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士群问道,“云轩你打算什么时间再回上海呢”?
这个问题是李士群最关心的,同时张云轩听到他这么问了出了,也知道这个老狐狸终于绷不住了,拿自己不妨在刺激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打算干什么?
“大哥,结完婚后,我打算回襄城待一段时间,陪陪老父亲”,张云轩坦诚的说道,“接下来打算南下广州,至于上海吗?就算是再来也是短时间的停留”,
“金鼎在上海的所有业务都交给冯凯了,还有大哥的庇护,我相信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南下广州?”李士群听到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跟自己想象的结果,差的太远了,你小子一下子跑到广州去了,那我这些心血不都白费了吗?
不行,得想个办法阻止他,刚想到这,还没等到开口,张云轩就接过话头,说道,“是啊,南下广州”,
“大哥,我们金鼎跟你们东南公司不一样”,
“东南公司只要守住华东这一片市场就好,而我们金鼎背景复杂,不许不断地拓展,跟随帝国军队的脚步,承担着物资转运的重担”,
“所以我的脚步也是没法停留的,襄城是起点,天津是过程,上海吗?注定也不是终点”。
“呵呵”,说到这张云轩自嘲地笑了笑,“大哥你知道吗?外人看着我风光无限,在帝国的占领区无所不能,所向披靡,可是谁有真正了解我呢?”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情愿回到当初,没有藤原这个身份背景,依旧窝在满洲那座小城,经营着我们张家自己的生意,结婚生子,陪在老父亲身边,享受天伦之乐,也能富足的过一辈子”。
李士群听张云轩这么说,看了看张云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尽管不知道张云轩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这种无奈的表情却是真实的表露在脸上。
是的,就是无奈,这种表情自己曾经也有过,最开始自己加入红党想的也是救国救民,远赴苏联学习,可是被中统抓捕后,没有熬过酷刑背叛投诚的时候,自己体会过;后来在中统再次入狱,是自己的妻子用清白之身委身于徐恩曾,换来了得出牢狱时,自己体会过;然后自己在中统受尽排挤,得不到重用时自己体会过;遇到川岛芳子,再次叛逃到香港,投靠日本人时自己也体会过。
就算是到了现在,自己身居高位,可想摆脱这个烂泥潭,求助无路,不也是深陷在无奈之中吗?
“哎,云轩,你的难处我能体谅”,李士群感同身受的长叹一声,“所有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由无数的无奈堆积而成的”。
张云轩抬起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脸,“大哥,我失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呵呵,云轩,你说这话不就是见外了吗?这样很好,说明你信任我,我很高兴”,李士群笑了笑说道。
张云轩见这么说,李士群还是不肯透露他的想法,便直接拿出杀手锏,“那行大哥,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告个别,然后请大哥多多关照金鼎”,
“既然话都说完了,我也不多打扰了,就告辞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来上海,我们再聚”。
说完,张云轩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情急之下,李士群一把抓住了张云轩的手臂,“云轩,你在坐坐,我们再聊聊”。
“呵呵,大哥,我来的时候,你这就一屋子人,我要是再坐一会,你没意见,你手下的人都该有意见了”,张云轩笑着说道,“我就不打扰大哥办公了,今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见张云轩执意要走,李士群咬了咬牙,说道,“云轩,你的事情说完了,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你说呢”。
“哦?大哥你有事尽管说”,张云轩又重新坐了下来。
尽管李士群认为跟张云轩开口求助的时机还不到,但是一旦张云轩离开了上海,短时间之内又不回上海,那自己不就抓瞎了。
算了,到了这个时候,那就说出来吧,成不成的搏一把吧。
想到这,李士群开口说道,“云轩,我还真有意识相求,不知道方不方便”?
“呵呵,大哥你说这话不就是见外了吗?你我兄弟之间,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你能跟我开口,是我的荣幸”,张云轩笑着说道。
李士群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自从去年八月份,浙江省主席张啸林被自己的保镖林怀部在家中枪杀之后,浙江省主席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
李士群自认为劳苦功高,跟汪主席关系也很好,论资排辈的话,自己在南京政府里也排的上了,就想着再进一步,争取一下这个省主席的位置做一做。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的老对头周佛海站了出来,说自己特务出身,又没有执政经验,很难胜任一省主席的位置,
周佛海不管是资历,还是见识都比李士群强的太多,有了他的反对,这件事情就搁置了,李士群依旧被按在了警政部长兼特工总部主任的位置上。
前段时间有传出风声,周佛海准备推荐陈公博来出任省主席一职,李士群这下急了,发动了所有关系,阻止这件事情,所以才拖到如今还没有结果。
听李士群说完,张云轩问道:“大哥,那影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