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新妾在房里偷人被镇国公当场捉奸。
镇国公盛怒之下,将她休弃。
任凭新妾如何喊冤都无济于事,她狠狠地盯住临渊。
“是你,是你对不对?”
临渊没有说话,面露厌恶。
新妾开始拼命求镇国公,说一切都是临渊害的,让他相信自己。
可镇国公不为所动。
被拖出门时。
那女子不再哀求。
反而笑的痴狂。
她狠狠盯住镇国公。
最后,目光如同毒蛇般,落在临渊身上。
“知道你母亲宁梧桐为何死的那么快吗?”
“是我,我每日都去跟她说话,说老爷跟我在床上的情形,说老爷是如何夸我冰肌玉骨,还说她木头般无滋味儿。”
“说老爷跟我如何恩爱,为我作画,还给我取了小名,唤我栀儿。”
“她真傻,明明都是假的,她信了,还死了,真傻哈哈哈……”
她报复般地笑着,笑的疯癫。
眼睛却痴狂地盯着镇国公。
嫁给他,她有多么喜悦啊...
那一年,她的小姐宁栀和他相知相爱。
而她,只是小姐的丫头,跟在他们身后。
可不知何时,她竟也被那少年郎的意气风发所吸引。
一见公子误终身。
入了心,用了情,这一生再也忘不掉。
后来,大小姐病死了,他娶了二小姐。
她被卖掉。
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却不曾想,竟被皇帝赐给他做妾。
没人知道,她是怎样的狂喜....
可他竟不认得她了,还对她疑心重重。
真是可笑,她深爱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伤害他呢?
新婚之夜,她不顾性命,自曝身份,倾诉爱意,表露衷心。
却换来他一句。
“此生,只爱吾妻宁梧桐。蒙君错爱了。”
错爱?她的一生,她的一厢情意,最终只换来一句错爱么?
做不到让他爱,那就让他恨吧.....
那就登上这高位,做他唯一的妻!
......
那女人真傻,她说什么她都信。
她故意说床上的事儿,故意提起栀儿这个名字,提起小姐宁栀和他从前相爱的细节。
宁梧桐已经不认识她曾是姐姐的婢女,所以只认为,一切都是丈夫说的。
原来,他一直都在怀念姐姐。
果然,她真的是姐姐的替身。
他不爱她,却还要骗她。
她亲眼看着那个女人一天比一天绝望。
她知道,那女人活不成了。
宁梧桐跳进湖里时,她就站在不远处的黑暗里看着。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悲哀,觉得同情。她仿佛看见了她自己。
她们都是那样傻,那样痴情。
可多情,终被无情伤。
这天下,多是负心人!
“哈哈哈.........”
她癫狂地笑着,笑声却戛然而止!
有刀光袭来,一阵剧痛传到她的嘴巴。
鲜血从她口中流出来。
她抬头,看见了镇国公暴怒的脸!
他竟然生生地割下了她的舌头吗?
他竟然这样恨她?
那真是,太好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嘶哑地:
“冬…雪…”
记住我的名字了吗?即便恨我,也请记住我的名字吧.........
总好过,在你生命里,什么都没留下。
.........
翌日,镇国公对外宣布,一生不再娶妻纳妾。
此后,一生未娶。
.....
临渊十七岁这年,镇国公找到他。
“为你娘守孝三年,如今也十七了,该娶妻了。”
“娶妻?”
可是除了小傻子,临渊谁都不想娶。
......
近日,桑晚发现公子好像有心事,经常望着她出神。
这一日,她照常摸进公子的书房,拿她最爱的点心吃。
临渊却用筷子打她的手。
“本公子要说亲了,以后有了妻子就要注意,只有小爷的妻子才能吃我房里的点心。”
桑晚委委屈屈,想要偷摸再伸手,又被打了一下。
行吧,不能吃点心,喝茶也行。
可是她的手还没摸到茶盖,就挨了打。
“注意点,小爷喝的茶只有小爷的妻子能喝。”
桑晚手指红红的,眼里也起了雾。
“阿晚不喜欢你娶妻,还没娶妻呢,就不疼阿晚了。”
临渊心疼的不行,却不露端倪。
“不仅是这些,只有小爷的妻子可以进我屋子,可以吃我东西,可以花我的银子,可以跟我一起出去玩。”
“最重要的是,只有我的妻子可以看我的脸,其他人,都要回避。”
这句话简直了!
桑晚瞬间绝望了!
不能看公子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