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甜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许优的声音,微微发沉。
魏甜揣着明白装糊涂,佯装不解:“说什么?”
许优垂下眸,看这架势,魏甜是真的要她背锅。
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戳了无数个洞,痛入骨髓。
许优就使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念及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没有想过要出卖魏甜。
而魏甜开口,就想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她身上!
许优整个人,就像跌入冰窖,被寒意包围,感受到了彻骨的凉意。
她依旧是不死心,再次看向魏甜,希望她有所回应。
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
魏甜视线与她相对,很又匆匆忙忙的避开,显然是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呵呵。”许优失望至极,干笑两声,只觉真心都错付了。
这几年来,魏甜有任何不愉快,都跟她分享,她久而久之,也把魏甜当做了知心大姐姐。
却没成想,平日里的联络,互诉衷肠,不过是铺垫。
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利用她。
可怜她早就被算计,竟然还天真的,誓死要帮魏甜遮掩,不惜付出所有。
可到头来才发现,她就是个跳梁小丑。
而云景尧接下来的话,更是五雷轰顶:“你被混混围住,不过是一出戏码,何谈救命之恩?”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许优脑袋嗡嗡作响,就快要炸开。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试图说服自己:“不可能,这不可能...”
“魏甜当时还受了伤,她为了救我,还受了伤!这不可能!”
许优不肯相信,反复喃喃,声量拔的老高。
但事实和真相,不会在她的怒吼中改变。
云景尧从保镖手里,接过一张薄纸,漫不经心的扔到了许优面前。
“你可以好好看看,她受得是什么伤。”
晃眼瞥见‘病情证明’四个大字,魏甜脸色突变。
她激动的往前一扑,试图毁掉薄纸:“许优,这是假的。”
奈何双手被束缚住,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许优将纸拾起。
云景尧抽过凳子坐下,对着魏甜悠悠笑了笑。
“你要是想撕,我可以让人解开你的双手。”
“也可以把这份资料打印出来,堆满整个房间。”
“你撕多少都可以,应有尽有。”
魏甜双唇发颤,满含泪水的眸里,渐渐覆上了绝望。
百密必有一疏,她忘了云景尧手眼通天,查个住院记录,轻而易举。
许优拿着那张病历,每往下看一行,心就揪紧两分。
直至她双手发颤,纸张在她的用力下,被揉的变形。
只看到‘皮外伤’等字样,许优便再也不敢往下看。
许优记得清清楚楚,当年魏甜为她挡那一刀,还流了不少血,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后来她去探望,没有见到魏甜身上的伤疤,还顺嘴问了一句。
魏甜当时还笑着说,是医生医术好,她就没起疑心。
原来,她当时被混混堵住,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可在那里之前,她与魏甜根本没有交集。
许优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魏甜演那出戏的动机。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使证据在面前,魏甜还是抵死不认:“那几年医院管理并不严格,万一是医生随手学的病历呢?”
“许优,你不能单单因为一张纸,就来怀疑我,猜忌我啊!”
“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像玻璃,一旦出现裂痕,就再难以还原。
魏甜说的再真挚,许优却半个字也没听进心中。
“少打感情牌!”许优双目猩红,情绪接近失控:“我就问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魏甜不语,失声痛哭。
撕心裂肺的哭了好一会儿 才道:“优优,我很难过,你竟然不相信我。”
许优死死盯着魏甜,突然间觉得她很陌生。
云景尧懒懒的掀了下眼皮,瞥向许优:“没有你,她怎么融入有钱人的圈子?”
他一针见血,切中要害,也似醍醐灌顶般,浇醒了许优。
许优后知后觉,原来魏甜接近她,就是为了资源。
魏甜只是个大学教授的女儿,家境算不得好,若不是跟她认识,根本没有机会结识江城名媛。
更别提融入上流社会圈子。
那几年,她为了报恩,把魏甜介绍给了圈内好友。
魏甜长相乖巧,嘴巴也甜,惯会讨人欢心。
加之平日里,都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成功融入了她们。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许优从没想过,魏甜最开始接近她,就是带了目的。
这么久以来,她都被蒙在鼓里,枉她还掏心掏肺的对待魏甜!
许优忽然间痴笑起来,既然魏甜先不仁,就怪不得她不义。
她笑着笑着,眼泪溢出眼角:“云总,这些事情 都是魏甜指使我