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发动了汽车,问道:“问明白怎么回事了吗?”
“问了,昨晚是军统行动队把日军运送武器弹药的军列给炸了”,张云轩靠在座椅上说道。
“呦,看来军统这帮人有长进呀,已经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
看着云雷满脸嘲讽的样子,张云轩正色的说道:“六哥,别小看任何人,军统行动队六七十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别以为他们总是被日本人撵的满山跑的兔子,那是因为力量悬殊过大,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同等人数,或者两倍人数的情况下,行动队取胜的把握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草,云轩,你说的真的假的?”云雷听张云轩这么一说,大吃一惊。
“这个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能够被派到敌后的队员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不是普通巨人可以比拟的,而且精通各种技能,什么野外生存、下毒、刺杀、营救,获取情报、小组作战、各种枪械和冷兵器的运用、车辆的驾驶,都是他们必备的技能,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张云轩详细的介绍了军统的训练内容,听的云雷一愣一愣的。
二人,刚走进福满园,伙计就迎了出来,“张公子,给您请安了,可有日子没见了。”
“你小子,小嘴是越来越甜了,吴秘书张到了吗?”
“到了,二楼冬梅阁,菜都点好了,我这就给您安排上菜”,伙计客气的说道。
张云轩掏出一张纸币,塞到了伙计手里,“这是赏你的,把你老板私藏的老汾酒给我弄一瓶。”
“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张云轩自己上了二楼,云雷在大厅叫了酒菜。
“老洪等急了吧”,张云轩推开冬梅阁的门,看见洪长瑾正对着茶杯,滋遛滋遛的喝茶呢
“急什么,好酒不怕晚,坐吧”
“呦,老洪架子怪大呀”,张云轩开着玩笑,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货给你送到了吧?客人还满意吗?”张云轩问道
洪长瑾没好气的说道:“送到了,客人很不满意,你手底下怎么什么人都有啊,一群小叫花子,推个板车,就把人给送了过去。”
“哈哈哈哈,送去就好,你管什么人送干什么?”张云轩哈哈哈大笑的说道。
“云轩,徐波想见见你”,洪长瑾不再开玩笑了
“想见我?为什么?”张云轩不解的问道。
隐蔽战线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曝光在聚光灯之下,知道身份的人越少越好,绝大多数都是单线联系,不采用横向联系,避免的就是一旦出事情,一揪就揪出一大串来,不利用身份的掩护。
可这位新来的副部长却要求见自己,这是为什么?是别有用意?还是斗争经验不足?
这种犯忌讳的要求,不由得张云轩不多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被我拒绝了,他在襄城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会在襄城呆太长时间,这点他自己也清楚,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跟他见面”,洪长瑾面色凝重的说道。
“老洪,你了解这个人吗?”张云轩问道
洪长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正因为我了解他,才拒绝了见面的要求”。
“当当当”随着敲门声响起,二人转移了话题
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好菜之后,从怀里献宝般的掏出一瓶老汾酒,“张公子,洪秘书长,你们慢用”。
“呵呵,你小子有前途,”张云轩笑着接过酒瓶。
“来吧,洪秘书长,尝尝王老板私藏的好酒,一般人可喝不到”说着,张云轩打开酒瓶,给洪长瑾倒了一杯。
“呵呵,那我今天可是沾了你的光了”,洪长瑾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确实是好酒”。
“得了,您二位满意就好,您喝着,有什么需要再叫我”,说完伙计转身走了出去。
洪长瑾放下酒杯,接着说道:“徐波这个人,对党的忠诚度没有问题,就是书生气太重了,在有些事情上过于较真,说实话,我一直不赞同他做地下工作。”
“那为什么他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呢?”
“为什么?他有留苏背景,原本让他来满洲的用意就是维系与苏联谍报系统的联系,但是事与愿违,苏联那边态度更倾向于与国府合作,就这样,徐波就留在了满洲省委工作”
“由于他的理论知识扎实,资格老,又有留苏背景,所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洪长瑾详细的介绍了徐波其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个人适合到根据地 做理论研究工作,不适合在隐蔽战线”,张云轩说道。
“其实这次他身份的暴露,表面上是他的联络员叛变了,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直接没有摆正位置,没有执行单线联系的原则,让自己的联络员充当中间人员,以至于一个联络员叛变,险些给整个新京的地下组织带来灭顶之灾。”
“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恐怕我昨天就是在宪兵队的老虎凳上过的小年了”
洪长瑾后怕的说道。
“徐波这种情况,满洲省委不知道吗?”张云轩不解的问道。
“你说对了,还真不知道,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