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缓缓踱到许优面前,睥睨着她:“最好是,说的清楚一点。”
血淋淋的手指,萦绕在脑中,许优嘴皮发乌,双肩不停的颤抖。
就连说话也在打抖:“乔今安...在...地下室。”
云景尧深邃的眸里,寒光乍现,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保镖蹲下,一把抓住许优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啊——”许优尖叫一声,头皮疼到麻木。
云景尧冷眼睨她,沉声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心中已有答案,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似有千百根针扎入头皮,巨痛很快便将许优吞噬。
但她咬紧牙关,猛摇头:“是我看不惯乔今安!没有人指使。”
云景尧半眯着眸,神色晦暗不明:“嘴硬。”
保镖在他说完话后,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许优的头发,在这重力的作用下,生生被扯下来一大把。
“啊——”锥心蚀骨的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许优痛苦的哀叫着,就连呻吟,也是有气无力的。
“你们几个,陪她玩玩。”云景尧又点了支烟,悠悠的吩咐一句。
许优浑身一颤,随即癫狂的笑了:“云景尧你应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乔今安她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云景尧顿了顿,将迈出房间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他转身走到许优身前,半蹲下来,勾唇道:“话太多了,不好。”
触及他眸中的阴鸷,许优有点后怕:“你...你要...做什么?”
云景尧露出抹微笑,对保保镖道:“把她的牙,全部拔了。”
为首的保镖恭敬的点点头,很快便有其他人,递上了一把尖嘴钳。
保镖挥动着钳子,钳嘴一张一合,泛着冰冷嗜血的光芒,好似条毒蛇,在等待猎物落网。
许优蜷缩着往后退,嘴里大骂着:“疯子!疯子!疯子!”
“拔。”云景尧言简意赅,没有多浪费一个字。
两个保镖将许优死死按住,让她半点也不能动弹。
“地下室在哪里?”云景尧狭长的眸里,全身阴郁。
许优双眼通红,模样痴狂:“晚了!等你找到她,她早就被纳瑞拆骨入腹了!”
“她在哪里!”云景尧额头上,霎时爬满了青筋。
许优像是神智失常,哈哈大笑:“喂狼了,哈哈哈,喂狼了!”
云景尧心中一紧,心跳节奏紊乱,莫名慢了半拍。
他厉声吩咐道:“马上派人搜,一个角落也不准放过!”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
云景尧的五指紧紧收拢成拳,指关节泛白,咯咯作响。
他似从冰窖中归来,整个人身上都沾染着寒气,让周遭的空气,也跟着被凝固。
温度骤降,让人不寒而栗。
“好好伺候她。”他扔下一句话,消失在了房间。
接待厅里,接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不可名状,又带着绝望和痛苦...
云景尧的步伐很快,慌乱与紧张的情绪,袭满了他的心尖。
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害怕。
云景尧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那样的结局,他承受不起。
他拨通梁维的电话,沉声命令:“加派人手,重点搜索地下室。”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太太有危险。”
他说的格外沉重。
每个字,都似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连着呼吸都不顺畅。
梁维应下后,半点也不敢懈怠,赶忙走到旁边,将事情吩咐下去。
尽管梁维有心回避,但云慕言紧跟在他身后,还是听到了大概。
他小小的眉头高高皱起,脸上全是担忧:“梁叔叔,是妈妈有危险吗?!”
“没。”梁维迭口否认,脸上滑过抹不自然:“小少爷,你听错了。”
姜艺柔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最会察言观色。
加上梁维不太会撒谎,反应过激,她一眼便将他识破。
姜艺柔眸光微转,对他莞尔一笑:“梁助理,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姜总,我还有要事,恐怕没时间。”梁维不想透露太多,便婉拒了。
姜艺柔却不打算作罢,拦住了他的去路:“乔副总处于危险之中?”
“抱歉小姜总,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梁维绕开她,依旧没透露只言片语。
姜艺柔唇角荡着笑,身体却丝毫没有挪动的迹象。
两人无声的对峙,僵持不下。
气氛变得静谧又诡谲。
就在这间隙里,洞底的低嚎,一声盖过一声。
梁维和姜艺柔双双侧目,同时望向洞口。
“这洞,有点蹊跷。”姜艺柔自顾自的道了句。
梁维呆呆的盯着洞口,也察觉出点不寻常来。
这洞底,该不会就是个地下室?
似联想到什么,梁维反应迅速,赶快的叫来手下,彻查这周围...
白狼止住嚎叫后,紧紧盯着乔今安身上,雪白的狼毛因为刚才的妇女,还耸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