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心间鼓胀,震耳欲聋。
年世兰有一瞬失聪。
而后恢复,她听到了急重呼吸声,听到了----的暧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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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是余莺儿身上与她近乎一致的气息,她在几乎停滞的思绪里想起,余莺儿的衣裳好多是自己准备的,是与她身上是一样的熏香味。
她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如此亲近。
她把她软禁在这里,当成自己可以随意摆弄的东西,安排她的一切,她也乖乖会听自己的。
像一只笼中的鸟。
乖顺的表象久了,她都有点忘了,余莺儿的真面目。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真的会乖顺吗,她一直在自己身边等着,现在目的终于完全显露出了,她不再隐藏,在她面前狰着利爪。
而她自己。
她被困在床榻之间,身上压着她自己放任的人,还有她的孩子,她不敢挣动,也忘了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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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爱她,她不想听。
她喜欢听她绝对的承诺,看她为自己算计一切,而不是情爱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大概也喜欢听这样热烈的示爱,她的心在应声跳动,是余莺儿爱她的声音,她说出来,弱点也送到了自己手里。
她爱自己,所以她注定要输给自己。
但她不想回应。
她知道,爱得多的人,才会永远被受制。
她想听,我永远陪着你,我永远对你如此,永远不变。
余莺儿停住了,她没有得到回应。她微微离开湿热的唇,看着年世兰,喘着气,“莺儿爱您。”
年世兰睫羽一颤,别开眼。
她重新被人一点点吻住,很温柔,微甜的滋味在拉扯,她任由唇间酥麻的感觉蔓延四肢百骸,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身体被亲得发软,她就是不回应,无声抗拒。
她在告诉余莺儿,也在说服自己,她只是为了孩子被迫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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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气息沾上了血的味道
余莺儿猝不及防被咬了个结实,那齿尖还在用力,刺痛的感觉如此鲜明,下唇很快皮开肉绽,血不断涌出,顺着交缠的唇舌,一齐染红了两人。
余莺儿手上收力,放开了她,慢慢直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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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余莺儿说。
她指尖摸了摸唇,伤口太深,血顺着唇流下,清秀的面庞被染红,她又微微俯身,将血抹在了年世兰脸上,见那张令自己着迷的脸上划出了血的痕迹,她微微笑了,逐渐变得邪性。
“花脏了。”
年世兰被她吓住了,一时作不出任何反应。
她像个疯子。
视线带着浓重的侵虐感下移,脖子上被掐的指痕明显,在过白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她方才很用力,皮肉上满是红迹,余莺儿看着,那气势一下消失无踪,眼神黯淡,“对不起。”
她低头,开始一点点温柔细密吻着年世兰的脖颈处,像是示弱:“姐姐……”
“世兰姐姐……”
“对不起……我有时候控制不住。”
有冰凉的水珠滴滴落下,温热处激起一阵颤栗。
余莺儿居然哭了。
年世兰被她搅得心烦意乱。
手将扬未扬,话将说未说。
她从没有见过余莺儿这样。
她觉得自己憋屈又狼狈,满腔怒火被迫压抑,她没有一点办法应对。
颈处埋着余莺儿的气息,湿热。
她一边轻吻,一边落泪。
年世兰感觉自己要炸了,各种意义上的。
她从没觉得自己脾气这样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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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怀疑余莺儿故意的。
“够了没!”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忍不住高声说,火被搅弄得又泄了大半。
余莺儿乖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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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蓄着一汪水,看着怯怯的,盯着年世兰。
“你最好不是装的。”年世兰坐起来,就见了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我喜欢你。”余莺儿又说。
“那你喜欢吧。”年世兰摸了摸又酸又痛的脖子,摸到一手的水,谁知道是口水还是眼泪,两眼一黑,一时气结。
她那点害怕被捅破的不安不知不觉已经不翼而飞,凌厉的眉头傲然挑起,“世上喜欢本宫的多了去了,你以为你算得上号?”
“但我是第一个吻你的女子。”余莺儿厚颜无耻道。
“那又如何?”年世兰在她被褥上擦手,眼神盯着她的肚子,“本宫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容许你放肆一回,你倒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年世兰嗤笑一声,“你难不成以为,本宫还能喜欢你?”
她眼神轻蔑扫视余莺儿,夹杂嫌弃般,意思不言而喻。
看不上。
余莺儿咧嘴笑了,“娘娘不会和我计较吧。我只是讨要一点奖励。我乖乖被您关在这,总要一点甜头。”
“娘娘不是最擅长如此?”
“莺儿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