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几乎一跳三米远,将拉着桑晚衣角的手藏在身后。
上天作证,他只是拉扯了王爷的衣角,根本没碰到他分毫啊!
“王妃,你未免也太刁蛮了吧,王爷还在这儿呢,轮得到你处置我们?”红英气愤道。
长风心下觉得要糟,连忙朝临渊行礼。
“还请王妃休要怪罪,红英年纪小容易冲动,绝不是故意冒犯王妃的。”
临渊面色冷冷地扫过两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魅惑王爷,死罪一条!来人,拉下去杖毙!”
桑晚:从未想过,她的后宫里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修罗场?
宅斗什么的?
真是好戏一场。
可惜,作为这场戏的男主角,她注定无法好好欣赏了。
杖毙是不可能杖毙的!
她费尽心思才培养起来这两个幕僚。
知根知底,也用惯了。
并没有换的打算。
“王妃,你消消气,他们俩年纪小,你多包容些。”
临渊冷哼一声:“我既是王妃,管理后院是我的权利,我要将这两人杖毙,王爷却要包庇,这是要打我的脸吗?”
桑晚一噎,打谁的脸也不敢打您的脸啊。
不然,不是等着变成人干儿挂墙上么?
桑晚几乎使尽浑身解数去劝,奈何竟然劝不住。
临渊一口咬定要打杀这两人。
桑晚:......
为今之计,就只有实话实说了。
“王妃,里面请,我们喝杯茶,慢慢说。”
.......
一刻钟后,临渊手里捧着茶。
长风为他捏背,红英为他续杯。
“所以,真的只是幕僚?”
桑晚生无可恋地点头。
“是的。”
没想到临渊刚来两天,就揭了她的老底。
她甚至怀疑,刚才临渊胡搅蛮缠,就是为了逼她说出这两人的真实身份。
可是,不应该呀。
这两人无论是真男宠,还是幕僚,关他何事?
他又何必在意?
应该是她多想了。
临渊的眸子里闪过异样的光彩。
原来只是幕僚。
他就说,小王爷爱他爱得这样深。
怎么可能轻易与他人有什么呢?
她就是非他不可。
不过,就连找幕僚都照着他的样子找。
看来,真是爱惨他了。
......
桑晚发现临渊又在笑。
不过就是说出红英和长风的身份,何故就这般开心?
还笑得那么好看,她觉得自己的心又快控制不住地想动了。
“既然是幕僚,以后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临渊道。
长风垂眸:“是。”
红英扭头:“哼!”
得意什么?
桑晚清了清嗓子。
“既然王妃已知你俩身份,在他面前便无须有什么顾忌,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
“长风,红英你们坐下。今日本王是想来找你俩商议两日后回门一事。”
“刚好王妃也在这里,我们便一起商议出法子,好应对龙炎帝的刁难。”
“是,王爷。”长风和红英齐声道。
红英:“不如三日后,让王妃称病无法回门,如何?”
桑晚:“不妥。这样一来,龙炎帝肯定生疑,到时龙颜大怒,定是抬也要将王妃抬去,只会更加极尽羞辱。”
长风:“那不然,我们使计拦住陛下,让他无法到场如何?”
桑晚:“不妥。动作太大,太容易惹祸上身。”
临渊嗤笑一声:“就你俩这般智商,是如何当上幕僚的?”
临渊又转头望向桑晚:“王爷的眼光,堪忧啊......”
红英:“你.....”
长风:“.....”
桑晚:“......”
这一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竟同时中伤了三个人。
桑晚心想,战神是知道怎么拉仇恨的。
可惜,她还怕他,还不敢恨。
红英气愤道:“好,既然王妃聪明,那王妃给个好法子吧。”
临渊浅浅喝了一口茶:“好法子就是,敌不动我不动,什么都不做。”
红英:“什么都不做?”
“做多错多,只会把自己推入绝境,所以,什么都不做,以静制动。”临渊淡定道。
桑晚:“可他若是羞辱你......”
临渊:“这世上,真正能羞辱于我的,只有自己。”
“不过几句风疯言疯语,于我不过耳旁风。”
桑晚:“可是会有很多人来围观,他们会笑看你入窘境,对你污言秽语评价....”
临渊:“我是怎样的人,何曾需要别人来评价?”
“难道狗对你叫几声,你还要还回去不成?”
临渊望向桑晚,那眼底的坚定让桑晚移不开目光。
“只要我自己知道,我是谁便好。”
他的眼底似乎有引人深陷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