做的不错,就是做事风格过于循规蹈矩了,都是跟我们学的,老二倒是圆滑些,可是做事气度不如老大,这你得好好考虑考虑了”,赵长义说着自己对两个孩子的看法。
“这没什么可以考虑的,我又没打算分家,让他哥俩商量着来,老大为主,老二为辅,我们再看着点,应该问题不大”。
“那张家要的人怎么安排呢?”赵长义问道。
云长风想了想,说道:“护卫就按刚才说的,老三老四带人负责,至于中低层的管理人员,我想让你家老二牵个头,再从各个老兄弟家抽调几个机灵点的孩子,不够的再从铺子里抽”。
“老二,你看他能行吗?”
“应该差不多,毕竟也在商行学了好几年了,再说,到了襄城边干边学吧,那边的生意跟家里不一样,人要机灵,毕竟打交道的人员比家里复杂得多,还有张四海坐镇,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云长风说道。
“那行,那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赵长义也离开了书房。
云长风一个人,斜靠在沙发上,喝着茶水,思考着,总感觉张家这爷俩,就像两团互不混淆的迷雾,老的一团,小的一团,不管是做事风格,还是手段都截然不同。
老的吧,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说话办事让人觉得舒坦。
小的呢,就像一把刀子,锋利无比,往往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危险。
但是,这都是自己看到的表象,这父子二人的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呢?就叫人看不透了。
想到这,云长风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去叫云雷到书房来”。
时间不长,云雷到了书房,恭恭敬敬的站在父亲面前,“父亲,你找我”
“嗯,坐下说话”,云长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来问你点事情,你要仔细回答”。
“父亲,你请问”
“你到张家也有几个月了,平时都做些什么?”云长风问道。
“我主要就是负责云轩的安全,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云雷如实的回答道。
“他做得事情你都清楚吗?”
“清楚,云轩做事从来不避讳我”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人?”云长风又问道。
云雷想了想,开口说道:“父亲的意思是?”
“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为日本人做事?”
这下子云雷明白了,赶紧开口说道:“这不可能”
“你说说看”
“父亲,云轩为人处世,有他独特的风格,虽说有些时候他做事情我看不懂,但是从结果来看,从来没有损害中国人的利益,相反倒是日本人在他这频频吃亏,可又拿他没辙”。
云雷接着说道:“我就拿这次去天津发生的几件事情来说吧,第一件,我们在去天津的船上,遇见了川岛芳子,她主动挑起争端,但是时候,云轩承诺了她一些利益,两方就变成了合作伙伴”
“哦?什么利益?”云长风不解的问道,毕竟川岛芳子的恶名在整个东北无人不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答应她天津金鼎成立后,可以让她通过金鼎的渠道走货”,云雷挠挠头说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接着说”
“第二件,就是到了天津以后,云轩并没有急着去拜访日本人,反而不断地走访中国商人,主要是做实业中国商人,用云轩的话来说,就是商人不易,做实业更不易,能帮的就帮一把,毕竟每个工厂后面都是成千上万的嘴在等着吃饭”,云雷说道这的时候,眼睛里直冒小星星,全是崇拜的感觉。
云长风点了点头,也了解天津的轻工业,主要就是纱厂,纺织厂这样的劳动密集型工厂,每个工人的工资都是一家人的饭钱。
“第三件”,云雷又挠了挠头说道:“其实,也算不上第三件事,云轩做事都是一环套一环,他用把中国商人当成供货商的手段,逼迫日本商人和青帮对他出手,然后有利用刚刚形成合作关系的川岛芳子,用她的手下去对付这些人,杀了好几十的日本浪人,日本商会的保卫还有青帮分子,最后把青帮把持的码头拿到手中,交给肖家经营”。
“这些都是我能看的懂得,还有很多我是看不懂的”
云长风点了点头,示意云雷接着说。
“我看不懂的就是,他对日本人的态度,一直比较强硬,但是日本人就想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