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时,已是玄月如钩。
临渊眺望着前方。
夜色拥着村落,村落拥着房屋,房屋拥着安睡的人们。
而他拥着心上人。
夜很安静,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丝声音。
临渊走的很慢,走几步就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她累极了,此刻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明亮的眼睛,恬静得如同孩童。
她的脸颊就贴着他的脖颈,呼吸喷洒在他锁骨处,有些痒。
他想起了桑晚说的发情期。
如果她那种程度算发情期的话,那么,自从确认自己喜欢她以后,他应该每天都是发情期。
而且,永无结束的那天。
临渊滚了滚喉结,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那吻极轻,如同吻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
可还是惊扰到了梦中人,她不耐烦地哼了哼,用手轻拍额头。
“臭蚊子,走开......”
那手却拍到了临渊的下巴上。
“怎么这么大的.....蚊子......”怀中人咕哝着,似乎极力想睁开眼看看大蚊子,却终究失败了。
她闭上眼,再次呼呼大睡。
没一会儿,又开始说梦话。
“师弟,我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师弟,你真好看,嘿嘿......”
临渊的唇角缓缓荡起一个笑容,那笑容在黑暗的夜色里明亮极了。
夜真安静啊。
安静得真好。
好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
那天后,临渊不许桑晚再出门了。
桑晚说只会对他动情,可万一呢?
她动情时的样子太娇媚,别说是跟别人发生点什么,便是被谁看上一眼,他怕都忍不住会杀人。
“不行,我就要出去。”桑晚大闹,可临渊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依她。
“师姐,我们就留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临渊祈求道。
桑晚大声反驳:“你凭什么剥夺我的自由?”
临渊:“除了自由,我什么都给你,好不好?别闹。”
“哼!那我要话本子,要很多很多的话本子,还要很多好吃的。”桑晚说道。
“好,我这就去给你买,师姐你乖。”
临渊很快出门了。
回来时,果然带着一大摞话本子和很多水果零嘴儿。
桑晚满意地翘起了唇。
其实她也不想出门。
整个发情期有两个月之久。
这时候在外面晃,万一当街发情啥的,真的挺尴尬的。
昨日上山幸好没碰上什么人,要不然真是想想都要羞死了。
不过闹还是要闹上一闹的,总不能毫不反抗就放弃自由。
这样临渊会真以为她就喜欢被囚禁呢。
....
之后,桑晚打定主意,开始躺平。
她无所不用极其地摆烂。
除了三急,别的啥也不干。
吃饭要人喂。
喝水要人喂。
洗头洗澡都要临渊来。
临渊洗衣,临渊做饭。
桑晚躺平,桑晚摆烂。
临渊学会了缝衣裳,学会了绣手帕。
学会了梳女子的发型。
桑晚躺平,桑晚摆烂。
临渊四处寻着食谱,整日变花样做好吃的,都快成了美食大家。
桑晚继续躺平,继续摆烂。
她整日除了睡觉,就是睡人。
什么都不睡的时候,就看话本子。
一边看,一边有美人投喂,葡萄,点心,香茶,换着花样的喂。
那日子过的要多美有多美。
桑晚有时候觉得,被囚禁的滋味....就还挺不错的!
若是这种囚禁法,那她可以,真的可以!
呸!想什么呢?这是不正常的,必须要掰过来。
她要把临渊变成一个正常的人。
让他知道他的世界可以很大,不止只有她,不能只围着她转。
这样,等她离开后,他的世界才不至于会崩溃。
桑晚努力把跑偏的思想拉回正轨。
......
经过一个月摆烂的生活后,桑晚决定采访临渊一次。
“怎么样师弟,将我锁起来是不是很不方便?这一个月来,你很累吧?”
临渊:“不累。”
“师弟呀,你真是口是心非,这样,你若是把我放了,我不仅不跑,还愿意帮你一起做家事,要不要考虑一下?”桑晚诱哄道。
临渊无情拒绝:“不需要,师姐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做事的,除了我,师姐什么都不用做......”
简化:师姐只需要做.....我.....
桑晚:........
偷鸡不成,反被调戏,好气好气,再接再厉!
“可是被锁住我觉得自己很没有尊严,像个宠物一样。”桑晚说着,努力挤出一滴鳄鱼泪。
临渊眼睛里闪过几分犹豫,桑晚眼睛一亮,这是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