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三人见杨轩出来,老三笑道:“什么情况,这么快,你小子行不行呀?”
杨轩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道,“实是太激动了,所以,所以,让大家见笑了。”
带头大哥摆摆手,“这有什么。”扒开杨轩往屋里去瞧,有淡淡的血腥味。只见沈如蕙身上盖着斗篷,脸也被罩着,衣裙上有血渍。旁边的丫头一脸惊恐地瞧着自己,使劲往里缩着。
“成,可以给六爷复命了。王老弟,你也莫要怪咱们兄弟准备的不好,这地方虽然简陋却是咱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寻得到最好的地儿了。待你娶了回去,软床之上再享受吧,哈哈。”带头之人笑着转过身。
“可不是,做一行这么久,你们这信儿给的是最晚的,打得我们哥仨一个措手不及。昨天夜里得了信,一大早城门还没开我们就在那里等着,咱们可是第一个上山来的人,小子,回头余下的银子一个子可都不能少,晓得不?”那个叫老三的立着眉毛道。
杨轩先是一愣,然后拱手一个劲地道谢,连连保证。
“需要我们帮你把这两人弄回去不?”带头大哥问。
“不必,不必,总要等她家下人来寻她才成,不然,这一切岂不白做了。”杨轩装做不好意思的样子。
“哈,没错,不能让别人看,但家里下人得知道,这样回去才能证明人是你的了。行,那咱们走了。”
杨轩站在门口抱拳点头,那个叫老三人往屋子里不舍地看了一眼金喜,“说好了,你成婚后,爷爷我是一定会上门的,这小娘们可得给我准备好了。”
“那是,那是,大爷只管放心就是。”
杨轩站在门口,瞧着三人顺着那小径走进密林,直到看不到身影后,连忙关上门。
迅速地为沈如蕙和金喜解开绳子。
嘴上的布条被拿掉,沈如蕙张了张口想说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从嘴角到耳边有种被撕裂般的疼痛。
“先不要说,咱们先回去。”
沈如蕙点了点头,金喜看着杨轩收拾着刚才滚落的柴禾,用力地站起来帮着收拾着。沈如蕙坐直身子匆匆地穿上袜子和靴子,拿着刚才的布条死劲地擦着地上的血渍。
待到都收拾妥当了,沈如蕙的力气好似被耗尽一般,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努力地想要起身,试了几下脚都是钻心的疼,眼泪又流了下来。
“表哥......”这会子嘴巴没那样疼了,只是这声表哥喊的却嘶哑。
杨轩走到她跟前,接过金喜手中的斗篷给沈如蕙盖上,瞧着依然抖个不停的沈如蕙,“脚怎么了?”
“刚才撞到桌腿了,疼的厉害,劳表哥扶我起来......”话还没说完,杨轩一个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沈如蕙“哎呀”一声道:“表哥,我自己,走,没,没关系。你的手臂......”
“我没事,咱们得快些,别说话。金喜,再检查一遍,切莫遗落了任何东西,把门关好。”
金喜收拾好绑自己与沈如蕙的绳子及布条子后,紧紧地跟在两人身后。
沈如蕙窝在杨轩怀里,闻到了淡淡的墨香还伴有点点的血气。嘴角疼的厉害,眼睛也肿胀的干涩难受,可让她更难受的是此刻的心情。
她把头往杨轩的肩胛处靠了靠,尽量向上躬起身子,她想减轻杨轩的负重。
杨轩低头,只能瞧到沈如蕙毛茸茸的头顶,胸膛处传来她急促的呼吸声。软香在怀,他却没有任何旖念,只有庆幸和更多的担心。他实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大家闺秀,内宅小姐,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
转过前面的拐角,金喜一眼看到正往另一条路上跑去的金铃。
“金,金铃......”金喜用力地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金铃。”杨轩高声地道。
金铃驻足,转头瞧见金喜,还有杨轩及怀里抱的人,金铃扭身就往这边跑,一头的汗,脸上还挂着泪水。
“怎么回事?是姑娘吗?”金铃去瞧金喜,却被金喜嘴边深深的红痕吓了一跳。
“姑娘,姑娘......”金铃带着哭腔慢慢地把斗篷的帽子移开,瞧见沈如蕙两只肿得通红的眼睛和如金喜一样嘴边深深的红痕,一下子捂住嘴巴。
“我,我没事,回,回去再说。”沈如蕙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先不要问那么多,先回禅房里瞧瞧,外头有没有人,在院门口给我们一个信号,快去。”杨轩沉声吩咐着。
金铃见杨轩严肃的样子,不待多问,撒腿就往回跑。
直到金铃站在院子门口冲他们招手,杨轩加快脚步,抱着沈如蕙进了院子,想着迈步去最东边的禅房,却犹豫了一下,回了西边第二间禅房。
“你先去寺里问问,有没有跌打的药,然后再让小沙弥弄些热水送来。”杨轩沉声吩咐金铃。
金铃点头,转身要走,沈如蕙道:“还有,还有割伤的药,一并讨,讨了......金喜去原来的房间,把咱们的东西都拿,拿过来。”
沈如蕙被杨轩轻轻地放到炕上,又把斗篷解了下来,转过身从门口架子上取了巾帕,浸湿后拉过沈如蕙的手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