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金铃急慌慌地进得屋来。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沉不住气了？”金串迎了出去，一面去关门，一面朝对面看了一眼。
“没关系，三姑娘那边没有人，在白姨娘那里呢。”说完拉着关完门的金串进了内室。
“姑娘，奴婢知道是谁了。”
“谁？”沈如蕙与金串一齐问道。
“小燕，八姑娘身边的小燕。”
“什么？”沈如蕙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小燕，自己与小燕一点交集都没有。那是个胆子小的，平日里只在院子里侍候沈少沅，但凡出得门的活计都是小婵跟在身边。
“是她，奴婢到了正院，想着去寻双妹，没想到正瞧见小燕拎着食盒要出门去。她穿的衣服就是蒋婆子说的那一身。姑娘想想，小燕个子矮，腰还细，正正对得上。”
沈如蕙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金串，你现在就去，让时来去打听一下，今天跟着我去山上的两个护院都是谁，与府里，尤其是咱们二房都是什么关系，一定要细。现在就去，最好在你家去之前打听到。实在不行，你今天就先不要回家去了，六爷的事不着急，先紧着这件事来。”
金串见沈如蕙一脸严肃，连忙应是匆忙而去。
“金串，姑娘叫你与时来都小心些，莫要有危险。你也知道今日姑娘的事了，咱们不能出一点问题，不然姑娘一定受不住的。”金铃拉住要开门的金串低声道。
“放心吧，我知道，等我好消息。”
两人一开门，正瞧见沈如菲站在门口，“这姐俩说什么悄悄话呢，等什么好消息？”
“啊？是金串......”金铃努力地想着措词。
“是奴婢的事，奴婢近日得了三少爷的夸奖，过来说与金铃听，叫她高兴。金铃说，说眼见着三少奶奶就进门了，一定要知道轻重，但也别叫三少爷冷落了是真。”金串低着着头红着脸小声地道。
沈如菲扑哧一笑，“你还能受冷落，我可是听说，你现在侍候三哥侍候的好，连芬芳都要压不住你了。”
“三姑娘这是夸奴婢吗？奴婢与芬芳都是二太太赏给三少爷的，侍候三少爷是本份，哪里来压得住压不住一说。就是多个小心思，怕三少奶奶进了门，再冷落了咱们是真的。”
沈如菲微微一笑，“你能想着好好侍候三哥，也不枉三哥器重你一场，快去吧。我听说五妹妹受伤了，要不要紧？”
后面这句话是冲着金铃说的，也不待金铃答话，便直接往内室而去。
金串出得门来，又回头去瞧沈如菲的东厢，她在门口站了多久，听到多少？这个三姑娘从过了年好似变了好多，以前这种尖酸的话，她是从来不会说的。
“三姐姐与谁说话呢，这么大的声音。可是我的丫头惹到三姐姐了？”
“什么话，就是与金串多说了几句，我怎么瞧着自她跟了三哥后，说话越发张扬了。五妹妹其实也该避嫌，毕竟是三哥哥的房里人，总让她往这边跑，别再招了闲话。”
“金串来了吗？”沈如蕙去瞧金铃。
“是，姑娘刚刚睡的时候她来了，不知道听谁说的姑娘受伤了，心里挂念来瞧瞧。奴婢告诉她，姑娘睡着呢，金串便与奴婢聊了几句，不外乎最近如何的话，可巧被三姑娘听到了，倒让三姑娘误会了。”
“这样呀，三姐姐误会了，金串去了三哥院子里，除了回来拿过几次旧物，金铃去寻她说话的次数都是数得过来的。”
沈如菲笑道：“我说嘛，她既然听到信来瞧你也是对的，倒是我多操心了。”
“哪里，三姐姐这样说也是为着我好，我领情的。三姐姐快坐，这是从哪里回来？”
沈如蕙瞧着皮笑肉不笑的沈如菲，心里警惕，沈如菲这阵子的表现越来越反常，有时候她能感觉到，沈如菲会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瞧上好半天。有时也会这样夹枪带炮地说上几句，沈如蕙心里有了计较。
“从我姨娘那里来，本来与姨娘正选着送给新嫂嫂的礼物呢，雪儿去取姨娘的晚饭，这才晓得五妹妹回来了，还受了伤。”
沈如蕙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沈如菲口中的新嫂嫂，就是三月里要嫁到白家去的刘暖。
“可选好了？可惜我实在没有理由去观礼，真羡慕三姐姐呢。”
“这有什么，你若是想去，我去求太太去。”
“可别，你若是单单只带了我去，那位还能算完？”沈如蕙用手指着上面。
沈如菲伸出一个手指头点了点沈如蕙的额头，“你呀，何时这样有心眼子了。”
沈如蕙偏过头，她现在对沈如菲这种刻意的亲近十分不喜欢。
“我瞧瞧，你的脚怎么样了？是如何伤的？王姨娘的事都做完了吗？可顺利？”
沈如蕙一样一样回答着沈如菲的问题。
“这就好，没什么事就好，只是不知道正月二十一的时候能不能下得了地？”
“怎么？二十一可有什么事？”
“哦，你今天没在家不知道，三哥捎信回来说，陆家五爷要在正月二十一在‘八方客’请咱们呢。”
沈如蕙想起前天修扬说的话，点头道：“这还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