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尧绕开她,长腿一迈,踏进了套房。
“非请勿入,懂不懂?!”乔今安沉着声音,冷冷反问。
云景尧走到套房中央,缓慢的张望了一圈,在看见洗手间紧闭着的门时,眸底杀意腾升。
他偏过头,冷笑着问她:“屋里有人?”
“与你无关,请你出去。”乔今安伸手指着门外,语气生硬。
他定定的瞧了她一眼,抬脚,往洗手间逼近。
乔今安瞪着他,质问道:“你干什么?
她面上镇定至若,心跳却不由加快。
云景尧要是看到乔煜,以他的性子,她不敢保证,这场派对,还能继续下去。
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怎么,紧张?”
说话的同时,他不断的,又往洗手间走了几步。
“立马出去。”乔今安皱起眉,声调陡然往上升了两分。
云景尧突然驻足,扭头盯着她,神色莫辨:“出去?!”
他突然伸手,抚住她细白的脖颈,另外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颌,强迫着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乔今安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似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眼角猩红,额角青筋隐约浮现:“我再问一遍,屋里的人谁是?!”
“你管不着!”乔今安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刚才那幕,又浮现在了眼前,像条荆棘,不断的鞭打着他的心。
与密密麻麻的痛感,一并而来的,是难以抑制住的嫉意。
他捏住她下颌的手,用力的收紧两分。
往上移了移,落在她唇角。
他的指腹,从左往右的,缓缓的滑过她的双唇。
乔今安冷睨着他,突的低低笑了下,毫不留情的,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发了狠吃,牙龈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了痛感,也没松口。
直到,血腥味弥漫了在了整个口腔。
云景尧的指腹上,顿时留下了道深深的牙印,泛着鲜血,触目惊心。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干净他她嘴角的血迹。
“属狗的?”他声音因为锥心的痛感,变得略微沙哑。
乔今安的情绪,在这刹那,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回来的这些时日,他是不像从前,只会用强硬的手段,去逼迫她就范。
但是,他现在的种种做法,都更让她恶寒。
就像温水煮青蛙。
他的手指,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珠,她盯着那一缕缕殷红,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酣畅淋漓的感觉滑过,她突然有些心惊
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她离变态也不远了。
这些天来的所有怒火,此刻全部汇聚到了一起,溢满胸腔。
“你到底要如何?!”她眼角微红,言语间,全是不耐烦。
她累了,疲于应付,只求能够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我们离婚,桥归桥,路归路,不好吗?!”她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的黑眸里,燃烧着暗红色的幽火:“别提离婚。”
乔今安就像是听了个笑话,嗤笑出声:“呵。”
“放过彼此。”她已经记不清,这句话,她是第几次说了。
可他就像是个疯子,偏执的疯子。
宁愿相互折磨,彼此奄奄一息,也不打算放手。
云景尧身体微僵,下颚咬的愈发的紧,那抹幽火燃的更旺,逐渐变成赤红,布满双目。
“纠缠到死,不好吗?”他低哑的声音里,带了点病态的痴狂。
乔今安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留下五个印子,却麻木的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她往后退了两步,怒骂道“你就是个疯子!”
“好安安,折磨到白头,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他扣住她的腰,让她不能动弹。
“你疯了,真的疯了!”乔今安的声音里,透着崩溃。
乔煜听了,担心她的安危,再也按耐不住,冲了出来。
他飞快的冲到了两人面前,将乔今安挡在身后:“云景尧!别太过分!”
云景尧一顿,显然没想到,房间里的人,会是乔煜。
他眸光微动,神情晦暗不明。
乔煜紧紧将乔今安护住,说话的语气,也是很不客气:“出去!”
“陆总的女婿,出现在赵家小千金的派对上...”云景尧看着他,故意没把话说完。
乔今安也没料到,乔煜会在这时候冲出来。
这无疑是将把柄,送到了云景尧手中。
乔煜对此,却好像不是很在乎:“我出现在这儿,又能说明什么?”
“乔煜!”乔今安叫住他,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住口。
乔煜还年轻,他不知道,云景尧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上三分。
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没人玩的过他。
他出现在这里的事,若被他有心利用,可不止新闻头条那么简单。
说不定,明天半个商界,都要因为这条新闻,震上一震。
“你先离开。”思及此,乔今安面色变得凝重。
云景尧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