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民宣泄完心中的不满后,也平静了下来,自己的激动、懊恼能解决什么问题呢?答案是否定的,什么都解决不了。
重庆大后方的官员们,红酒照喝,汽车照开,舞照跳,黄金照搂,苦的只是老百姓,没人去关心,没人去照顾。
“云轩,你说,国明政府还有希望吗?”吴伟民声音低沉的问道。
“哎,老吴,国民政府有没有希望,我不知道,但是中国还是有希望的,我们四万万同胞还是有希望的。前线浴血奋战的国军,他们流血流汗,不是为了保护那些达官显贵,而是为了受苦受难的中国百姓”。
“所以,我们既然不能阻止那些达官显贵的奢靡生活,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洁身自好,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为前线的战士们多做点事,为受苦受难的普通百姓多做些事,不要辱没了祖宗”。
“老吴,大道理我们都懂,所以我就不多劝你什么了,你只要看看大街上那些 吃不饱穿不难的人,就应该振作起来,你明白吗?”
张云轩的劝说,使得吴伟民的心情好了很多。
“云轩,中午了,咱哥俩喝点,就算哥哥为你提前送行了”,吴伟民说道。
“好,喝点没问题,不过你要把你藏得老汾酒拿出来,别的我可不喝”,张云轩笑着说道。
“呵呵,你呀,等着,我去安排”
时间不长,四个小菜就摆上了桌,花生米,猪皮冻,清炒酸菜,红烧肉,一小碗蒜泥,外加一瓶老汾酒。
吴伟民打开酒瓶,给两个人倒满酒,“云轩,老哥哥说句心里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方面的人,但是你做的事情提气,我佩服,来哥哥敬你一杯”。
张云轩也端起酒杯,“老吴,我是哪方面的人都不重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是一个中国人,做着中国人该做的事情,干”。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两个人都感觉彼此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有些事情尽管没有很直白的说出来,但是很多事情已经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尤其吴伟民作为老牌特工,对与张云轩的举动,细微处却又显现,徐丽死的时候,张云轩在附近,徐波死的时候张云轩也在现场,还有那个洪长瑾,洪秘书长,两个人频繁的接触、见面,就单纯是官商之间的正常交流吗?
林林种种都表明张云轩不是红党的话,跟红党的关系也不一般,而对于自己这一方,张云轩也是亲倾全力的帮助,八月十五的爆炸,行动队用的药品,再往早了说,副站长的侥幸逃脱,处处也都有张云轩的影子,或许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一个中国人,做的都是中国人该做的事情。
所以,什么身份重要吗?那方面的人重要吗?都不重要,他就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云轩,此去天津,一定要注意,那里的形势比襄城复杂多了,方方面面的势力错中复杂,就国府这边,就有军统、中统、救国军等七八个组织,还有各个大佬的私人力量,而且还有各国公使,帮派分子,你可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有些事情能不自己亲自去做,就不去做”。
“如果人手上有什么短缺,跟哥哥说,我可以在行动队抽些人,跟在你身边”
吴伟民这是真的不放心张云轩,他知道张云轩身边有云家人保护,但是毕竟云家的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明枪可以防,暗箭呢?
“谢谢哥哥,我有数,好意我心领了,行动队的兄弟们,不是属于你我的私人武装,咱们不办有忌讳的事情”。
听着吴伟民的一席话,张云轩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除去政治立场不说,吴伟民此人爱国、正直、能力强,对朋友也够意思,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老吴,我走以后,家里面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还请望你多多帮衬,毕竟有的事情我们不方便直接出手”,张云轩说道。
尽管张云轩没有直接说什么事情,但是吴伟民还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私底下一些阴暗的事情,这对吴为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毕竟手底下光行动队就七八十人,个个都是好手,这些商场上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这你放心,回头你安排个人专门负责跟我联系,遇到什么事情了,通知一声,我一定尽心尽力的办”,吴伟民豪气的一口应了下来。
酒至微醺,吴伟民彻底放开了自己,原本心中的一些猜测,也都当面说了出来。
“云轩,我今天喝的有点多,说话合适不合适的你对担待”。
“老哥,你这话说的,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说的,你说就是了”,张云轩说道。
“云轩啊,你回头可以跟洪秘书长说一声,行事低调一些,他的身份见不得光,我能发现的问题,其他人也能发现”,说完吴伟民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张云轩愣了愣,眯着眼睛问道:“老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呢?”
“呵呵,云轩,你不用这么小心,我没有恶意,其实做我们这个行当的,多少都能掌握一些别人的情况,我今天跟你说了,就表示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吴伟民这时眼底清明,面露坦然。
“你们的接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