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各方势力的反应如何,张云轩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这次就没打算在上海久留,只是想把上海金鼎的事情安排妥当,就离开赶往广州了,毕竟一下子从襄城带过来三十来口子人,需要上海这边的人员熟悉、磨合一下。
所以,就算冯凯等人再次说起教训吴四宝的事情来,张云轩也只是莞尔一笑,当个笑话听了,这点小事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傍晚,金鼎餐厅
五张大圆桌坐满了人,依旧是满桌的东北菜,就还是熟悉的家乡酒——东北小烧。
张云轩坐在主桌,端着酒碗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诸位,不辞辛劳跟着我千里迢迢到了上海,今晚本来冯经理打算在外面订个饭店,给大家接风洗尘的,但是被我否决了”,
“我觉得,这顿饭就应该在我们金鼎吃,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第一段正餐就该在家里吃”。
“对,就该在家里吃”,
“我们也吃不惯那些甜兮兮的东西,还是家里菜好”,
“…………”
“…………”
跟着张云轩一起到上海的这些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这三十多个人,都是在内陆城市长大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从未见过大海。对于这次乘船之旅,刚开始他们充满了期待,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次旅程将会带来什么样的挑战和困难。
在船上,他们感受到了强烈的颠簸和眩晕,许多人开始感到不适,恶心和呕吐。他们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他们尽力忍受着痛苦,但晕船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有些人甚至无法站立,只能躺在床上,他们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船上的食物也很简单,每天只有一些基本的餐点,可以说在这漫长的旅途中,这些人也经历了许多其他的困难和挑战。
而现在经过小半天的休息身体情况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过来,又看到满桌的家乡菜,不由得性子就高了起来。
张云轩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大伙才闭上了嘴,听着张云轩继续说,“各位在襄城的时候就是我们金鼎的骨干,而我们上海金鼎成立的时间并不长,现在就缺少中层管理人员,所以这次将大家带到上海来,就是充实我们上海金鼎的,我希望上海金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快速发展壮大,希望大家将金鼎当做自己的家,金鼎必将不会辜负你们每一个人”。
“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说完张云轩一仰脖,一碗小烧就下肚了。
“干”
“干”
就在金鼎众人喝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吴四宝夫妇带着保镖终于赶到了苏州,满身风尘的来到了李士群的府邸。
“大哥,你可得救救我啊,张云轩到上海了”,刚一见面,吴四宝就抓着李士群的手,鬼嚎着。
李士群已经得到张劲庐的汇报了,知道张云轩今天上午到了上海,但是没想到张云轩一到上海,却把吴四宝吓的跑到苏州来了。
看着吴四宝尿叽叽的样子,李士群满脸嫌弃的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坐到沙发上,不悦的说道,“你看看你自己,这都成了什么样子?丢不丢人?”
吴四宝也坐到了沙发上,开口说道,“大哥,我……”
还没等吴四宝继续说下去,佘爱珍打断了他,开口说道,“大哥,你好好教训教训四宝吧,他这一听张云轩带着不少人,到了上海,就怕找他麻烦,吓得拉着我,就跑到你这来”。
佘爱珍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听到张云轩到上海后,开始也有点慌了神,但是坐上车不久,就反应过来了,人家张云轩在上海有金鼎这么大个买卖,到上海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就算是带着大批的人手,也不能说是专门找你吴四宝算账的啊?这么大的老板出门,带点保镖、随从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嘛?至于人多了点,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佘爱珍怎么劝说吴四宝都说不通,吴四宝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的就是,张云轩或许不是专门为自己来到上海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搂草打兔子啊,只要他一句话,不管是宪兵队,还是金鼎的人收拾自己就像收拾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上海,赶到李士群身边,那才是真正的安全。
李士群听完佘爱珍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四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让你招惹金鼎那群人吧,你不听”。
“招惹完了,自己还吃了大亏,这算是长记性了,也好”,
“可是,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草木皆兵吧,人家张云轩能把你看在眼里?来上海就是为了收拾你来的?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大哥,我也知道他不是专门收拾我来的”,吴四宝苦着脸说道,“但是,我不是担心吗?他万一想起我来,只要张张嘴,我就受不了啊”,
“我这不还是觉得到大哥身边安全吗?”
“你,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啊?”
法租界杜美路,一座三层洋房,军统上海站
“怎么样?那个张云轩现在什么情况?”,军统上海站站长陈恭澍,背着手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
“站长,据兄弟们汇报,张云轩住在华懋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