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把阙凝叫来,你们三儿,可以凑一桌扑克”宋霖嘴巴比脑袋快,几乎是脱口而出。
云景尧斜了他一眼,语气明显不悦:“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宋霖何时见过云景尧这么严肃的模样,竟有点儿后怕。
他对天发誓,要是眼神能杀人,他刚才,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赵阙行看形势不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阿尧,你不是要找律师吗?南晔不就是送上门的。”
“业内都知道南晔名号,妥妥的律界战神,要不我把你微信推给他?”
云景尧盯着谢南晔,唇角泛起冷意:“阙行,你还不知道,谢律、是原告律师。”
谢南晔迎上他不友善的目光,轻笑道:“我的委托人,就在隔壁,云总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酒醉心明白,以云景尧对他的敌意来看,这离婚官司,属实不太好打。
“看来谢律还不知道,你的委托人,早已离开。”云景尧抿了口酒,嗤笑。
他眸里布满阴戾,整个人像冰雕,寒冷彻骨。
宋霖和柳闵文交换了个眼神后,都默默的往旁边移了移。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遭几记飞刀。
赵阙行本意是想破冰,这下却成了火上浇油。
不过他可算是搞明白了,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到底是从何而来。
要他说,南晔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接乔今安的离婚案子。
这阿尧要是不想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他没辙。
回头他得劝劝南晔,这案子,铁定不能接。
阿尧,可是尊不好惹的煞神。
柳闵文话少,察觉到气氛的不融洽,端起酒杯就道:“喝酒喝酒,大家碰一个。”
“来,倒满,倒满。”赵阙行麻利的将酒掺满。
宋霖不负‘吃瓜第一人’的称号,偷偷摸摸的挪到赵阙行身边,小声道:“好行哥,帅行哥,我这瓜才吃一半儿,难受...”
“待会儿你可得好好跟我唠唠,这来龙去脉,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
赵阙行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你特么是八卦界的鼻祖啊。”
“听没听过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宋霖不以为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听赵阙行多唠两句。
赵阙行白他眼:“你特么入错行了,就该去当娱记。”
“不对...是、死狗仔。”
宋霖一本正经:“你还别说,我还真有这个潜力,我要是去当狗仔,娱乐圈都要振上一振,啥料我挖不出来呀...”
赵阙行简直受不了,他今晚,多少有点憋屈。
先是被醉酒的女人吵的头晕,回来了,还要听宋霖侈侈不休的长篇大论。
他的耳朵,可能这辈子的工作时长,都没今晚多。
“多喝酒,少说话。”赵阙行将酒凑到宋霖嘴巴,试图堵住他的嘴。
宋霖跟赵阙行十多年的兄弟,知道他喝醉了,嘴就不把门儿了,于是使劲跟他拼酒。
单从酒量来说,宋霖是要略胜一筹,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赵阙行成功被他绊翻。
柳闵文咂舌:“霖子,你真损。就为了听一嘴八卦,竟然把人活生生的灌醉了。”
宋霖再看赵阙行的目光,就像看案板上的鱼。
“行哥,说说呗,这魏甜和谢南晔,又是咋回事儿?”
赵阙行意识不清醒,但并不像往常喝醉了那般,问啥答啥。
他半阖着眼,说了好些高深莫测的话:“霖子,可别学我们家老二,他是个精明人,但遇到感情的事,就犯糊涂...”
“兄弟间闹得不可开交,哪里想得到...人家从开始就只想做凤凰。”
“南晔也苦...被人当枪使了,然后就一脚踹了。”
宋霖听的是津津有味,但赵阙行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让他找不着北。
不过 这话里话外,都是猛料啊!
宋霖陈胜追击:“行哥,咱再展开说说呗。”
“说啥?”赵阙行眼中,醉意浓浓,好像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说了些什么。
吃瓜吃一半,对宋霖来说,比便秘还难受,他岂能甘心?
怕谢南晔听到,宋霖压了压声音:“行哥,你说南晔苦,这段儿,我比较感兴趣...”
赵阙行忽然叹口气:“最苦的,还不是南晔,是背了几年锅的人啊。”
“谁?”宋霖越听越迷糊,但又架不住好奇心。
“越是傻白甜,爪子挠人越痛。”赵阙行不接宋霖的话,自顾自的道了句话。
宋霖闪烁着希望的大眼睛,瞬间暗淡下来:“行哥,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就算是钓鱼,钩子上也得放点饵呗...”
柳闵文拍了拍宋霖的肩:“好了,霖子。阙行醉了,等他眯会儿。”
宋霖的心被挠的直发痒,不肯作罢:“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儿。”
“我特么的,明天追去他公司,套不出来话,不姓宋!”
柳闵文被逗笑了:“那百家姓岂不是都要被你跟着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